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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茶。”多喝点茶,去火。

***

萧宴宁出宫时正好遇到太子和几位大臣,人群中一眼就可以看到太子身姿消瘦,神色肃穆。

萧宴宁瞅了一眼收回视线,他神色如常走了过去:“太子哥哥。”

看到他,太子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两分,嘴角勾起抹轻笑:“七弟。”

几位大臣上前行礼,萧宴宁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太子笑道:“恭喜七弟。”

秦贵妃被解除禁足,的确是一件喜事。

萧宴宁神色有些欢喜,他道:“谢太子哥哥,有时间我请太子哥哥一起喝酒。”

太子含笑点了点头。

萧宴宁看了看他身边的这几位大臣,也很识趣:“太子哥哥和几位大人是有事要去见父皇吧,那我不打扰了。”

说罢这话,他比了个请的姿势准备离开。

太子:“七弟。”

萧宴宁停下,太子走到他跟前低声飞快道:“西北旧案查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有些细节没有落实,孤和张大人他们就是准备和父皇禀告此事。你和梁靖从小一起长大,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多安慰安慰他。”

听闻这话,萧宴宁心下一沉,他道:“多谢太子哥哥,我知道了。”

西北旧案,三司会审,太子和瑞王全权负责。。

事情的进展如何都需要保密,就算查清了事实经过,太子等人肯定要先禀告皇上,他一个全程没有参与案子中的外人,太子在尘埃落定前向他透露几句已是十分难得。

太子没再多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和几位大臣匆匆离开。

萧宴宁只觉得太子落在肩头的两掌像是巨大的石头,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萧宴宁深吸两口气,无论如何,太阳还会照常升起,日子还要一天一天过下去。

萧宴宁出了宫门直奔梁府。

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再怎么痛的伤都会被它悄无声息地淹埋掉。

在这件事上萧宴宁能为梁靖做的不多,但至少他可以陪着梁靖,陪着他历经这些痛苦,陪着他走出这些痛苦。

萧宴宁是在半路上遇到梁靖的,看他那模样,像是准备去福王府。

看到萧宴宁,梁靖眼底的欣喜毫不掩饰。

他本就是个很直白的人,亲近带来的羞涩过去之后,他脑中最最直白的想法就是见萧宴宁。明明刚分开不久,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又觉得时间实在是太漫长了,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练了枪,心里还是因没见到人而煎熬。

于是,他付之行动,准备去福王府等人。

招呼他上了马车,萧宴宁让砚喜回福王府。

“宴宁哥哥,娘娘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刚挨着人坐下,梁靖便开口询问。

萧宴宁抓着他的手:“母妃没事,身体很好。”

梁靖:“娘娘人没事就好,宴宁哥哥怎么没在宫里多陪娘娘一会儿?娘娘这些日子肯定很想宴宁哥哥。”

萧宴宁:“日子还长,我可以随时入宫见她。”

梁靖嗯了声。

萧宴宁垂着眼,无意识地抓了抓他的手,又松开,又抓紧扣住,又松开。

这般来回数次。

梁靖看了看他的神色,心莫名提了上来。

他不认为是感情上的事,萧宴宁也绝不会后悔。

除此之外,能让萧宴宁频频走神为难的事情就很明显了。

事关梁家,当年旧案。

梁靖心尖颤了下,他反手抓住萧宴宁的手:“宴宁哥哥,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好。”

萧宴宁感叹他的敏锐,本想把人带到王府慢慢说,现在想想也没太大差别。

总归他会一直陪在梁靖身边。

太子提醒的话也就那么几句,很快就说完了。

萧宴宁说这些事一直看着梁靖,梁靖至始至终都很平静。

“也好。”梁靖:“冤有头债有主,查明白查清楚就好,不至于恨错人。”

这种仇恨哪能是一个恨字就能替代的。

梁靖把手掌放在自己心口,他笑容难看:“这里有点木,也没有特别难受。”

萧宴宁死死抱住他,萧宴宁没说话,心又酸又疼。

三天后,皇帝在朝堂上甩出义勇侯府陷害温允的证据,文武百官惊然。

皇帝下旨,义勇侯府被抄家。

梁靖请旨,亲自带人前去抄家。

宫中禁军出动,所到之处,门户紧闭,惊吓了一群人。

梁靖义勇侯府大门前,义勇侯府那块御赐的门匾被他用长枪挑断,断成两截的门匾落在地上惊起厚重的灰尘。

梁靖神色木然地站在那里,他看着义勇侯府里面惊慌失措的人,听着里面各种尖叫声、哭泣声。

义勇侯府的人被禁军押着从他身边经过,他们脸上有着各种各样的表情。

季选,不,温知舟也被从诏狱中放了出来,他恢复了自己的姓名,温知舟。

他站在众人身后,看着义勇侯府从辉煌到落败。

温知舟并不后悔自己做的一切,义勇侯府陷害了温家,踩着温家的血享受了数年的荣华富贵,如今这一切是义勇侯府应该承受的。只是,看着熟悉的脸庞一个一个被禁军押着走出侯府。

望着这些人,他心里并没有太多想法。

只是在看到被禁军推推嚷嚷的季洛清时,温知州忍不住想要躲开,曾经冷清如林间月的人,如今成了阶下囚。

往事种种,都在这一刻成了过往。

这时,有禁军侍卫来到梁靖身边禀告,说是侯府世子季洛允在房内自尽了。

听闻这话,梁靖没有吭声,侍卫不敢抬头也不敢多说话,他们奉命前来,结果竟然让人在眼前自尽身亡,说出去都是失职。那季洛允也是,义勇侯府犯下的本就是死罪,早晚都要死,为什么非要自尽,这不是连累他们挨骂吗。

梁靖沉默了许久,低声吩咐了句,那侍卫连忙转身离开。

温知舟听到这个消息一愣,他本能地看向季洛清,季洛清那张向来冷冷清清的脸上浮现出惊慌。

年迈的侯府夫人声音凄厉地喊着季洛允的名字,她想要撞开身边的禁卫,想要回去看自己儿子一眼,但没用。

侯府众人被禁军推着踉踉跄跄带走。

温知舟站在那里,他身边有无数人经过,他像是看到了这些人,又像是没看到。

等一切尘埃落定时,侯府门前除了温知州已空无一人,义勇侯府被贴上了封条。

温知州后知后觉地想,一切都结束了。

***

萧宴宁一直在看着梁靖,看着他带人抄家,看着他入宫复命。

他没有入宫,就站在宫门前等梁靖,惹得宫门守卫频频看向福王府的马车,似乎弄不明白福王这是唱的哪出戏。

等了许久,才把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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