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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诱肩头伤口在泛痛,被制住时才惊觉自己的身体正在隐隐颤抖。
那人跟着笑了,“我知道你生病了,我听说这种病会出现幻觉和帕金森并发症状,那岂不是以后都不能再当声名赫赫的神枪手了。”
阿诱的心毫无预兆被戳中,他心跳蓦地一滞,竟心神不宁,走神一瞬,忽然被那人拉着脚腕一拽,骤然摔倒下去。
后背撞击在地面上,阵痛和伤口崩裂的痛意瞬间向着四肢百骸弥散而去,阿诱眼前顿时一黑,头脑嗡嗡闹着,半晌才又恢复光明,模模糊糊看见那人居高临下站在自己身前,说:“我开了那一枪,还以为你会记起我呢,原来十六年前那些事对你来说也无关紧要。”
阿诱喘息着,身体的疼痛让他头脑运转有些缓慢,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摸向自己腰间,这才发现自己并未带枪出门。
林川臣当时好像将枪也没收了。
阿诱深吸一口气,说:“你要阻止我拿到余正德的存储卡。”
“你想多了,就算让你拿到存储卡销毁了证据也没有用,你猜我手上有多少你的秘密,想要证明你是余正德的养子,简直轻而易举。”
他扬了扬自己的手机,阿诱瞳孔骤缩,来不及多想便扑过去,竟真让他将手机抢到手中。
阿诱着急翻找着照片和文件,找了一会儿才惊觉自己似乎被耍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猛地抬起脸,却只看见那人靠近的面庞。
“你现在警惕性太差了,阿诱。”
那人笑着,抬手将他从观景台上推了下去。
“扑通!”
海水瞬时没过头顶。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宝贝们!重要角色上线了耶
后天见!晚安!
第22章 老板心情不好暴打员工
“今天辛苦您了,林先生。”
A国警察将林川臣送出警察局,夜里的风带着热气,林川臣的西装外套搭在肩上,衬衫衣袖卷起,露出带着肌肉线条的手臂。
手臂上还有细微的伤疤,颜色已经浅了,快要看不清了。
“不辛苦,”林川臣从对方手上接了根烟,却没放入口中,只夹在两指之间,道,“这两天会有C国警方来找你们交涉,我传个话,之后的抓捕行动我就不参与了,还有,想请警方保护一下林家的安全。”
“会的,林先生记得下一次不要擅自动手,会给警方的办案进度造成影响。”
林川臣便点点头,上了车,顺手将接来的香烟放进了垃圾篓。
“先生,现在回家吗?”
“嗯。”
林川臣仰靠在椅背上,长时间的审讯和笔录让他很是疲惫,开枪打死刘牧的事情不难解释,却也不好解释,刘牧确实是个瘾君子,但死的时候并没有犯瘾,不具备危险性,开枪自保的理由便没那么正当。
所幸一切都情有可原,所以最后还是毫发无损从警局出来了。
林川臣闭上眼缓了一会儿,之前就一直在颤动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来,他将手机摸出来,是海港上的来电。
林川臣忽然感到心跳有些快,隐隐不安,心不在焉接通,“什么事?”
“先生,阿诱自杀了。”
“……”
林川臣一时间竟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又像是还没回过神。
海港上的管理员有些惶恐,“先生……”
“什么?”林川臣半晌才问,“谁自杀了?”
“先生,是阿诱……他跳海了,因为动静太大,被同事们救了上来,现在还在休息室等医生。”
“嗯,”林川臣的语气在电话里很平静,只说,“我马上到。”
他挂断了电话,司机将车往海港开,他靠在椅背上,疲倦让他很长时间没能回神,脑海里不断响着一个声音,问他:“谁自杀了?”
阿诱自杀了。
跳海。
他怎么会突然自杀?
人还活着吗?
林川臣忽然感到身体在颤抖,一阵一阵后怕涌上心头,连手机都握不住了。
车刚停在海港边,他便匆忙下了车往休息室那边跑,几乎是撞开休息室的房门的,将陪护的丁二吓了一跳。
林川臣剧烈喘息着,视线匆匆在休息室里转了一圈,落在床上沉睡的阿诱身上。
“他还……”话说到一半,忽然便有些艰难,“他还活着吗?”
丁二道:“没事的先生,就是坠海伤口崩裂了,后背还有点淤青,然后还溺水,所以看起来有点严重。”
他话没说完,林川臣已经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阿诱苍白滚烫的面颊。
“发烧了?”林川臣问。
“诶是,海里还是有些凉的。”
林川臣拉起阿诱没有吊针的手,他发觉阿诱的手指正紧紧攥在一起,像是昏迷前正抓着什么东西。
林川臣微微眯起眼,又问:“监控看过吗?”
“看过了,阿诱坠海前的监控有损坏。”
“有没有第三个人进来?”
“没有。”
林川臣又沉默下来。
他将阿诱扶起,靠在自己怀里,大概是因为痛,昏迷中的人轻轻哼了两声,林川臣拍拍他的后颈以做安抚,又将已经换过的衬衫下摆撩起来。
阿诱劲瘦而白皙的后背上有大片淤青,攀附在肩胛骨附近,看起来很是严重。
“和海面撞击造成的?”林川臣问。
“应该是的。”
林川臣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把阿诱放回床上,起身要走时,原本深度昏迷的人竟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
林川臣身形顿了顿,对上了阿诱半睁的眼和迷惘的神色。
没有血色的唇瓣上下碰了碰,阿诱轻声喊了两个字,林川臣也没听清,或许是在叫他“阿臣”。
他心里也不好受,竟然没办法看阿诱这样虚弱的模样,好像在提醒他阿诱曾经寻死过。
他将阿诱的手指一根根拨开,转身走了。
林川臣带着丁二去了阿诱坠海的观景台,夜风将他的衣摆吹扬起来,像那会儿阿诱抓住他衣摆那样。
他心里像是倒了一座沉重的山,飞沙走砾,巨石一块一块砸下来,将心砸得千疮百孔。
林川臣深吸了一口气,将心绪放平,对丁二说:“你过来。”
丁二丈二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先生——啊卧槽!”
林川臣抓着他的手臂将他过肩摔了下去。
丁二痛得要死,蜷成虾米喃喃道:“谁来为我发声……”
老板心情不好暴打员工了。
“哪里疼?”老板平静问。
“哪都疼,”丁二揉着肩爬起来,动着肩颈说,“后背痛死了。”
他扭着身体,指了指自己的后肩。
林川臣安静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