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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

皇帝说完,四周一片寂静。

思绪似乎还留在当时的惨烈之中。

萧宴宁直起来的脖子一点点落了回去,他离京不过短短几天,竟然发生这么多事。

他的脸色很难看,嘴唇颤抖着,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

皇帝的声音继续响起:“事发之后,徐渊病了,御医前去看过了,病的不清,他上折子请求罢官,朕给驳回去了,只让他好生休养。”

安王只是有谋逆之嫌,并非定了死罪,作为安王的岳家,又有举报之功,皇帝自然不可能给他们定罪,不过派人询问避不可免。

萧宴宁没有说话。

这时刘海带着御医前来,来人正是张善。

皇帝挥手让张善给萧宴宁看伤,萧宴宁没有动,任由张御医给他擦拭伤口,进行包扎。

等御医退下,半晌,萧宴宁抬眼看着皇帝:“父皇,私藏龙袍看似证据确凿,却也容易受人陷害。三哥身上有东丽之血,他从小就性格耿直,未必不是被人蒙蔽了。”

“小七,证据。”皇帝冷声,他神色阴沉,双眸满是寒意,这时他只是一个冷酷的帝王:“安王私藏龙袍,有心帝位是事实,你想要替他洗脱嫌疑,就拿出证据来。单凭几句猜测,怎能服众。”

萧宴宁看了看身边的人。

安王身上的异族之血注定了他不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用这招对付安王,本意就不在安王而在太子。

安王以太子为尊便是对太子最大的支持。

除掉安王,太子就少了一个拥有实权的支持者。

私藏龙袍,有心龙位,就搁在太子和他这个受宠的王爷头上皇帝都会震怒。

皇帝本就有疑心病,不可能放任此事。

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替安王洗脱嫌疑,这个诏狱安王还真不好出来。

“父皇,七弟说的在理,三弟不可能犯下此罪。儿臣认为当细查,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这时,太子道。

其他人也跟着替安王求情。

皇帝坐在上位,就那么看着他们。

皇四子瑞王动了动身体,咬牙道:“父皇,恕儿臣直言,三哥在西北大营颇有声望,西北有数十万大军,三哥若是被冤枉而出事,西北大营恐生祸乱。还望父皇明察。”

作者有话说:

因为是主角视角写的,有很多问题后面会穿插着其他故情节解释哈。

第104章

皇帝因瑞王的话冷笑了起来,他道:“有功在身,便可以生出谋逆之心吗?朕倒要看看,西北大营是他安王的西北大营,还是朕的西北大营。”

听闻这话,众人心中一凛,萧宴宁的手在宽大的衣袖下紧紧握成了拳头。这个时候西北大营要是真因为安王被抓而起了风波,那罪名怕是还要被扣到安王头上。毕竟军营一动,那就更能证明安王有谋逆的能力。

安王远在京城,还能调动西境大军的心,加上帝王的疑心病,安王谋逆的嫌疑更不容易洗脱。

瑞王猛然一愣,抬眸看到皇帝脸上有怒的样子,恍然不敢再开口。

其他皇子,包括萧宴宁包括太子都没有再吭声。

皇帝的视线从地上跪着的几个人脸上一一扫过,看到有些失魂落魄的萧宴宁时,他叹了口气:“安王有没有罪,朕会查清楚,你们虽兄弟情深,但也用不着在这里为他求情。尤其是小七你,刚赈灾回来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瞎参合。天寒地冻,你脖子上有伤,回去好好养着……”说到这里,皇帝瞪了萧宴宁一眼改口道:“今日你在宫门闹出这么大动静,免不了让你母妃担心,一会儿给你母妃请安之后再回去。”

萧宴宁:“父皇教训的是。”

难得见他嘴上服软,皇帝不由地多看了他两眼。

紧接着,萧宴宁又绷着脸巴巴道:“父皇,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三哥有窥视帝位之嫌,确实是该好好查证。只是三哥到底是皇子,细皮嫩肉的又没吃过什么苦头。诏狱镇抚使于桑的审问手段太过凶残,就算有御马监掌印监督,也难免有纰漏。若是一直这般酷刑审问,难免有屈打成招之嫌。不如诏狱审问后三司会审,找个皇子坐镇,也好快速查清事实真相。儿臣自荐。”

三司会审,便是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共同审案。

谋逆本来就是要案、大案,合该三司会审。

何况瑞王在刑部轮值,曾经的大理寺少卿如今的大理寺卿袁古方是康王萧宴清的老丈人。

有这两层身份,即便安王和梁靖等人身处诏狱,至少在明面上,于桑也不敢轻易动用大刑。

心思流转间,萧宴宁暂时也只能想到这些。

想到梁靖血流不止的后背,他的眸色暗了暗。

不管怎么样,他要尽快把梁靖捞出诏狱,那地方多呆一天都让人够够的。

不只是身体上的伤害,还有心理上的。

安王有没有窥视帝位之心谁也不敢保证,但唯有一点萧宴宁敢保证,安王绝对没有和那些将士说过谋逆的话。

这一方面梁靖绝不会瞒他,所以刚一见面,梁靖就说了那句安王没有谋逆之心。

没有证据没有书信,梁靖等人身为下属,只要足够清白,皇帝肯定会放人。

尤其是梁靖,有着那样的身世,若明知冤枉而不放人,会寒多少边境将士的心。

至于安王,可能没那么顺利。

皇帝年龄越大越在乎屁股底下的位置,太子平日里都小心谨慎,安王这龙袍直接暴在皇帝眼前。

皇帝要是不把这事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肯定不会放安王出狱。

再说,今日这形势萧宴宁也不想太高估帝王的偏宠,毕竟入宫前在诏狱大闹了一场。他去诏狱这事瞒不住,但皇帝应该不知道他在诏狱里对于桑动了手。

他动完手就直奔皇宫而来,于桑就是派人告状也在他之后。

不管于桑和明雀是入宫告状还是入宫回禀对安王的审讯之事,于桑胸前的伤瞒不住。再说这人心眼又小,肯定也不会替萧宴宁隐瞒。

这是个雷,萧宴宁干脆自己在皇帝面前提前戳爆。

免得被人添油加醋地弹劾。

果然,萧宴宁的话在皇帝脑海里滚了一圈,他道:“你还自荐?想的倒是挺美。”就他那偏心的尽头,谁敢让他去参与此事,怕不是这边去了,那边就把人给全部放了。

随即帝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也真有本事,闯了诏狱,还闯宫门。在诏狱看到了于桑那些审讯手段了?”

萧宴宁啊了声,眼神咻然飘忽:“看到了,是有点疼。”

慎王在一旁撇嘴,这话不假,那通红的烙铁烙在谁身上都疼。

看他那样子,皇帝就知道里面有内情。

帝王皱了下眉头,正准备说什么,门外的内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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