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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
林无咎前头的行人向警察抱怨道:
“怎么又要铺路啊!”
“三天两头修路,铺了拆,拆了铺,这都几回了?”
“多久才能恢复通行?”
警察说:“大概还需要两周。之前用碎石子和花岗石铺路都不太行,前者每次下雨都会变成泥潭,后者坑坑洼洼的,经常会有马匹被绊倒。”
林无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他在地球的时候已经对沥青马路司空见惯,来到这里后才深刻认识到了沥青是多么伟大的发明。
他主动发问道:“那么这次用什么铺路?”
希望别是泊油路。柏油是从煤或焦煤油中提取的,曾经被广泛使用在建筑业,后来因为对健康有害,在地球的二十世纪后期已经被全面禁止,改用沥青铺路。
警察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是木头!”
他侃侃而谈,“工厂给木块加工出了暗榫,可以迅速在地面上拼接,节省时间。木面平滑有韧性,还刻有凹巢,下雨天马匹也不会打滑。更重要的是,可以减弱车辆和马匹的噪音!以后街上就不会那么吵了!”
行人们大喜过望,纷纷夸赞:
“想出这个主意的人真是个天才!”
“太好了!这大概是最后一次铺路了吧!”
“以后雨天也能放心驾车了!”
林无咎:……
他默默注视着一群人欢欣鼓舞的模样,幽幽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木头不仅会被虫蛀,而且很快会腐朽呢?”
警察:……
行人:……
“……好像很有道理呢。”
“我有预感,大概要不了多久,格洛斯特街又要被封起来重新铺路了。”
“我收回刚刚的话,想出这种主意的人是史无前例的蠢货!究竟是谁提出来这种白痴主意?!”
警察憋闷地看了眼黑发少年已经远去的背影,“……是议员提交的方案,由国会批准的。”
他也忍不住轻声咒骂道:“这群人都是一群饭桶,总是会实施一些拍脑袋方案,看待问题还没一个小孩子清醒透彻!”
有个行人悲观地说:“一想到是由这样的白痴们在管理我们的国家,就觉得全体国民的未来毫无希望。”
警察叹了口气,转身继续指挥交通了。他只是一个小警察,人微言轻,国会的命令他只能执行,他要是提出异议,只会成为贵族大人们的眼中钉。
……
林无咎已经拐去了乔治街。从这里绕路去坎贝尔女伯爵所在的皇后街,要多花十分钟。现在已经是六点五十五了,他必须加快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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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七点二十五的时候抵达了目的地。
此时坎贝尔府邸前的门口已经停满了马车。
林无咎应该是唯一步行来这里的人。
不过他这次好歹穿上了正式的双排扣礼服,戴上了高礼帽,长发也用丝绸发带认真扎了起来,手里还握着绅士手杖,这些都是原主的装备,为他省下一大笔开支。
只可惜现在空气中含煤量超标了,他走了这一路,衣服上染了一层煤烧尽后的白灰。
门口的侍者看到风尘仆仆的林无咎明显有些吃惊,直到林无咎从怀里拿出请帖,他才用一种微妙的嫌弃表情把他迎了进去。
林无咎跟着侍者走进了沙龙大厅,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被众人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女主人——辛西娅·坎贝尔女伯爵。
这是一个外表很美丽柔弱的女人,皮肤白皙,琥珀色双眸湿漉漉的,像林间小鹿,垂落在耳侧的棕金色卷发更衬得她模样清丽温婉动人。她轻声细语地和客人们交流着,神色偶尔露出几丝少女般的哀愁,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就外表而言,她无疑很符合当前社会对上层阶级女子的审美和要求。
西蒙本来正在一旁和朋友闲聊,发现林无咎后立刻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亲切地对他打招呼:“晚上好,兰斯,哦,糟糕的雾霾,是不是?”
按照惯例,他先和兰斯寒暄了一下天气,然后才引出正题。 网?阯?f?a?B?u?y?e??????ǔ?????n??????2?5????????
“我带您去见辛西娅大人。”
“……西蒙,你要带他去拜见辛西娅大人?”有人插话质疑。
林无咎顺着尖锐的声音望去,看到了一个……珠光宝气的男人。
他穿着有些夸张的夜礼服,头顶的帽子、固定领结的金色别针、胸口的宝石胸针、衣袖的珍珠袖扣以及垂落的怀表表链都闪闪发亮。
他脸很长,下巴微微往外凸起,注视着林无咎的目光满是挑剔,“西蒙,这是你从哪里找来的小流浪汉?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有资格面见伯爵的。”
西蒙目光骤冷,不亢不卑回答:“这位是兰斯·卡文迪什先生,他很有天赋,他的新作即将由我们出版社发行。”
然后他又对林无咎说:“这位是费奇·霍尔顿先生,他也是一名作家,同时也是这次文学沙龙的评审之一,是辛西娅女伯爵的重要客人。”
坎贝尔女伯爵醉心文学,所以广邀文艺界权威人士参与文学沙龙,从而使坎贝尔文学沙龙在莱特帝国声名大噪。
坎贝尔文学沙龙上会定期选出近期的优秀作品列成书单,刊登在权威报纸上,因为客观公正,很具有权威性,成为许多人的购书、看书指南。
这也是西蒙叫林无咎参加这次文学沙龙的用意。
林无咎身为一名新人,如果他的处女作能在这次的文学沙龙上大受好评,被许多权威人士联名推荐,那么接下来就很容易打开销量了。
听到西蒙介绍林无咎是作家,费奇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妙,看着林无咎的目光像喷了火。
“西蒙,你在开什么玩笑?他才多大?十二岁?十三岁?他有出版过作品吗?他有什么资格称为作家!”
“您都猜错了,我已经十四岁了。不过的确,我的作品还没出版。”林无咎挑了挑眉,笑嘻嘻问:“这位……霍尔先生,您的代表作是什么,可否让我瞻仰一下您的大作?”
“我姓霍尔顿!”霍尔顿恼火地纠正道,然后看着林无咎的目光更加不屑,“连我的作品都没看过,如此不学无术,还有脸自称作家!”
林无咎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嘴角笑容加深,十分谦逊地表示,“啊对对对,我学疏才浅,正是需要您这样的前辈指点。”
霍尔顿露出了一个受用的表情,看着林无咎的挑剔目光也多了几分满意。
“还算你有点脑子。”他矜持地抬起下巴,趾高气扬道:“《亚当的葬礼》,这是我刚出的新书,已经卖了一万册,你要仔细研究一下我的写作技巧和表达方式,这对你好处无穷——就把这当初你实现作家梦想的第一步吧。”
林无咎点头,仿佛十分诚恳:“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