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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在秦贵妃看来,皇帝选的地哪哪都不如宫里好。

只不过这想法也只能在脑海里滚一圈,并不能表露出来。

能常住皇宫的,除了皇帝就是太子。

秦贵妃是舍不得儿子,但旁人听到怕会觉得她有其他心思。

宫里惯会捕风捉影,没影的事都能传的有鼻子有眼,有些话憋在心里都不能说。

最后皇帝给萧宴宁圈了个地方不是最大但离皇宫最近的地方,刘海看皇帝一脸满意之色,心道,这七皇子命真好。

别看皇帝平时一口一个混账,一口一个不成器儿的玩意骂着七皇子,但包括太子在内的几个皇子,谁能比萧宴宁更得宠。

就七皇子折腾出来的那些事,单说他三天两头把蒋太后气一顿的事,要搁在别的皇子身上早就被皇帝给骂死了。人家七皇子至今安然无恙,顶多就被皇帝骂一句混账呗。

刘海这两年当差格外小心,没办法,前两年因为三公主的事,司礼监、内官监、御用监和司设监等都被皇帝痛批了一顿。尤其是他们司礼监,本来就负责为公主先选人,结果三公主的婚事成了那样。

刘海这个司礼监掌印、观海这个司礼监秉笔等人都被杖责五十大板。

要不是那段时间刘海和观海眼皮活,看到蒋太后有意插手三公主婚事,愣是找了各种理由没直接参与为三公主选驸马之事,要不然,皇帝心里对他们有了芥蒂,这日子怕是更难过。

就这,一顿杖责,也要了他们半条老命。

新人更是顺势顶了上去,差点把他们给挤下去。

好在皇帝用惯了刘海,秉笔太监观海又深知如何和内阁打交道,他们才能继续留在皇帝身边伺候。

其他直接参与公主婚事的内监都被陆陆续续调离司礼监被发配到辛者库等地方了。

刘海心里想着这些,嘴上道:“皇上一片爱子之心,七皇子看到了肯定感动。”

皇帝冷哼一声:“朕挑选的地,他开不开心都得受着。”

刘海:“……”既然这样,干么不随便画个地呢。

挑选好了地,皇帝又在纸上写了个字。

刘海瞄了一眼,是个福字。

刘海垂眸,除了太子,几个皇子中,二皇子身体不好皇帝封他为康王,三皇子愿意安邦定国是以为安王,四皇子聪明伶俐被封瑞王,五皇子性格暴躁被封慎王,六皇子不漏山水很是低调被封静王。

萧宴宁在皇帝眼里生来就带着福气,所以未来会成为福王。

皇帝看了眼自己写的字,随即吩咐道:“拿去烧了。”

刘海忙接过去把纸放在了火盆里,火苗从下而上吞噬掉了纸上的痕迹。

毕竟其他几个皇子出宫时间还因事被耽搁了,皇帝更没心情早选封号。

萧宴宁这名号怕是在皇帝心中存了许久,所以轻易便写了出来。

本就得宠,也没必要宣扬的人尽皆知,容易引起别人嫉妒。等到了赐封号时,再写出来也一样。

这段日子,朝堂内外很是平静,京城连偷鸡摸狗的事都稍有。

然而西疆送来的奏报直接起了皇帝的震怒。

近日,西羌竟然拿青州城内的大齐人在城外狩杀,而大齐这边的守城之士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

众人皆知,这几年青州城内的老百姓过得并不好。

西羌根本不拿他们当人,时不时就想法设法捉弄一番,比如故意打开城门让人逃出去,然后追上去射杀等等。

西边边境本来就一直不太平,小规模战乱根本没断过。

只是两国再怎么摩擦,大齐的军队再也没有攻下过青州城。

谁曾想,这一次西羌这般过分。

皇帝在朝堂上摔了奏报,怒声道:“竖子欺人太甚。”

百官请罪,皇帝冷声道:“当年安山谷一战,葬了我大齐数万人,如今西羌竟以我大齐人为牲口取乐。此次,朕绝不姑息。”

皇帝盛怒之下,百官没人敢劝。

萧宴宁听到消息后垂下眼,这几年大齐虽不能说处处风调雨顺,但云州那块皇帝盯得很紧。

皇帝一直在做准备等待时机收回青州。

天朝上国出兵向来要讲究理由,收复失地就是最大的理由。

以前和西羌小范围的摩擦,你来我往小范围折腾一下,皇帝忍了又忍,这两年要不是一些朝臣在那里劝着说粮草准备的不够充分,皇帝早就忍不住了。

如今在皇帝看来,大齐粮草充足,兵马强壮,不管西境那边的消息有没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也不管有几分真假,这兵皇帝出定了。

萧宴宁垂下眼,西境就是梁靖心上的疤,消息传到梁靖耳中,他恐怕要睡不着了。

第80章

萧宴宁知道这件事会在梁靖心里起波澜,西羌是梁靖的仇敌,让他年幼时失去了父亲和哥哥,让他的母亲失去了丈夫和两个儿子。血海深仇!无人能对着梁靖说一声冷静。

萧宴宁能理解梁靖想要向西羌复仇的心思,他的陪伴也抹平不了梁靖心底仇和恨。这些年,萧宴宁能做的就是尽量出宫陪梁靖,揪着他不让他被人引诱着走了歪路。

梁靖任何心情萧宴宁都能体会也能理解,但他万万没想到梁靖不但被被刺激得睡不着,而且还要去上战场。

“你说什么?”萧宴宁怀疑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以至于听错了话,他看着梁靖,语气茫然地又问了句。

“这一次,我要去西境。”梁靖错开萧宴宁的目光,他看向西境的方向,眼中有着这个年龄沉稳、冷酷和兴奋。梁靖很想控制住自己的眼神,杀父杀兄之仇随着年龄的增长不会让他忘却,只会让他更加记忆犹新。

夜深人静,梁靖莫名心悸惊醒时,他总忍不住想自己要怎么为父兄报仇,要怎么杀掉那些西羌人把他们从青州城撵出去。

想着那些血腥的画面,梁靖一点都不害怕。

不过他并不会在萧宴宁面前表露出来,萧宴宁是皇子是天边明月,明月不需要知道自己那些令人心惊令人惧怕的心思。

梁靖心里有点懊恼,刚才他没能好好掩饰自己的情绪。萧宴宁那么聪明,怕是看透了他的本性。

梁靖看向萧宴宁,他抿了抿嘴小声道:“我……我总要去的。”要不然,总觉得父兄在地下死不瞑目,而他不甘心。

“哦……”萧宴宁慢慢吞吞应了声,他很想和梁靖分析眼下的形势,他才十四岁,上战场年龄实在是太小了,战场上刀剑无眼冷刃无情,一个不小心就会受伤,边关寒苦,伤势过重的话,命可能会留在西境。

萧宴宁还有其他话可以说出来劝阻梁靖,霍氏如今只有梁靖一个儿子,要是他再出事,那让霍氏怎么办。

种种想法一瞬间在脑海中翻涌,游走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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