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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梁靖解释的折子随后入京。

安喜是皇帝随身伺候的太监,监军就是皇帝的眼睛,替皇帝监督西北大营所有将领。

梁靖犯下这事,他自然不会隐瞒不报。

好在梁靖身份特殊,又有萧宴宁的关系,皇帝没有下旨责备,反而还命人前来查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给梁靖一个机会。只是事怎么圆得漂亮,怎么让皇帝满意,还得慢慢来。

安王接过圣旨,他看着萧宴宁道:“此事前因后果很明朗,张信确实为了一己之私叛国投敌犯下了死罪。”

萧宴宁点了点头。 w?a?n?g?阯?F?a?B?u?Y?e??????????ε?n?????Ⅱ?5?﹒??????M

副将杜言四十多岁,面色发红,双目炯炯有神,他捋着胡须:“话虽如此,可梁千总也不该杀人。叛国投敌乃是大罪,总要呈报皇上做出决断才是。”

监军太监安喜站在一旁垂眸不言。

萧宴宁明白,这有时候副将当久了,就想着当将军。

有安王在,副将再厉害也只能是副将。

杜言并不坏,打仗时,他愿意听安王的指挥,大家齐心协力,驱赶外敌。

只是对内,遇到机会,他自然不会当做没看到,能为自己争取好处肯定会尽力争取。

梁靖明显是安王的人,犯下这种低级错误,杜言半夜都能乐醒。

安王正想说什么,萧宴宁冷不丁问:“怎么死的?”

众人一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萧宴宁抬眸好奇地询问:“父皇为了西羌之事日夜难寐,他叛国投敌就是把父皇的江山拱手相让。”

“犯下这样大逆之事的人不说五马分尸也得凌迟处死吧。”萧宴宁张嘴凉凉道:“本王听说凌迟处死需在受刑者身上割三千六百刀,三天三夜人才能死。所以,那个叛国投敌的人怎么死的?有没有被凌迟?”

众人因他这话面面相觑,被他这么一问,杜言脱口而出:“一剑封喉。”

“一剑封喉?”萧宴宁皱起眉头神色诧异:“就这么便宜他了?为什么不能是凌迟到第三天的时候在他身上涂满糖水,引蚂蚁来咬死他呢?”

众人:“……”

长得一副俊美非凡天上仙人的模样,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恶毒呢。

都凌迟三千六百刀了,最后还不给人一个痛快,竟然还要引蚂蚁咬死他,想想那画面,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萧宴宁抿嘴冷笑:“也就梁靖心善,竟然没在他身上戳百儿八十个窟窿,一剑就把人杀了。他要是落到本王手中,本王就让他知道什么是十大酷刑。”

众人:“……”

怎么,还得感谢梁靖杀他杀得够痛快呗。

杜言捋胡须的手都不动了,他盯着萧宴宁,又默默看向安王,突然觉得自己时常和安王据理力争,安王竟然都没有生气,脾气实在是太好了。

要是眼前这位主,他怕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吧。

怪不得他们远在边境都听说过福王是个混吝不堪之辈,以前还想着是流言,没想到混吝不堪的评价还是太普通。

安王看着萧宴宁,心思飞转,经过萧宴宁一通胡说八道,大家的注意力都莫名其妙被转移了一边了。

这场景多多少少有点微妙,就好像他曾经经历过。

安王并没有继续陷入回忆,他趁机沉声道:“小七,家有家法国有国规,莫要胡说八道。”

萧宴宁撇了撇嘴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呢,人既然死了,挫骨扬灰了没?”

众人没吭声,一看就是没有。

萧宴宁翻了个白眼,他道:“那你们想怎么处置梁靖?”

这个时候再提起梁靖,大家都觉得梁靖对张信还挺仁慈,至少没让他活受罪。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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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道:“此事梁千总做错了,当罚。”

“罚什么?”萧宴宁又问。

安王:“杖三十以儆效尤,等皇上发落。”

“梁靖身上有伤,杖三十怕是扛不住吧。”萧宴宁的鼻子一拧,神色不悦。

安王:“若不罚,日后人人效仿,借机公报私仇,那军营岂不是要乱了。罚三十已是看在他往日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

“可是……”萧晏宁话音未落,帐外传来梁靖低哑的声音:“末将愿受罚。”

帐帘被掀开,梁靖身着铠甲一步一步走了进来,他神色苍白地跪在地上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末将愿意接受惩罚。”

萧宴宁看着他,抿起嘴。

其他人也看着梁靖,杜言心道,这惩罚明明太轻了好吧。

安王说是先杖三十等皇帝处置,可都打了,又有安王和福王在,皇帝怎么可能还重罚。

那可是越级杀将领之罪,弄不好后患无穷。

安王和福王不愧是两兄弟,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愣是把他们给忽悠住了。

现在他总不好反对说杖三十不行吧。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字大部分都是用手机码的,码太慢,先更哈。

第87章

萧宴宁看了眼梁靖还想说什么,安王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

萧宴宁望着安王缓缓抿起嘴,眼角也跟着垂了下来。萧宴宁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耷拉下来时给人一种很沮丧之感,他的嘴唇很薄,抿起时嘴角微垂,整个就是一副很不高兴却又不自觉带了些许委屈的样子。

安王从小一看到萧宴宁这副表情就恨不得把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掏出来,没办法,萧宴宁这可怜兮兮的模样连皇帝都扛不住更不用说他了。

只是现在情况不同,为了梁靖的前程,安王硬生生得挺住了,他硬邦邦地说道:“既然梁千总认罚,那就行刑吧。”

说罢这话,安王看了看梁靖受伤的胸膛,又看了看萧宴宁,眼中带了几许警告,梁靖身上还有伤,早点打完早点回去养伤。

萧宴宁这才慢吞吞地哦了声。

梁靖至始至终都在低着头,听到萧宴宁的声音他的胳膊微微颤抖了下,他的双手紧紧握了握,不过还是没有抬头。

行刑时,安王原本想让萧宴宁先避开,毕竟画面有些血腥,他怕萧晏宁受不了。

萧宴宁则道:“我看着。”

安王有些不忍心,副将杜言等人撇开眼,心道安王一介杀神,对福王竟然这么宠溺。听听福王刚才那些话,安王这不忍心的表情怎么好意思出现在脸上的。

军棍落下,萧宴宁立刻看向砚喜,砚喜不动声色地朝他点了点头。宫里太监宫女犯错,也有被杖责的时候,这自古以来打人有打人的手法。

有时被责罚之人明明被打的血肉模糊,但顶多是皮肉受伤根本不会伤到筋骨,养上几日也就好了,然而有时血肉模糊之下也是筋骨断裂,一辈子说不定就废了。

萧宴宁没有亲自动过手,但他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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