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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陆续出现的症状已经让他无法再忽视身体正在被病痛侵蚀的事实。

他生病了,还是这样无法被治愈的绝症,要眼睁睁看着自己遗忘一切,变成痴傻的白纸。

让他怎么能不害怕。

【作者有话说】

可怜小宝(哭),不过没事的,会好的,实在不行把清清拉过来许个愿就好了,气运之子有外挂。

我要邀请大家去我微博看千代小宝画的又又同人图!炒鸡美丽的!



第28章 言秀

阿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头疼欲裂,思维混乱,整个身体像是被碾碎了似的,酸痛又无力,他竟然一时没能将自己的手抬起来。

阿诱恐慌了一会儿,许久之后,身体总算恢复了一点力气,感知也回到了身体里,他才将心放下,慢慢坐起身。

隔间里的床头灯还在亮着,房间内有些昏暗,他靠在床头时眼前还在天旋地转,像是身躯在不断下陷。

今天身体格外糟糕,阿诱心想,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冰冰凉凉的,也不见发热。

“得尽早开药了,”柳初夏在电话里说,“这个病拖不得,也不能胡乱服用药物,各种并发症状的缓解药物可能都会导致其他症状加剧。”

阿诱坐在床边走神,什么都没说。

柳初夏又道:“你在哪里?我和我妈在海港上调查阿宝死亡的事情,等会儿要去一趟警局,我看你今天没和林川臣一起来,我妈还问过一句呢。”

提到林川臣的名字,阿诱忽然回过神来,问:“他怎么说?”

“他说你晚上睡不好,在休息,”柳初夏倒是觉得正常,“快速眼动睡眠行为障碍,晚上会噩梦或者梦呓?”

“嗯。”

“真的不能再拖了,我看了你的资料,你已经在A国潜伏十三年了,也到了该遣返的时候。”

顿了顿,柳初夏又奇怪道:“诶,你……”

“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阿诱忽然有些紧张,也没等柳初夏回话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嘟嘟”响着,柳初夏疑惑地歪歪脑袋,嘀咕道:“我还没说完呢,十三年……他今年不是才三十岁吗?”

“初夏,”柳无忧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来,“去哪里了?”

“来了妈妈。”

柳初夏将念头抛之脑后,从转角出去,走到柳无忧身边。

柳无忧正在和林川臣说话,林川臣道:“现在名单上的人还不全,有些证据不足,我没敢往上登记。”

“没关系,”柳无忧道,“也辛苦你了,这么多年一直帮忙,蛛网虽大,但只要破坏了一个节点,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下一个,直到整张蛛网支离破碎。”

C区的港口是官商合办的港湾,隶属于林家管辖,林川臣接手林家的产业之后一直对海港上往来的人员和货物严加管控,十年下来树敌良多,港口上也经常会出现各种意外。

林川臣不打算在这里多呆,也催促着柳无忧她们快点离开,“先走吧伯母,有什么事回林家再说。”

“我听说前两天你的副手在海港上出了事?”

“嗯,有人要杀他,但是只有一道虚影,看不清脸,”林川臣想起这件事便觉得心烦意乱,他又道,“做我的副手一直都很危险,阿诱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盯上了。”

“所以你不让他来海港,”柳无忧像是知道了点什么,她们一起往停车场走,柳无忧忽然又问,“阿诱……是哪个字?”

“言秀,”林川臣顺口应了,“怎么了?”

“啊,没事。”柳无忧温和笑着,转了话题道,“把照片给我看看吧,说不准,我能认出来那个凶手是谁。”

柳无忧看着林川臣翻找手机,说:“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建议你尽早将产业转移回国内,在A国天高地远,国内无法保证你的安全,更何况,你现在还在挑衅邓飞的产业,他很记仇。”

“我知道,”林川臣还在翻找丁二发给他的那张照片,“回国几次就被刺杀几次,我已经习惯了。”

“这不是习不习惯的事情,”柳无忧叹了口气,“上次只是伤到,下一次呢,总归是个隐患。”

林川臣没应声。

他找到了那张照片,凶手的影子反射在集装箱铁门上,他走得很快,身型很模糊,还带着帽子和口罩。

林川臣将手机递给柳无忧说:“他裹得很严实,应该看不出什么来。”

谁料柳无忧竟然微微睁大了眼,将那人仔细看了又看,道:“或许是邓飞。”

“邓飞?”

“嗯,”柳无忧脸上神情严肃起来,“都是老熟人了,我不会认错。”

“邓飞……”柳无忧说,“他在警告你。”

林川臣没说话,他脸色很不好,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半晌松了手,拉开车门请柳无忧和柳初夏上车。

柳初夏还在和阿诱互发消息,根本没注意到母亲她们在说什么。

【柳初夏:你有空吗,来我诊所做个检查吧】

【柳初夏:你不要不回我嘛,哦对了,林川臣知道吗?】

【L:他不知道,不要告诉他】

柳初夏嘀咕着想,他终于回消息了。

【L:你们在哪里?】

【柳初夏:还在港口附近呢,哦对了,你今天没来都不知道,林川臣新带来的那个副手简直就是个蠢货,不知道林川臣怎么想的,一个开枪都婆婆妈妈对别的男人左顾右盼的废物,到底怎么通过筛选的。】

因为眼瞎。

阿诱想。

他已经下了床,在找自己的衣衫。

但林川臣把他的脏衣拿走了,干净的衣衫也没见送来,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林川臣只给他留了一件自己的风衣。

阿诱下了床便觉得腿软,一下子跪在地毯上,又头晕眼花起来,半晌才晃晃脑袋扶着墙站起。

每走一步都觉得像是踩在飘渺云间,落不到实处。

他慢慢扶着墙走到门边,抬手抓住了门把手。

身上披着的宽大风衣顺着肩头往下滑去,露出带着斑驳吻痕的肩膀和后背。

阿诱闭了闭眼,用力拉扯了一下门把手,却没能将其打开。

林川臣将门从外面锁上了吗?

好像没有,是他自己没有力气。

真奇怪啊,阿诱想。

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很迷惘,思维迟缓。

他连这小小一间隔间都没办法离开,又要怎么回国。

阿诱在门边站了一会儿,也有可能不是一会儿,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手下的门把手终于被动地动起来,门被拉开,他身体失去倚靠,向前扑去,摔进林川臣怀中。

林川臣顺手将他身上风衣拉起来,明知故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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