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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没和你说。”
额前碎发有些遮挡视线,阿诱一边匆促地拨弄着发丝,一边从对方的桎梏中挣脱,也没与林川臣对视,只道:“给你惹麻烦了。”
林川臣不喜欢他这样躲避的行径,但阿诱看起来挺实诚,林川臣又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你也知道给我惹麻烦了。”
他拉着阿诱的手腕,带着他离开公园,将他推进车里。
阿诱看见对方递来的手机。
林川臣道:“刚才叫人去办公室给你拿来了,我看国内小学生人手一个电话手表,要不要也给你搞一个,省得你总是忘拿手机。”
阿诱没注意林川臣说的什么,他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有陌生的指纹,似乎被人试过密码。
自己的手机密码林川臣是知道的,不可能几次尝试,有人动过他的手机。
阿诱眉眼微敛,不动声色将其放进口袋。
“这两天不要离开市区了,”林川臣忽然说,“昨天晚上我的一个经销商在F区被枪杀,听说是寻仇。”
“嗯?”阿诱抬起脸来,“你的仇?”
“不是,是经销商的,听说嫌疑人原本就是一个杀人狂,是十年前从国内潜逃的杀人犯,当时他只有十四岁,是一个少年帮派的组织者,国内警方围剿的时候走漏风声,他逃走了,路上又杀了很多人,最后藏在A国十年,这十年里一直老实本分没有露面,游走在地下娱乐会所,昨天晚上和经销商在会所发生了争执,于是开枪将其狙杀。”
林川臣见阿诱感兴趣,又给他念了新闻,“昨晚会所发生混乱的时候他似乎瘾犯了,连杀了几个人,这个人单纯以杀人享乐的,A国警方现在还没把人抓住,F区离C区很近,一直在死人,还是要小心一点。”
“嗯。”阿诱点点头。
他心不在焉,没过多久,林川臣升起了车中隔板,挡开了司机的视线,捏住阿诱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到自己面前来。
“我发现你最近很奇怪,大吵大闹,冷暴力我,刚才不拦着你,你是不是还要跳江里去,”林川臣看着他的眼睛,他脸上没什么怪罪的意思,但眼中神色却很是低暗,不容置喙般,说,“别总是惹我生气阿诱,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没有要惹你生气,也不是想寻死,”阿诱轻声道,“你看,我们关系也没到要和你生气的地步。”
这话没问题,但说出去,林川臣反倒觉得有些奇怪,一时间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只是让他觉得格外憋屈。
他忍了又忍,最后倾身过去亲亲阿诱的面颊,说:“要听话。”
“嗯。”
“不要离开我身边。” W?a?n?g?阯?发?B?u?页??????ù???è?n?2???②??????????m
“……嗯。”
*
深夜有雨。
雨珠敲打在海面上,渡船在浪里飘荡,慢慢靠近了码头,船身撞在码头上,随着浪花的拍打,一下下撞击着岸边,发出不大不小的噪音。
码头值班人员从值班室出来,在码头转了一圈,没看到其他人,只看到了那张小船。
“哪来的船?”值班人员打了个哈欠,打算把船先拴在一边,以免影响明早的货轮靠岸。
手电筒的灯光因雨幕而式微,难以穿透雨幕,他晃着灯,靠近了码头。
正要弯身去拉船,他忽然感到脚下有些黏腻,不同与雨水和海水,带着一股铁锈的气息。
值班人员低头将手电筒打过去,只看见满地鲜红的血,和一道长长的、高举斧头的人影。
“砰——”
阿诱揉揉自己被撞疼的肩,进了厨房。
夜里总是噩梦,他睡不好,一直反反复复醒,于是到楼下接水,没想到睡眼惺忪,身形不稳,肩膀撞在了门框上。
幸亏撞的是另一边没有受伤的地方。
阿诱借着厨房窗外照进来的路灯灯光,喝了口水,又扯着睡衣衣领看自己的肩。
好像有点淤青。
阿诱将衣领拉好,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跳出两条消息。
[丁二:海港上死人了,一个值班的]
[丁二:血迹从集装箱门口拖行到码头,尸体在海里飘着,存货区多了两批货和一个死人,不过不是毒品,是象牙]
[L:另一个死人是谁?]
[丁二:阿宝,就是上次你在水鸟岛上开枪打死的第一个人]
[丁二:奇怪呢,我不是把他的尸体运回国去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阿诱手腕微微一顿。
在岛上杀的那个人?
[丁二:明天和你说那个人的事情,码头其他工作人员报警了,A国警方正在介入这件事,我先去处理一下,你先别担心。]
阿诱应了声好。
没过多久,他又给丁二发消息:[再帮我个忙]
[丁二:什么事儿啊?]
[L:帮我预约一个医生,不要让林川臣知道]
丁二知道阿诱对林川臣不够信任,虽然在外人眼里阿诱对林川臣是多么地忠心耿耿,却无人清楚,阿诱有时候说话行事总有保留,不会完全让林川臣知悉。
整个十年里林川臣不止一次调查过阿诱的底细,有时候也会吩咐到丁二这里来,淡出乎意料的事,关于阿诱的身世,其实丁二知道的也不多,更查不出什么来。
林川臣多疑,阿诱性格又内敛,也难为他们能在一起相处十年,甚至还发展起了更深入的关系。
丁二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应了声好。
阿诱将聊天记录清空,端着杯子往厨房外走。
没走几步,他忽然看见二楼台阶上站着一道修长的人影。
阿诱脚步顿了顿,心里忽然有些心虚,一下子转开了视线,又仓皇地转了回来,与林川臣对视着。
林川臣抱着手靠在墙壁上,视线一直落在阿诱身上,带着审视和洞悉一切的意味,观察着黑暗里那张模糊的面容。
“像只猫似的,”林川臣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单纯在陈述,“夜里起来活动也不开灯,蹑手蹑脚的,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阿诱慢慢上了台阶,没说话。
“管家不是在你房间里放了保温壶,喝完了?”
“没有,”阿诱实话实说道,“不想喝热水。”
他被林川臣抚摸着面颊和耳垂,心里是很疑惑的,不知道林川臣为什么这个时候还醒着,明明自己起身的动静也不算大。
“手机给我。”林川臣忽然道。
阿诱心跳蓦地一滞,下意识将手往回靠了靠,只是很细微的动作,很快又停下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只问:“要做什么?”
他犹豫着,似乎还有些隐秘的抗拒,林川臣与阿诱对视,他们互相从对方的瞳眸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阿诱身体多少有点僵硬,眼睁睁看着林川臣倾过身,将他的手指轻柔却强势地掰开,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