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0


人狠狠摁住,那庞大的力道让沈端砚忍不住轻轻倒吸了一口气。

来人被这声轻呼给拉回了理智,急匆匆放缓了动作,将他慢慢松开。

原本满心的怒火和被欺瞒的哀伤都被这一下子打散,他的语气中充斥着小心翼翼和焦急。

“没事吗,疼吗,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沈端砚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随即和来人拉开距离,语气冷淡又平静。

“先前宴会上多谢公子相助,但此时我们还是距离远些好。”

来人正是沈景铄,他此时咬紧牙关,语气不算太好,只是还在竭力克制着。

“为何要隐瞒着我,你根本不是入宫伴驾,陛下……你是不是被陛下拿沈家胁迫了!”

沈端砚回避着对方的质问,微微偏过头。

“公子或许是认错人了。”

“以后也莫要再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我不会说出去,但隔墙有耳。”

他这俨然一副把自己当做陌生人,半点不打算相认的样子,让沈景铄又恼又心疼。

但最终沈景铄还是不忍心拆穿对方拙劣的掩饰。

是啊,被迫当众出演已经足够耻辱了,他还要这样步步紧逼,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他又和那些旁人犹如看戏的目光有何区别。

沈端砚静默站着,半晌后将那身衣衫递与了沈景铄,声音低哑:“奴告退。”

沈景铄只能看着那瘦削的身影转过去,伴着萧瑟的微风一同离去。

直到他再度回过神,手中原本平整的衣物已经被攥出一道又一道深深的折痕。

沈景铄自己的手几乎被勒出血痕来,他还尚且恍然不觉,半点不及自己心中的痛苦。

*

裴肆之不多时就停下了,他回头望一眼那个亭子下还在站着的沈景铄,略微思考片刻。

【小零,关于靖王你了解多少】

原主的记忆中,靖王楚应彦性格没什么值得说道的,性情平易近人,温厚端庄,也常常能接纳底下人的意见。

虽然脑子不大聪明,胜在比较听话,在沈端砚面前向来展露着包容的一面。

是个不算优秀,但好在占了个中庸的皇子。

沈端砚也因此常常对靖王多加关照,行为举止皆为对方考虑是否周全。

若是没有楚渊的横空插足,按照嫡长子继承,最终即位的定然是楚应彦。

加上当时楚渊年纪尚小,还不受皇帝喜爱,正在宫中当一个无人在意的小可怜,根本威胁不到楚应彦。

原主自然而然就选择站在楚应彦的派别中。

谁能料到小可怜是装的,楚渊表面上不显,背地里早已开始谋划自己的势力范围,拉拢诸多官员。

不过原主身在局中看不清,裴肆之倒是觉得不论是楚应彦还是楚渊,其实在对待沈端砚这个人的态度上都有些微妙不对劲。

能在幼年时期打骂欺辱楚渊,与他结下仇怨的小孩,长大之后真的能变成现在这样和善宽厚的性格吗?

而楚渊当时设计让靖王摔下马匹,留下跛脚的毛病更是没有道理。

那时候的他其实已经掌握了多数兵权,再暗害兄弟只会留下话柄,反而不利于自己顺利登基。

这番举动不像是单纯的报复或者算计,反而更像是泄愤。

再延伸一下,这种愤怒是从何而来的,又是为什么对楚应彦抱有这般强烈的愤怒。

如果换个词的话,其实用嫉妒一词会更加贴切。

没错,是嫉妒。

嫉妒沈端砚眼中只有靖王,嫉妒沈端砚半点不曾关注过自己。

更嫉妒他和楚应彦同出同入,日日在一起的亲密无间。

所以他才会如此想要翻身,将楚应彦死死压在身下,宣告自己的胜利。

不管是陷害跛脚,还是贬到荒地,都是他向沈端砚宣告胜利的一种方式。

楚渊嘴里天天挂着靖王的名号,但却不许沈端砚提到对方,只要一提就会暴怒,丝毫维持不了冷静。

就是不清楚……楚渊自己有没有搞明白自己真正的想法了。

不过看样子是不清楚的,否则怎么舍得让沈端砚入宫作戏子,日日遭受被羞辱的痛。

裴肆之垂下眼睑,嘲讽似的笑了笑。

他收回自己看向沈景铄的目光,重新朝着伶人馆的方向走着。

——也希望兄长大人懂得自己的意思,把局面搅得更乱一些,事情或许可以更有趣。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y?e?不?是?ǐ????μ?ω?€?n?2???2?????????????则?为????寨?站?点

第33章

裴肆之刚刚走到一半,还没等他走到伶人馆附近,便被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太监拦下了。

“呼……师父,沈公子在这里!”

面容清秀、稍显稚嫩的小太监朝外边喊了一句,然后才不好意思的对裴肆之解释。

“沈公子,常生师父找您呢。”

“方才宴会结束后我们便去寻您了,可也不知您在何处,伶人馆那边也未曾见到。”

裴肆之朝小太监颔首道谢,随后侧过头望向终于寻来的常生。

“我先前正在亭子中散步,劳烦常公公,不知公公找我有何事。”

常生望着眼前端正温雅的人,再回想了一下宴会上陛下深沉兴味的目光,心下默哀。

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回道:“沈公子,陛下邀您前往长乐殿一叙,还请随我走罢。”

裴肆之微微一怔,倒是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今天这次结束后楚渊少说也得等个两三天才会来找自己。

不过也行,更有利于他做接下来的安排。

“好,公公带路罢。”

“还未曾多谢公公这些天的照拂。”

裴肆之没有明说具体是什么,不过他们两人皆心知肚明。

一路无话,走至长乐殿门前,常生还是没忍住小声提醒了一句。

“陛下心情不太好,公子当心一些。”

随后便退至裴肆之身后,两人一同走入正殿。

此时龙椅上姿态散漫,单手撑着下巴的男人听到动静,淡淡掀起眼皮。

他看到裴肆之的身影之后才像是记起自己还吩咐过这件事。

楚渊随手放下毛笔,把剩余一多半的奏折推开,隐含不悦的目光扫向常生。

“朕令你即刻去唤,你的效率便是如此?”

裴肆之上前走了两步,完全暴露在楚渊的视线中,将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

“陛下,常公公已经尽力去寻,是臣未及时回到住处,才耽误了传唤。”

楚渊转头看向裴肆之,表情似笑非笑:“你倒是护着他。”

瞧着裴肆之脸上覆着的奇异面具,楚渊眼底蒙上一层冷意。

“也是,毕竟比起朕,他更像是你的奴才,在伶人馆中怕是关照良多罢,不若朕将他赏赐给沈相,你觉得如何。”

他这番话简直是戳心至极,显然是明晃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