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着有些褶皱的白色衬衫,下身穿着洗的褪色的牛仔裤,他有些拘谨的抓紧了手指,对他露出温柔的笑。
那张脸与初中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变化,他身上唯一的改变就是他长高了好多。
他不受控制的抱住了眼前的穆亦,顿时眼泪夺眶而出,“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啊……”
穆亦看着初次见面就如此激动的他,双手回抱住他,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背脊,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真好,长期饭票到手了呢。
如果初中的时候陆北野鼓起勇气,问问那个男孩的全名,男孩肯定会无比拽的告诉他,“我其实呢,叫徐卓阳。“
“可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的爸爸是个坏人,他总是打妈妈,我要跟着妈妈姓木,所以你要叫我木卓阳,不对,你得叫我木哥!”
但凡当初陆北野多这么一句话,而不是对他的称呼一直都是小木,阿木,木哥的话,也不会让两个本该在一起的人最终深爱的人死心,薄情的人疯狂。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他现在只认定了怀中的这个人,就是他找了那么久的小木,他要保护一辈子,共度一生的人……
他将怀中的人抱紧,低声呢喃,“小木……换我来保护你吧……”
元亦微微睁开眼,对他的梦呓低声反抗着,“我不是小木,我是元亦。”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徐卓阳就那么看着倾泻进屋的月光发呆,他坐在墙角处,任由黑暗将他包裹,偷偷的望着那冷清的明亮。
姐姐远嫁了,母亲去世了,陆北野不要他了,他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父亲说的没错,他永远都是个垃圾,没人要,没人爱的垃圾……
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时钟的声音,手里叮铃一声提示音打破了这份宁静,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原来是三个月前才联系过一次的父亲给他发了信息。
徐父:最近爸在搞一个项目,手头有点紧,你先给爸打三百万过来救救急。
徐卓阳不动声色的转了一半过去:我只剩下这些钱了,其他的都给你儿子了。
上一次说话也是跟他要钱,这一家人如同吸血鬼一样趴在他的身上,恨不得榨干/他的所有,等到他没有任何价值的时候就会把他一脚踢开。
这个家里他的家人只有母亲和姐姐,如今她们都不在他的身边了,父亲再娶,有了新的孩子,他们让他这个被捡来的孩子继续留在家里的意义不过是当一个取款机罢了。
他不禁去幻想,什么时候他能不在是单方面的被索取,而是有人愿意爱他,愿意给予他痛苦以外的东西,利如……家?
第17章 司炎
徐卓阳的手机一个劲响,他看都没看一眼,是谁的消息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个他名义上父亲无止的谩骂,等到他一直没有回应之后又会变成低声下气的恳求。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在角落里坐到死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明天还有工作。
把手机开了静音之后就躺回床上睡觉,但是躺在那里许久都没有睡着,孤独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这是他第一次感觉,这个家,真的好大,大到让人害怕……
第二天一到片场他就感觉有些不对,昨天还被众人忽视的元亦突然成了众星捧月一样的存在,好多人围上去讨好他,就连昨天还怒发冲冠的李胜都在耐心的给他讲戏。
他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静静地看着剧本。
突然一阵脚步声在逐渐走近,他缓缓抬起头,一个看上去刚成年的少年朝他走来。
他的脸颊稍显稚嫩,白白净净的,笑起来干净可爱,那少年走到他面前,微微俯下身,跟他打着招呼,“前辈好,我是今天饰演袁池连的演员,我叫司炎。”
司炎的态度特别恭敬,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中带着仰慕,白净的脸上带着羞怯的微红。
徐卓阳对司炎还是有点印象的,而且司炎的气质干净,又有年轻人的朝气,长得还可爱,他就像是一件还没有被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沾上任何颜色的白衬衫。
徐卓阳也笑着回应,“你好,我叫徐卓阳,多多指教。”
司炎自来熟的坐在他身旁,“前辈,我可以跟您对戏吗?”他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刚毕业没多久,我怕到时候表现得不好挨骂。”
司炎的身上带着莫名的亲和力,徐卓阳正好看剧本看的无聊,便答应了,两个人在那里拿着剧本对戏。
李胜偷偷摸摸的往那边看一眼,顿时心生安慰。
他不奢求人人都能跟徐卓阳一样让他省心,他只希望元亦今天能别再拖后腿了,试镜那天给他的震撼就跟做梦一样,他到现在怀疑,元亦那天是不是超常发挥。
时间差不多了,各部门都准备好,演员入镜。
一起杀人案轰动了整个h市,重案组赶来,仅用了几个小时就抓到了嫌疑人,单武觉得其中有疑点,被抓到的嫌疑人似乎是真正幕后凶手的替罪羊。
单武带着新来的组员袁池连深夜重返凶杀地点,模拟犯罪现场,夜黑风高,废弃的厂房中冷风不断的往里面灌,吹的已经腐烂的窗框哗啦啦的响,清冷的月光将树的影子投进了屋中,更显渗人。
徐卓阳面无表情,可是内心已经疯狂吐槽。
这尼玛是悬疑剧还特娘的是灵异片啊!虽然对今天的拍摄场景有些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亲自过来依旧会如此震撼。
徐卓阳定下心,走到窗边,盯着脚下那有着血迹的地方,沉声道,“这里是死者被杀害的地方,死后被抛尸河中,但问题是,这里废弃已久,环境脏乱。
死者是女性,一个女人更不可能独自来这种地方,但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或者说,是谁带她过来的,又或者,是谁约她来的?”
袁池连恍然大悟,“是熟人作案!”
单武点了点头,“去自首的嫌疑人对此案的作案细节完全不知道,很明显是去顶罪的,而且案发当时他根本就不在这个城市,经过调查,他与死者完全没有过接触,那只能说明他与凶手相识,两人之间要么是有某种交易他被凶手威胁来抵罪,要么就是他与死者关系极为密切,宁可自己被判死刑也要保住凶手。”
单武看着面前的袁池连,问道,“你觉得是哪种?”
袁池连摇了摇头。
单武走到门口,模拟着当时死者进入厂房时的情景。
“死者的致命伤是在颈部,被人割断喉管后致死,根据法医鉴定,凶手是在死者的身后,反手操作的,现场没有任何打斗挣扎过的痕迹,而且现场只有死者一个人的脚印,那凶手是如何进入厂房,用刀杀害死者的呢?”
袁池连若有所思的说道,“会不会,凶手根本就没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