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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嘴,低声问,“小朋友怎么了?闷一天了,敲门也不应。”
“我……”许见深欲言又止,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摇头道,“要不,你去问问。”
林晓山眯起眼:“你自己怎么不问?”
许见深说:“我不合适。”
“哦~”林晓山阴阳怪气地转着音,“以前怎么就合适了?”
许见深不答,只是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担忧。
风暴过后,岛上回归从前的平静。如果不是还有积水未干,众多民房坍塌倒地,以及七零八落的行道棕榈,很难让人联想到那场天灾。
许见深吃得心不在焉,一直往楼上看。
直到这顿饭吃完,闻杨还是没出来,许见深有点担心,想敲门问问他,又怕真把门敲开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思来想去,许见深坐在院子里,给闻杨发了条消息:[晓山给你留了午餐,在一楼公区。]
等了一会,没人回复。
雨过天晴后,气温很快回升,阳光照在肩膀上,晒得人犯困。
许见深收起手机,靠着椅子,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
迷糊间,许见深听到有人在拍打院外大门。
院子的智能门锁因为风暴坏掉,林晓山只能拿铁链从里面缠住门把手,每次开门都需要有人去取锁链。
许见深揉着眼睛,边打哈欠边走到门口,问来人:“谁啊——”
门口顿了顿,声音沙哑:“阿许?”
许见深瞬间清醒过来,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是我。”陆非晚说。
许见深站在门前,双手插进口袋,并没有挪步:“你来干什么。”
陆非晚又拍了两下门:“阿许,知道岛上出事之后我每天都在担心你,一听港口开放,我连夜就赶过来,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许见深打断他。
陆非晚不甘心:“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你让我见你一面,就一面,行不行?”
许见深叹口气,再次提醒道:“我们分手了。” W?a?n?g?址?F?a?B?u?Y?e??????????e?n???????????????c????
陆非晚的声音明显变小:“我知道。”
许见深以为他要离开,没想到,他只是抓住把手,离门更近了,带着浓重的鼻音:“所以,我只是想当面跟你说句话。这也不行吗?”
许见深仍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对峙间,林晓山走过来,问他怎么回事。许见深指着门口,用嘴型说了个名字。
“陆非晚?”林晓山大吃一惊,“他怎么找过来的?!”
许见深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林晓山想起前台说收到一个新订单,当时没注意,见状暗叫不好,忙回头问清楚情况。果不其然,预订人正是陆非晚。
头疼之下,林晓山折返回来,用手挡在嘴边,对这许见深的耳朵说:“他好像订了两天民宿。”
“……”许见深两眼一黑。
林晓山为难道:“这几天忙着排水,一直忘了维护网上预约通道。我以为这种天气根本不会有人过来,谁能想到——”
“没事。”许见深无奈道,“既然是你的客人,那让他进来吧。”
林晓山为人义气,很快表态说不用在意这些,他可以退掉这个订单。
许见深摇头说不必,这次如果不解决,说不定以后纠缠更烦。
修长的手指缠上锁链,快速解开链条。
许见深推开门时,连天的积水还是会从屋檐上滴落。
陆非晚戴着黑色口罩和帽子,拉着他们曾经一起购买的行李箱,穿着曾经配成一套的上衣,脸色却比上月更差,青色的胡茬和眼下显得人很没精神。
陆非晚看到面前人,下意识想上去拥抱他。
林晓山眼疾手快地把人挡到自己身后,差点被扑个满怀。他弹射似的把人推开,皱着眉拍拍衣服:“陆先生,您要入住的话里面请,别骚扰我其他客人。”
陆非晚自知理亏,眼神幽怨地看了许见深一眼。后者撇过头,只当没见到。
林晓山带着陆非晚进大厅,故意给他安排了一个离许见深最远的房间,明里暗里劝他换一家入住。陆非晚当然不会愿意,拿着房卡走向另一栋房子。
送走这尊大佛之后,林晓山的脑袋都快被挠破。他走到院子,问许见深怎么办。
“嘴皮子都磨破了,他还是不肯换店。”林晓山头疼地说,“怎么办?闻杨还在这,也太修罗场了……”
许见深瞪他:“跟闻杨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林晓山正色道,“要是真没关系,今儿早上下楼时你就直接敲门了。”
许见深说不过他,也跟着头疼起来。
林晓山问:“不行的话,我帮你再找一家旅店,你换换?”
“算了。”许见深思来想去,觉得逃避不是解决办法,虽然他真的很不想见那个人,但该来的总要来的,“躲得了一时,也不能躲一辈子。我去找他一趟,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林晓山拉住他:“我陪你。”
“没事,放心。”许见深安慰他,“我了解陆非晚。他既然坚持过来,肯定是琢磨出些什么事儿来。我去跟他谈谈,能早点把协议签了更好。”
林晓山思来想去,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我跟你一起过去,在外面等你。”
陆非晚进到屋里没多久,连箱子都没打开,就跑出来了。
傍晚时,雨后天晴的空中有火烧云,红彤彤的晚霞将树叶都染成红色。
许见深坐在院子的秋千上,侧脸有叶中漏下来的光斑,四周没人。
陆非晚拿上自己的包,飞奔着过去,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惊喜道:“阿许,你在等我?”
【作者有话说】
扣1退退退退退
第47章 我们这四年多算什么
许见深开门见山:“直说吧,你追到岛上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陆非晚有意叙旧,但许见深看起来在努力保持耐心,所以陆非晚识趣地没有说废话。尽管他没意识到,自己要说的话,对于许见深来说也不算爱听:
“你走以后,我一直在家里听《磁暴》。那时的制作条件没有现在精良,但我想了很久,想,如果它没有重置,或者当时我能替你说几句话,”
陆非晚看着许见深,问:“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许见深露出一种没听懂的神情,似乎真的很疑惑这家伙是何用意:“假设是没有意义的,这些已经发生了。”
“我知道,所以我想要补偿你。”陆非晚认真地问,“你可以对我提出任何要求,我一定会做到。”
许见深叹了口气:“陆非晚,我现在最需要的是解决我们之间的烂摊子。你尽快签完协议,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补偿。如果达不成一致,你也可以让你的律师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