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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处一阵子,我不想为难你。”

闻杨对“跟陆非晚关系更好”这件事持保留意见,刨根问题道:“后来呢。”

“后来……”

后来,许见深怕越界,怕自己真的情根深陷,无法收场。

许见深言尽于此,不声不响地看着闻杨。

闻杨也直直地盯着他,把项链从衣服里拿出来,眼神堪称逼问:“后来怎么样?”

木坠的反光过于刺眼,许见深不得不撇开头,说:“后来,我怕我们俩的关系……会失控。”

闻杨点点头,深呼吸:“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明白。”许见深忽然与他对视,往前跨了一步,勾着他的项链,连人带坠子往自己跟前儿拽,“你只是觉着这木头好看,那是因为没见过,新鲜。但你有这么高的平台,总会有更好看的项链入你的眼。到时候旧木头会被废弃,会断裂,可是没有人再会管它。”

句句都说项链,又句句别有用心。

闻杨没急着反驳,而是顺着许见深的力气卸劲,在离许见深很近的地方停着,呼吸着许见深的呼吸,甚至笑得有点没心没肺:“你说别人雕的木头更好看,林老板知道吗?”

“……”许见深不合时宜地被逗笑,且居然不觉得这个玩笑讨厌,“别跟他告状。”

闻杨耸耸肩说:“我考虑一下。”

几句笑话,算是将刚才的氛围打破,两个人在笑过后,陷入长久的沉默。

在安静下来的几分钟里,许见深本来有很多话想问,比如他来度假是否真的是巧合,还有陆非晚问闻杨的那句“从什么时候开始”,其实他也很想知道。

不过许见深难以确定自己能接受这些答案,所以干脆避而不谈,放任这几分钟流过。

毕竟年轻人的爱来得快去得也快,门不当户不对的恋爱尤是。

兖港只是跟风闻合作,目标是近几年不愁资源,要是因私人感情造成合作破裂,许见深没法跟员工交差。

二十八岁的许见深比二十一岁的闻杨,更懂得彩云易散的道理。

两个人默了半天,最终是闻杨先开口,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许见深说:“现在船票太难抢,只能买到后天的票。”

听起来是想很快离开,一秒都不想等待。

闻杨想,还好上天还算仁慈,给他们留了两天的缓冲时间。

“这两天,你还想去哪玩吗?”闻杨问。 网?阯?f?a?B?u?y?e?ī????????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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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见深之前说过,想看庆柏岛的海岸线。望向东边无垠的海面,也许可以见到地球的弧度。

“雨已经停了,外面阳光很好。”闻杨看向阳台,“出去走走?”

许见深没拒绝,两个人一起走出民宿,走到离村庄很近的海岸线边。

太阳刚落下,火烧云的余晖渐渐褪色,只留下静谧的蓝色。岛上的冷调比内陆的饱和度更高,椰子树笼罩在夕暮光里。

两道影子在孔雀蓝和绿玉般的渐变背景下漫步,心照不宣地踩着沙滩上因风暴留下的贝壳,没有人说话。

海风今天出奇温柔,闻杨却感受到不舍和委屈。

他本来以为自己跟许见深之间唯一的阻隔是某个人,现在发现,原来那个人早就出局,可许见深还是离得很远。

海岸线还是太短,没到一个小时就逛到头。

许见深提议返回,闻杨便跟在他身后往民宿走。

二人之间的气压很低,他们一路无话,直到在门口分别,才各自说了“再见”。

闻杨刷开自己的房门,进屋前又回头看了许见深一眼,像是要说什么。

许见深等他开口,但没有等到。闻杨进门前冲许见深点点头,手上捏着吊坠,随后便关上门。

许见深看着紧闭的房门,终于松出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到此为止是最符合理性的结局,许见深理智地将不该开始的事情留在这座岛上,但他还是觉得怅然若失。

【作者有话说】

别慌,吵不过一章

第49章 初见

闻杨跟许见深朝夕相处的日子不长,满打满算不过十来天,可他居然已经习惯听着隔壁洗澡时爱放的音乐入睡,习惯和有许见深的住客们一起做饭谈天玩游戏,习惯在某个阴雨的午后一下楼就看见某人对着他笑,问他有没有吃过午餐。

这些习惯完全违背“三十天才能形成”的科学规律,不但极易成型,还会篡改人体的记忆,让闻杨自以为已经这样渡过很多年,而忘记所谓习惯只是一种假象。

闻杨觉得焦躁,他坐到桌前,开始放空自己。

这间屋子因为地势高在风暴时逃过一劫,他的行李被灌进来的雨水泡湿了不少,好在吉他被许见深抱出去,没有泡坏。

黑包防水性能比它宣传得还好,里面除了最上边几件衣服进水以外,其他东西都还完好。

闻杨坐了会,忽然从黑包里取出几张信纸。

写信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也许是高中,也许是去美国前,不记得了。

闻杨将信纸摊开铺平,又想了会,才拿出笔,在上面写字。

写的什么不是很重要,因为这些信从来没有寄出去过。这家店铺的信纸好用,所以闻杨买过好几批,上次购买是在半年前。

几批纸的下场都一样,被叠起来放进信封,然后压在一个箱子下面。

收件人署名也一样,都是许见深。

闻杨第一次见许见深,其实不是在陈钧家里,而是在学校的录音棚。

那天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人们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走到室内又要被暖气熏得脸红。

闻杨跑到学校的录音室,给陈钧送饺子。陈钧那天有事,说带了几个学生盯棚。闻杨便戴好帽子口罩,拎着饭盒出门。

那时的闻杨对录音棚之类的事务不感兴趣,他只是日复一日地练习钢琴,以期在国际崭露头角,成为母亲的骄傲。

所以他去棚里,最初目的真的只是去给陈钧送饺子。

他也没想到门牌灯会坏,他会误闯进隔壁的工作间。而电脑前的男人戴着白色耳机,全神贯注,连门被打开都没反应。

闻杨没摘口罩帽子,试探着走过去,问:“你好,陈钧老师在吗?”

男人被叫两声才回头,摘下耳机,反问道:“不好意思没听清,你说什么?”

“饺子,”闻杨以为他是陈钧的学生,双手举起饭盒说,“给陈老师的。”

“陈老师?”男人皱起眉,偏头问玻璃另一头的人,“六子哥,你认识吗?”

里面的人也摇头,闻杨便愣了。

男人笑起来,把耳机卡在脖子上,站起来问:“小朋友,是不是走错地儿了?”

高中生的个子已经有一米八出头,被叫“小朋友”有点不甘心。他站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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