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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说:“把门关上。”

他又开始使唤自己了。阿诱一边关门一边想。

林川臣好像根本不在乎他们是不是在闹矛盾。

真过分。

阿诱在门边站着,林川臣没让他过去,他便也懒得再往前走,只是奇怪林川臣把他叫过来做什么。

“阿诱现在也来了,”林川臣和刘牧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人是阿诱杀的,你看到的,还是谁告诉你的?”

刘牧视线闪躲了一下,很隐蔽,但还是被阿诱看了出来。

阿诱知道他要撒谎了。

刘牧道:“是阿诱自己说的。”

阿诱没说话,只抱着手臂靠在门边,冷冷地注视着他。

他的视线里杀意不曾隐藏,刘牧打了个冷颤,但还是接着说:“上次阿诱来海港,自己和我们说的,我和费伊都听到了。”

“还有别人吗?”林川臣问。

“没,没有了。”

“嗯。”林川臣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从桌边起了身,慢条斯理戴上了手套,又伸过手去,摸到阿诱腰间。

阿诱一瞬间紧绷了腰肢,林川臣却没做什么占便宜的事,只拿走了他别在腰间的枪。

阿诱的视线紧紧落在他的手上,心擂如鼓,心想,林川臣要杀他吗?

是吗?

是因为刘牧那一句话,所以要自己先动手了吗?

阿诱身体僵硬,蓦地一抬眼,却忽然听见一声枪响。

“砰!”

血溅出来,落在他脸上,让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阿诱耳边一阵嗡鸣,他慢慢睁开眼,垂下眸。

大滩血慢慢流淌到他脚下,汇集成一滩血池。

刘牧睁大着眼躺在椅子里,一击致命,打中了额头,眉心留下了一个血洞,当场死亡。

阿诱猛地喘上一口气,转开视线看着林川臣,心中惊疑不定。

“刘牧杀害阿宝,诬陷阿诱,已经畏罪自杀。”林川臣与技术岗的员工说着话,视线却一直与阿诱紧紧对视。

他摘下手套,俯身塞进阿诱的口袋里,与他轻声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宝贝,别让我发现你还有别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注:林川臣开枪前报备过。

再次声明本文世界观架空,主角都不是黑/道,A国原型不是中国,不要私自代入,合法配枪,但杀人需要报备,林川臣都报备过,死的人都不无辜,后面都会解释到。

后天见,晚安!

第20章 囚禁

深夜骤雨,雷鸣电闪,狂风呼啸,像索命的厉鬼重重拍打着窗户。

阿诱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心里乱糟糟的,有很多事情淤堵在心中,却不知道要想什么,只是一闭上眼便是那大片血色。

多奇怪啊,他居然也开始怕血了吗?

阿诱眼前眩晕,天花板在旋转,床铺像沼泽不断下陷,好像要把他吞噬。

阿诱忽然剧烈喘息起来,从床上坐起身,猛地扑向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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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锁上了。

是了,被林川臣送回来以后他便把门锁上了,好像和他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好像是怪罪,又好像不是,只是安慰。

想不起来了,为什么全都想不起来了?

阿诱头疼欲裂,他几乎想要用头撞门,好让痛意止息。

他大口喘息着,蜷缩在门下,却依然紧紧抓着门把手,一幅想要离开的姿态。

他总感觉身后影子似乎变成了狰狞的怪物,长着张牙舞爪的触手,生着人脸。

是好多人的脸,有些是熟悉的,有些已经陌生,有活人,也有死人,面目可怖,尖啸着向他袭来。

阿诱蜷缩在门边,后脊颤抖着,直到有人从外面拉开了房门,他向前扑去,被对方匆匆抱住。

熟悉的桂花香水味涌上来,将阿诱裹挟,萦绕在温暖怀抱间,令他逐渐恢复了神志,那些幻觉这才彻底消散,视线中的一切都慢慢恢复了正常。

阿诱怔怔抬起脸,对上林川臣带着担忧的视线。

“阿臣……”他喃喃开口,松了口气说,“你回来了。”

“一会儿还要出去,”林川臣道,“怎么全是冷汗,别紧张,我没事的,只是去警局做一下笔录,没什么事的话,可能今晚就能回来了。”

阿诱没办法听清他究竟在说什么,耳畔嗡嗡直响,句子完整地进入耳中,大脑却完全没办法进行理解。

他痴痴地抬着脸,林川臣心中有些疑惑,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摸摸阿诱的面颊,面庞温度有些低,冰凉一片,像是刚从冷风中走出似的。

阿诱最近总是有些奇怪,连林川臣都已经注意到,他刚从警局出来,刘牧突然死亡,他把阿诱的关系撇清了,但总有人要顶上去负责,他是阿诱的上司,也是他开的枪,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在阿诱面前。

舟车劳顿,刚回到家,他也很疲惫,走廊和房间灯没开,刚才也没注意到阿诱的神色,这会儿才发觉不对,问:“怎么了阿诱?我去叫医生。”

“别叫医生!”阿诱骤然惊醒,惊魂未定般看着林川臣,却忽然惊觉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林川臣或许会起疑。

诊断结果还没出来,一切都还没有定数,况且就算真如柳初夏猜测的那样,自己患上的是路易体认知症,现在也还不到让林川臣知道的时候。

他匆忙垂下眼,多开林川臣的注视,撒谎道:“我……我担心你开枪的事情……”

A国虽然配枪合法,但也不是随便可以杀人的,阿诱几乎从没见过林川臣开枪,今天在海港上也没想到他会开枪。

警察就在外面,刘牧到底是畏罪自杀还是他杀,警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更遑论那份只是临时伪造的“证据”。

林川臣把他送回来之后便去警局接受调查了,他煎熬又痛苦,却被关在房间里不得自由,被没收所有电子设备,什么外部消息都无从得知。

阿诱自己也分不清他究竟是在担心林川臣发现自己的秘密,还是担心林川臣为自己杀人之后或许要付出很严重的代价。

他什么都不敢想,两种结果都让他格外恐惧和不安,他几乎快要喘不上气,只说了那一句便蓦地哽咽,一向沉着冷静的人竟颤着声音说:“我害怕……”

他根本没办法抑制不断崩塌的情绪高墙,所有坏情绪宣泄而出,阻挡不住,他跪在地上,靠在林川臣怀里。

阿诱捂着脸,指缝里溢出晶莹的水痕,却也只是哽咽着,不停地重复着说:“对不起,对不起阿臣,我没想过阿宝的尸体还会出现,我不知道会给你带来那么多麻烦,我——”

他忽然又失语,不能再说话了,所有话音堵在喉头,像是连着呼吸的能力一起剥夺,只剩喘息和心跳还在不断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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