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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二忽然小声道:“那是目标吗?”
他蓦地睁了眼,不远处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在围墙外徘徊,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
阿诱瞄准了那个男人,没过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从小城堡里出来,和那个男人碰了面。
给了钱,换了点什么东西,女孩转身要走,丁二道:“还真是目标。”
就那一瞬,话还没说完,阿诱开了枪。
消音的狙击枪只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声响,很快,那个男人太阳穴上出现了一个血洞,僵直着身体倒了下去。
丁二见状先是一怔,没等回过神来,阿诱已经翻身跳下了山坡,捂住那个呆滞的女孩的嘴,带着她消失在林子里。
“卧槽。”丁二吓了一跳,忙跟着追过去,将那个男人的尸体拖进了林子。
阿诱抱着的女孩在惊恐地颤抖挣扎,阿诱紧紧捂着她的唇,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轻声道:“把东西给我。”
话音刚落,那女孩竟然挣扎得更加激烈起来,一口咬在阿诱的虎口上。
他带着手套,不觉得痛,只冷着脸用力掰着对方的手指,一点点抽出她攥在手里的螺丝钉。
见丁二追着过来,他将小钉子往丁二那一抛,继续安抚着女孩,“好了,已经没事了,先冷静一点。”
他试探性松了手,那女孩忽然反手抓来,指甲从阿诱脸上划过,只觉得一痛,留下了一道划痕。
阿诱又将她制住了。
“没事吧你,”丁二问,“眼神还挺好,这么远都看得清。”
阿诱没回话,还在和那个女孩说话,“冷静一点,我不杀你,也不会告诉其他人。”
他感知着女孩的情绪,有时候他的冷漠反而能让人过激的情绪快速缓和下来,于是很快,怀里少女颤抖不停的身体逐渐平静,急促的呼吸也跟着放缓。
阿诱开始试图和对方讲条件,“我问什么,你如实告诉我,我会给你钱,给你安顿之后的事情,你就可以不用再在海岛上做事。”
跟着林川臣十年了,他一直在替林川臣做这种事,已经很懂得怎么对症下药威逼利诱,“我知道这里环境很不好,雨林里都是蚊虫,甚至还有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你一口,没有医生,没有血清,被毒蛇咬到不到五天就会死。”
话音刚落,那女孩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尖叫道:“啊啊啊别说了!”
“我不说,这也是雨林里不能避免的事情,”阿诱制着她,语气仍然平静,“是谁让你出来和那个人交易的,交易之后又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
“你知道,”阿诱道,“你什么都知道,不过你可能不清楚你拿到的是什么。”
他对着丁二使了眼色,丁二还在摆弄手里的螺丝钉,将钉帽旋下,里头是长长的空洞。
丁二怪叫一声,“藏得真严实。”
他从里面抖出一小包药粉。
少女的脸上浮现出些许茫然。
“毒品,”阿诱没有卖关子的意思,“在国内七到十克就是三到七年的刑期,不过你可能觉得这里是A国,有那些人替你摆平,可一旦这些东西进到城堡里,被放进针管里,被发放下去,被送到你手边,要你注射到你的血管里你要怎么拒绝,在那些人面前,你有拒绝的权利吗?注射过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你彻底失去理智,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的枯骨,你想要的美貌,身材,健康都会离你远去——”
“够了够了!”那女孩惊恐地捂住耳朵,“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是那个大叔让我出来帮他拿东西的,他说可以给我小费,我缺钱我要钱,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哪个大叔?”阿诱问。
他把手机翻过来,调出照片,问:“是他吗?”
照片上是一个五十来岁的A国男人,面颊消瘦,蓄着胡子,视线阴骜。
“是……是他……”
阿诱微微抬了头,看了身边的丁二一眼。
是林川臣让他杀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怎么处理,”阿诱语气平静,和丁二说,“交给你了,林川臣在叫我。”
他从山坡上跑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林川臣的消息,他没来得及看,不知道林川臣要和他说什么。
丁二道:“谁让你跟猫似的,一下子就没影了,这种事情交给我来不就行了。”
“你动作太慢。”阿诱把女孩推给他,摸出手机点开聊天框。
林川臣言简意赅:[去哪?]
他刚才看见了?
阿诱手腕微微一僵。
很快他又冷静下来,回复道:[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嗯]
[别乱跑,注意安全]
“先生,”青年含笑的声音将林川臣的注意力从手机上移开,“喝酒吗?”
他是林川臣最近才雇来的枪手,很会来事儿的性子,很擅长交际,但枪法如何林川臣还不曾见过。
他把那试图靠近的青年往旁推,说:“不喝。”
林川臣似笑非笑,看着那人说:“你入职前没人告诉过你,跟着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吗?”
虽然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他周身却多少有些低气压。
那青年笑意一僵,眼中浮现出些许慌乱,“我……”
刚刚林川臣还心情不错的,怎么这会儿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没来得及说话,林川臣道:“下次不用跟着我出来了。”
他起了身,往人群里去了。
走之前,那青年看见他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移动的定位标。
林川臣在阿诱的手机里装了定位,阿诱的活动轨迹一直很清晰,他身形总是很快,一转眼便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了。
林川臣问了他一句,阿诱过了许久才回。
他知道,阿诱兴许没说实话。
这个念头让他格外生气,他和其他人交谈着,虽然言笑晏晏,但心情却还是很糟糕。
直到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将他拦下来,手里还拿着两杯酒。
“少爷,”那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笑道,“真是许久没见了。”
“我觉得还是不见比较好,”林川臣跟着回笑,不是一个很友善的笑容,“毕竟十年前我的人一枪打死了你主子,又把余家赶到了A国边境,这么多年过得不太好吧余叔,你们应该恨死我了。”
林川臣抬抬手,挡开余正德递来的酒杯,“酒我就不喝了,下次也不用再试图往我的货里加塞别的东西,我不需要。”
余正德装作不懂,“少爷说什么?”
“毒品,”林川臣抱着手臂笑,眼里却没有笑意,只有阴郁难辨的恨,“想借林家的手走私毒品还没那么容易,你以为从我的码头把东西运到国内海关过来会被警察拦下把贩毒的罪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