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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很快走过来亲自道歉,一起过来的还有萧也、萧决、安子澄和杜若朴。

郑书铭已经被工作人员控制起来,专门关在了一辆单独的车里,一左一右坐着两个男人,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夹在中间。

节目组为了以防万一,甚至直接用当初的游戏手铐把郑书铭铐上了。

车子特意熄了火,拔了钥匙,保证郑书铭再不能乱来。

事情因萧也和郑书铭的争执而起,虽然是郑书铭动的手,但萧也不免感到愧疚,其他三位是作为亲属一起陪伴来的。

陆淮烬不想迁怒他们,他清楚谁才是那个真正的恶人,摆了摆手,让他们回去了。

比起听一些被牵连的无辜人士的道歉,他只是想亲手将罪魁祸首送进牢里。

而且,眼下这种情况,除了愤怒,只剩下对温隐鹤浓浓的心疼和担忧,让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心事关心无关人士。

温隐鹤从爬起来之后,就一直把脸深深地埋在陆淮烬的肩窝,急促滚烫地呼吸着,疯狂汲取着陆淮烬身上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仿佛一旦离开了陆淮烬的身体,他就会窒息而亡似的。

即使是被抓着手涂药时,这个状态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陆淮烬能清晰感受到温隐鹤近在咫尺的剧烈的心跳,快得实在不正常,那种恨不得把胸骨撞碎的力量,让陆淮烬真担心他下一秒就会猝死。

他不停地温柔安抚,过了好一会儿,温隐鹤才稍微平静下来,但仍然抱紧了陆淮烬,生怕松手的下一秒男人就会原地消失似的。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警察到达现场。

因为是导演组的工作用车,里面装了摄像头,拍摄下了郑书铭作案的完整过程,方向盘上的指纹也证据确凿,逃是绝对逃不掉了。

只可惜法律上不存在间接杀人未遂这一说法,想靠这个将他一击毙命,怕是不够。

只能等回去之后,再仔细挖掘一下其他方面。

他不信郑书铭这几年在萧家真的干净,怕不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已经被萧决抹平了。

但这同时也意味着,萧决手里绝对握了郑书铭不少好东西,想必这位萧家大少爷,一定非常乐意跟陆淮烬联手将这个渣滓送进去。

温隐鹤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自从出了这场事故后,他的脑子就木木的,呆呆的。

四肢感觉麻木僵硬,身体变得难得操控,好像不再属于自己了似的。

视线也逐渐模糊不清,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切,仿佛他还停留在那辆车坠下山崖的那一刻。

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段记忆,因为他明明记得自己上一刻还和陆淮烬在现场劫后余生地紧紧相拥,这一刻却已经出现在了家里。

时间对此时的温隐鹤来说是停滞的、无序的、错乱的。

这是一种很恐怖的失控感,仿佛连他存在于世界上的这个事实都变得虚幻而缥缈了起来。

当然还有一种最可怕的猜测。

说不定陆淮烬当时真的在那辆车里,他全世界最爱的人早就没了,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如果陆淮烬真的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那副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他心如刀割的画面在他情绪最极端的时候,血淋淋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即使他已经摆脱了危险,那个绝望痛苦的场景也仍然如梦魇一样,穷追不舍地缠着他。

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温隐鹤平静而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仔细地端详着陆淮烬的脸。

目光沿着陆淮烬的眉毛、眼睛、鼻梁一寸一寸地挪动着,仿佛在辨认眼前这人的真假。

但无论是真是假,温隐鹤攥紧男人的手都不愿意松开一分一毫。 w?a?n?g?阯?f?a?B?u?y?e????????w?ě?n????0?Ⅱ???????o?m

即使是幻象,那也是他的爱人,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陆淮烬望着温隐鹤这副面容木呆、连一丝情绪都透露不出来的模样,心里却猛地咯噔一下。

温隐鹤似乎因为过大的打击和刺激而解离了。

他被吓呆了,已经失了魂。

陆淮烬之所以对此有经验,是因为温隐鹤以前生病的时候,也出现过类似的症状。

这是大脑的一种保护机制,让人面对极端创伤和情感超载的时候,避免因为承受不住过多的痛苦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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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烬心疼地摸了摸温隐鹤的脸,心脏一片密密麻麻的痛,疼得他眼眶发酸。

他没有急着刺激温隐鹤,而是牵着他的手,将他缓缓带到了浴室。

“来,我们泡个澡,好不好?用热水泡一下身体会舒服一点。”

虽是疑问句,但陆淮烬却并没有给温隐鹤选择的权利,擅自扒光了两个人的衣服,然后给浴缸放满了水,牵着温隐鹤的手,一起躺了进去。

这是自从温隐鹤住进来后,陆淮烬就特意换的超大号双人浴缸,即使躺下两个身高直逼一米九的大男人也绰绰有余。

然而即便浴缸如此宽敞,温隐鹤仍然要将自己的大半片肩膀都压在陆淮烬身上,与陆淮烬的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

水底下的双腿更是过分地将陆淮烬的一条腿牢牢地夹住,连五根脚趾头都要蜷起来,将陆淮烬的脚趾包裹住,霸道得不像样。

陆淮烬顿时又心酸又好笑,这人怎么不干脆直接整个压在他身上呢?

温隐鹤不来压陆淮烬,陆淮烬便主动往旁边滑了过去,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了温隐鹤的肩上,大片的后背都躺在了温隐鹤的胸前。

温隐鹤呼吸一紧,连忙抱紧陆淮烬,仿佛拥住了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垂着眼睫,用柔软的脸轻轻蹭动着陆淮烬湿漉漉的发丝,用湿热的嘴唇亲吻他的头顶。

虽然自始至终没有一句言语,却仿佛每一个小动作都在诉说着爱与拥有。

陆淮烬抓起一只湿毛巾,吸饱热水后,不断淋在两人的身上,扭头亲吻了一下温隐鹤的侧脸,温柔地问道:“舒服吗?”

温隐鹤不停地吻着陆淮烬的额角和耳尖,僵硬地张了张嘴,发出来的声音却依然沙哑难听,令人心惊,也难以置信:“舒服……”

陆淮烬微愣,眼眶顿时涌上酸涩,又一次忍不住缓缓红了眼。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原来人在受到极度强烈的刺激时,竟然连嗓子也会哑掉。

这种状态的温隐鹤,陆淮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他恍惚又回到了温隐鹤当年生病的时候。

他知道这种病一旦患上了,极有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复发,然后再次陷入黑暗的循环中,周而复始。

一旦决定要跟一个生病的人在一起,就要抱着用一生去治愈他的决心。

陆淮烬却甘之如饴。

他对温隐鹤从来不是单方面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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