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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知道这是承认还是否认的意思。
他们似乎已经好几天没有正常交流过了。
林川臣心里焦躁,但看着阿诱消瘦憔悴的面庞,又觉得像是被钝刀子一遍遍搓磨着心脏,带来绵延又密密麻麻的痛。
他胸膛起伏大了一些,强忍着脾气,将蛋糕放进阿诱手中,“我去给你倒杯牛奶。”
他去厨房热了牛奶,端上楼时,他看见阿诱捏着空荡荡的餐盘站在卫生间里,那块新鲜出炉的蛋糕正随着哗啦啦的水流被卷入下水道。
林川臣一时间没了反应,只见阿诱松了手,餐盘“哐当”碎了满地。
房间里气氛凝滞着,阿诱平静地与林川臣对视,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了,对林川臣,对管家和家庭医生都这样。
不想说话是其一,也因为有的时候,他会忽然忘记怎么说话。
记性越来越差了,阿诱心不在焉想,他不能再在林川臣身边和他这样纠缠下去了。
这么几天原本打算将自己留给林川臣发泄,但林川臣却什么都没做,这样怜悯般的宽待,反而会让他留连不前。
“怎么倒了,”林川臣还压着怒火,“不爱吃,还是闹绝食?”
他实在是疲倦了,思来想去似乎也不是因为阿诱的身份,而是因为他的态度。
五年前的意外是他情难自抑,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清楚阿诱不是困于私情的性子,也没有任何情爱。
在一起这五年里阿诱似乎也在学会在自己面前软和与回应,林川臣还以为他对自己多少是有点情谊的,哪怕自己提醒过他很多次,让他不要太贪婪。
自己能给的不多,不是不愿意给,确实是捉襟见肘,没什么可给的了。
但直到现在林川臣才认清现实,什么动情和动妄,阿诱只是一个演技精湛的演员,他根本不爱自己。
阿诱还在与他对视,半晌,他轻轻摇了摇头。
“我想……”他的嗓音带着沙哑,缓慢地说,“我想出去走走。”
“先告诉我你要吃什么,”林川臣没回应他的诉求,“吃一顿吐一顿,在我这里就这么让你恶心。”
阿诱又摇头。
林川臣胸口里堵着气,两个人又僵持了一会儿,他说:“你知道的阿诱,邓飞和余正德都是什么人。”
“我知道,”阿诱淡声道,“我没有吸毒,也没有帮他们贩毒,我唯一对不起你的只有那一件事。”
更何况,当年那一枪他根本没有打下去。
“你最好没有,”林川臣说,“否则,我会把你存在过的所有痕迹都清除干净,让你成为一个死人,以后只能被关在家里不能见人。”
他将牛奶放下,转身走了,没注意到阿诱脸上意外的神色。
阿诱慢慢走回床边,蹲下身,将沾在地毯上的奶油仔细擦去。
刚起了身,林川臣又返回房间,他手臂上搭着一件西装,说:“坐着。”
他解着阿诱的睡衣纽扣,一边替他换着衬衫一边道:“晚上有个宴会,你自己说的想要做我的情人,我实现你这个愿望,别忘了你的职责。”
【作者有话说】
林川臣拿着话筒撕心裂肺唱《演员》
后天见,晚安~
◇
第34章 别人的情人都有
林川臣给阿诱停药了一段时间,阿诱心里清楚,他费劲力气从江清玉那里拿到的药物确实没什么副作用,所有的不正常的身体状况都源自于自己脑袋里病变的地方,像在纸上滴了一团墨,慢慢向着其他地方弥散,身体各个部位都在发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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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诱坐在车上的时候还看着窗外想,不知道雨季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空气里湿漉漉的,像堵住了呼吸。
“阿诱,”林川臣忽然喊他,“过来点。”
阿诱微微偏了偏脸,却没了下一步动静。
林川臣像是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他因为生气把阿诱关起来,现在看起来倒像是阿诱在和自己闹脾气。
简直无法无天了。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抓住了阿诱放在腿上的左手。
阿诱这才侧目往过来,视线在他们交错的手指上停留了片刻,之后才抬起眼看了看林川臣。
他很少穿西装,觉得行动不便,今天的西装是林川臣给他量身定制的,从衣领到腰身,再到袖口,每一处都是合适的,让阿诱往日算得上冷艳的容色多了些许俊秀的文气。
林川臣说:“你头发有些长了。”
他揽住阿诱的后颈,倾身过去,想与他接吻。
但阿诱却偏了偏脸,躲开了他的触碰。
气氛又僵直下来,阿诱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幕,心想林川臣大概又要生气了。
每次生气他都会无意识伤害到自己,阿诱其实并不怕林川臣的伤害,他需要一点点痛,依赖一点点痛,来让他保持清醒和冷静。
他和林川臣就像是不对等的天平两端,要想保持平衡,一个人冷静,就需要另一个人疯嗔。
但阿诱没等到林川臣生气,那个平时总是阴晴不定的男人忍着一肚子气勉强将情绪冷静下来,只将手里的戒指套进阿诱的无名指。
他轻抚着阿诱的手指,他白皙的手腕上已经挂着一条银手链了,星光和月光随着动作轻轻摇晃着,再戴一枚戒指便会显得累赘。
但林川臣把玩着他的手,那双手很漂亮,骨节分明,似乎天生便适合华丽的配饰,他又觉得一枚戒指或许还不够。
阿诱轻轻蹙着眉,抽着自己的手,却没能将其抽出来。
林川臣这才像清醒了似的,将他的手松开,淡声解释道:“别人的情人都有。”
“我没有问你,”阿诱很无情地开了口,又说,“没必要这样。”
但很显然,林川臣不是来寻求他的意见的。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了。
车停在别墅大门外,阿诱跟着林川臣十年,还是头一次以这样的身份陪他参加宴会。
在这之前他一向是不露面的,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林川臣不说,谁也不知道阿诱到底和他有多深的关系,那些污言秽语都只是无端的猜测罢了。
阿诱最清楚说什么话能让林川臣动怒。
他撑着下巴靠在窗边,林川臣先下了车,没等保镖帮阿诱开门,他自己便动了手,与阿诱对视着,提醒他下车。
阿诱的皮鞋踩在地上,他直起身,与林川臣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像是原本便亲密无间。
他忽然道:“这不是你该做的事。”
林川臣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说:“还没到让你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时候。”
阿诱便不再说话了。
他本打算跟着林川臣往前走,没想到林川臣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劲,于是反身回来拉住了阿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