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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高兴,只是有些迷茫,“我也喝不惯这个。”

“那不行,”江清玉嘟囔道,“我自己买。”

站在奶茶店面前,江清玉又说:“你不要对自己太糟糕啊,哪有什么吃得惯吃不惯的,你之前都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呢?喜欢下次再问林川臣要,不喜欢就让他换一个送。”

“为什么要告诉阿臣?”柳双还是觉得很奇怪。

他在林川臣身边十年,这十年里从来没有经历过正常的感情相处,他不太理解依赖与被依赖有什么用,反倒像是将两个人彻底绑在了一起,互相失去自由。

“爱情都是这样的,”江清玉说,“你们还好,只是有感情拉着,无关生死,关联了生死的爱情更像一道无形的笼子,将两个人彻底关在一起……但到了那个时候,或许还会感谢有这道笼子的存在。”

柳双说他不明白。

他说:“阿臣会抗拒亲密关系,他大概和我想法一样,你看,他和我说结束了的时候是那么坦然,我想他也是能接受相爱的人不必要一直在一起的。”

江清玉有点无奈地咬着吸管看着他。

他们往公园里走,走了很长一段路,江清玉忽然又说:“我发现你总是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林川臣。”

柳双脚步没停,只是沉默着。

“柳双,”江清玉问,“你到底在顾虑什么呢?”

“我没有顾虑什么,”柳双脸上浮起一道很轻很轻的笑,他确实不爱笑,像是昙花一现,消失得很快,让江清玉以为自己看错了,“都是事实,我生了病,我在失去自理能力,失去控制情绪的能力,林川臣不在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幻觉,有时候他在我也会出现,我分不清楚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煎熬,还不如直接死了心,分开了,我还能留在妈妈身边。”

“然后呢?”江清玉问。

柳双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出个什么然后,他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不知道江清玉还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他沉默着,像是有些抗拒。

今天江风带着凉意,将柳双的风衣衣摆吹扬起来,他扯了扯衣摆,忽然听见江清玉说:“如果我可以让你好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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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双觉得江清玉在说笑。

他没说话,也没说信不信,只是看着江清玉笑了一下。

江清玉觉得柳双有时候固执地让他都有点生气了,和他说什么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柳双好像也不当回事。

江清玉大声道:“你不会是土象星座吧!”

柳双又问:“那是什么?”

代沟太严重,江清玉也不说话了,他要生柳双的气。

又走了一段路,柳双实在是觉得很奇怪,以前便不擅长处理他人情绪,对林川臣他倒是熟练,林川臣生气了,他就去吻一下林川臣。

到现在病魔带走了他正确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和判断力,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江清玉,忽然想,总不能他也亲一下江清玉。

宋重云知道了要闹自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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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双想不通,后来也不想了,安静跟在江清玉身后,跟着他在公园边散步。

林川臣放下了手机。

肺部的伤很严重,他之前已经做过几次手术了,疮口还没好,很容易再次感染。

有时候躺在手术室的时候他还有意识,总想着他是不是快死了。

如果死了,柳双会不会永远记住他。

或许是不会的。

他总是那么无情。

林川臣闭了闭眼,手机屏幕自动息屏了,也将定位信息遮掩了过去。

宋重云道:“你不用总是这么盯着他。”

“不放心。”

“不放心那就把公司迁回国内,带着他去国内生活。”

林川臣没说话了,他其实早有考虑,但现在情况有变,林家那些盯紧了自己财产的老东西们还没处理好,他现在没办法顺利转移。

柳双又态度不明,他怕自己拖久了,时间久了,很多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宋重云倒是说能帮他追人,但多年来养成的多疑性子已经难以磨灭,他没办法完全信赖宋重云,也无法相信柳双。

他和柳双有时候看起来是多么相似,都那么多疑且固执,都习惯于一个人单打独斗,不擅长将后背交给别人,因此在感情上格外别扭。

他又觉得自己和柳双也不是完全想象的,柳双或许对他的偏执知之甚少,谁让柳双从前表现得那么顺从,顺从到让林川臣一度以为他是听话的,是不需要自己去做太多强制性手段的。

直到柳双亲自打破了他的认知。

他早该知道,柳双是一只难以琢磨飞向轨迹的鸟,他站在原地,站在荒原之中,是很难追逐到他的踪迹的。

大概是见他很久不说话,宋重云又道:“柳双和我不一样,我是需要困住自由才能感到安全感的,所以小玉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只能算是情趣,而不是强迫,这些手段用在一个追寻自由的人身上却是大忌,他不会喜欢,他还会厌烦,会觉得不公平。”

“我知道,”林川臣嗓音沙哑,也有些疲惫了,“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他知道柳双喜欢多甜的东西,知道柳双喜欢漂亮的饰品,虽然柳双总是将真实的一面藏在层层叠叠的虚假面具之下,但也悄悄向着林川臣透露过些许,让林川臣知道了他的喜好。

其他的,他不愿意说,不愿意表露,林川臣便一无所知。

他说:“柳双这样对我也不公平。”

“我觉得很公平,”宋重云道,“他性格很单纯。”

林川臣以为他在说笑,“是吗?”

“我在很认真地和你说,他确实很单纯,他在柳阿姨面前的时候尤其明显,单纯的爱,单纯的恨,你给了他什么,他就会回馈你什么,你对他不信任,他也会堵你不信任,你对他好,他也会反过来对你好。”

林川臣沉默着。

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样,柳双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什么都能忘记,但是从前不管谁给他的恩情他都不会忘掉,但同样的,自己给予他的那些故意说出去刺痛他的话,他也会明明白白地记在心里。

确实是一个很单纯的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林川臣说,“你看,你让我做的事情像是吃力不讨好,他并不欢喜。”

“只是不习惯而已,”宋重云适时安抚道,“你们都活得太不正常了,压抑,沉闷,他呢,小时候走丢,在花心镇长大,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人,他应该会是一个在大院里长大的普通孩子,去上学,做三好学生,然后考大学,出来做自己的工作。”

林川臣微微偏了偏头,他想,这样的人生很美好,他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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