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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第一人了。
皇帝以前对他偏宠,也就是吃喝玩乐方面,现在亲赐牌匾难免会让人多想。
有些朝臣听到此事心里难免泛嘀咕,看向秦追的眼神都有些不一般。
秦追任由他们打量,他坦然的很,毕竟赐恩的是皇帝,看他有什么用。
有本事上奏让皇帝改正啊。
不过皇帝赐字时的话很快打破了众人的猜想,皇帝当时说:“小七从小就生的白白胖胖,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如今安王收回了青州,小七要出宫建府了,是缘分也是福分,朕就封他为福王。”言下之意,青州城被收回,皇帝高兴,正好赶上七皇子出宫,皇帝就特别高兴,觉得萧宴宁哪哪都顺眼,所以赐字时福王府的规格就高了一分。
当然,福王府再高也高不过太子。
皇帝身边的人当然都高赞皇帝英明,只有萧宴宁听到自己被封福王时心里很震惊。
他觉得这封号不像是皇帝该有的水平。
其他皇子是安王、静王、瑞王什么的,到他这里怎么就是福王了。
听到福王二字他在脑海里不由地浮出个画面,挺着个大肚子白白胖胖中年人,胖乎乎的脸上挂着和刘海一样慈祥的笑,时不时捋着胡须,萧宴宁被自己的想象震得说不出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总感觉福王和其他哥哥们不是一个年代的人。
纠结了一下,萧宴宁还是决定去试探试探皇帝的口风,看看这封号能不能改。
不过走到半路,他又停下了脚步,皇帝金口玉言,前朝内廷都知道了,他要说不喜欢也不好。
都受了皇帝那么多偏爱,也不能事事都如自己的意。
福王,就福王吧。
萧宴宁回去时,迎头遇到了前去面见皇帝的太子。
太子面容仍旧温润,气质儒雅,身姿也依旧消瘦,不过也许是因为后院的火被摁灭了,他的气色好了不少。
太子见萧宴宁神色有异,于是笑问:“七弟怎么了?在父皇跟前受气了?”
皇帝对萧宴宁的疼爱肉眼可见,骂起来也是六宫皆知。皇帝那是隔不几天就逮着萧宴宁骂一通,说他蠢让他滚都是皇帝口中比较和善的词儿了。
太子有好几次都觉得皇帝要亲自动手揍萧宴宁。
有时候其他皇子也很无语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萧宴宁怎么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得宠就好好得宠,他不,他就是与众不同。往往这边刚被偏爱,那边皇帝就对着他发出雷霆之怒。
几个皇子甚至想过,这事要发生在自己头上,心里恐怕要憋屈死。
萧宴宁没有,萧宴宁脸皮厚心态好,对皇帝的怒火那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听到太子问话,萧宴宁干咳两声,巴巴实话实说:“太子哥哥,我本来想求父皇给我改个封号。”
太子的眉毛纠在一起,皇帝封号都赐下了,哪能说改就改。
“为什么要改?”太子不解,皇帝为了这封号可是费了好大心思,萧宴宁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怕是会被人弹劾恃宠而骄。
萧宴宁脸上的表情更干了:“就是觉得和我这形象不大像,不过在路上我又想开了,封号都赐了,御用监也在雕刻门匾,我要是找到父皇说这事儿,有点遭人恨,所以就想着算了。”
他身后的砚喜听到这话只想捂脸。
太子跟前说这么直白的话,不大好吧。
太子早就习惯了萧宴宁这性子,他道:“幸好你想通了,要不然真有点过了。你马上就要出宫了,是个大人了,以后不可这般任性。”
萧宴宁最怕听太子说教,那是引经据典,有理有据,于是他忙点头。
太子看他一副想要逃走的样子,弯起眉眼笑了:“孤要去见父皇,等改日孤在再和七弟你好好说道说道此事。”
“那太子哥哥你快去吧。”萧宴宁巴不得太子赶快走呢,自然不会留人。
等太子转身,萧宴宁赶快溜了。
太子在他身后轻笑两声。
等太子走了,萧宴宁站定,他回头看了太子离开的背影一眼,心想,太子要是一直这样也挺好。
能压得住几个弟弟,也能镇得住朝臣。
真的挺好。
和其他皇子一样,萧宴宁出宫也晚了些。
本来晚了两个月,但那时天都冷起来了,皇帝干脆让钦天监算了吉日,于是萧宴宁在来年二月十九才搬入福王府。
看着门匾上皇帝那铁画银钩的字,萧宴宁感慨,不愧是皇帝,字写得就是好看。
福王府里的一切东西早就预备好了,字画、器物都是内府精心挑选的,都是稀有之物,让人一看就知道萧宴宁得宠。
萧宴宁又没娶妻,自己最宝贝的东西就是那数十个小宝箱,成了王府内务总管的砚喜指挥着王府里的侍卫很快就归整好了。
本来萧宴宁还在琢磨着什么时候给几个哥哥下帖子暖房,毕竟搬了新家,皇帝和秦贵妃又不好前来,总要请几个人搞搞人气儿吧。
还没等他做决定,当晚他就受了惊吓。
也不能说是受了惊吓,任谁推开房门准备睡觉,发现房内有人衣衫半解,而且还不止一个时,都会受惊。
更何况萧宴宁还是个实打实的现代人,这场面他没见过,也拒绝见。
两个宫女一脸羞涩地扑过来准备为他解衣宽带时,萧宴宁厉声道:“站住。”
是了,一般皇子成婚前几个月都有司寝专门教导他们人事,萧宴宁没成亲,也就没往这茬上想。
没想到他刚出宫,就遇到了这种事。
两个宫女惊慌地站在那里没敢动。
萧宴宁又气又急转身离开:“都出去。”
他倒是想把人立刻送回宫,只是他已是王爷,不好夜扣宫门。
萧宴宁走出来时,砚喜一看他阴沉的眉眼扑腾跪在了地上。
萧宴宁定定地看着他:“此事你知道?”
“是皇上和皇贵妃的意思,说是给王爷一个惊喜……”砚喜颤抖着声音说。
“既然你这么听父皇和母妃的话,那你回宫伺候母妃去吧。”萧宴宁薄凉道。
砚喜砰砰请罪:“奴才不敢。”
萧宴宁没有看他,等他再次回房时,房内已经没人了。
萧宴宁缓缓坐在床上,尴尬无语慢慢浮上心头,他该怎么告诉皇帝和秦贵妃,他根本就不想和人发生关系呢。
不是年龄的问题,也不是他行不行的问题。
他就是不想、不愿意。
第二天,天不亮,萧宴宁就从房内走出来,砚喜还在跪着。
二月的天还冷着呢,砚喜跪了大半夜,脸色发白,身体颤抖。
萧宴宁走到他身边落下四个字,下不为例。
砚喜:“奴才谢王爷。”
萧宴宁把两个宫女送到了永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