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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干看着。再说,父皇在位二十多年,刘海那点心思也瞒不住他。”
萧宴宁什么时候发现刘海对他有意见的。
就是那次他闯诏狱后,入宫被拦,无奈只能持刀横在脖子上吓唬宫门守卫。
后来他打听到刘海对皇帝说的是福王持刀入宫,侍卫不敢拦。
皇帝在宫中,而身为皇子却持刀入闯禁宫,那和谋逆有什么区别。但凡皇帝在气头上,刘海那句话就是在火上浇油,皇帝一怒之下,说不定连见都不见他一面,就让禁卫把他扔出宫了。
哪怕事后知道了实情,心里恐怕也会起芥蒂。
其实当时萧宴宁跪在乾安宫门前,心里就在泛嘀咕。
以他对皇帝的了解,以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皇帝要是知道他脖子受伤,别说他持刀闯禁宫,他就是把宫门烧了,皇帝也不会让他脖子流着血跪在殿门前。
不说罪名不罪名了,至少也会先给他请个御医包扎伤口。
而那天萧宴宁入殿见皇帝时,皇帝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口满脸惊吓,人可以说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的。
也就说,这期间,皇帝根本不知道萧宴宁受伤了。
刘海根本没向提这件事,按理说以刘海的心性和地位,他不该也不会这么做。
萧宴宁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刘海清楚,可他还是用言语误导了皇帝一把。他大抵想着,萧宴宁持刀这事皇帝应该不能容忍,趁机在皇帝面前给萧宴宁上点眼药水也好,没想到,皇帝竟然忍了。
从那之后,萧宴宁面上不显,心里则对刘海处处都在防备着。
刘海跟在皇帝身边数十年,他可以说是最了解皇帝的人,可同时皇帝也了解他。
皇帝当时没起疑心,不代表后来没起疑心。
要不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明雀都被打了板子,而刘海却还在因病无法在御前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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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很小的时候就觉得皇宫像是吃人的怪兽,现在他甚至觉得皇宫里一片树叶都能砸死人。
谁能想到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的刘海,还能做出这样的事。
刘海身为皇帝身边的近侍,心思稍微偏颇一些,对大臣对皇子说不定就是一场灾难。
想到这里,梁靖不由地看向在不远处守门的砚喜。
不出意外的话,砚喜以后在萧宴宁身边充当的角色就是刘海在皇帝身边的角色。
如果砚喜要是生出别的心思想要瞒着萧宴宁……
这个念头一起,梁靖的眼神都冷了起来。
砚喜站在墙角,莫名觉得脖子有点冷。
视线和梁靖对上后,砚喜腿都软了,梁靖眼里怎么都是杀气啊。
萧宴宁看到这一幕,语气幽幽:“砚喜胆小,你就别吓他了。”
梁靖:“我没吓他,他要真敢对你有二心,我就杀了他。”
两人这个时候并未刻意压低声音,谈话内容清楚地传到了砚喜耳中。
砚喜扑腾跪在地上,他都快哭了:“王爷,梁大人,梁将军,苍天为证,奴才对王爷忠心耿耿,奴才可不敢背主啊。”
第155章
砚喜在梁靖冷冰的注视下,就差指天发誓了。
最后还是萧宴宁把砚喜从梁靖的死亡凝视中给解救了出来,他拉着梁靖的手轻描淡写道:“砚喜不会,他要是真敢做对不起我的事,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会清理门户。”
砚喜本来见萧宴宁开口还有些欣喜,这下都快自闭了。
砚喜不了解梁靖他还不了解萧宴宁,萧宴宁说话的语气向来平淡,但他做事绝不手软。
他们这福王府也不是一直都这么风平浪静,萧宴宁对待不忠的人,从来不会因为他们哭泣、讨饶而心软。
哪怕他们有天大的理由,在萧宴宁眼里弃主就是弃主,再情有可原,结果都一样,毕竟要承担后果的是他。
所以做出背叛行为的人,萧宴宁绝不会留在身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萧宴宁看似很好说话,可他最是冷清冷心。砚喜清楚萧宴宁的性子,不用梁靖吓唬他,他也不敢有二心。
萧宴宁让砚喜起身,然后看向梁靖:“我同你一起入宫见父皇。”
梁靖一回京就往他这里跑,连宫门都没入,这事还是得补救补救,不然传到皇帝耳中,皇帝心里怕是不痛快。两人刚才胡闹了一通,又吃了个饭,时间有点耽搁了。
梁靖:“我和金侍郎一路风尘仆仆,这般面圣实在有些不雅观,就商量了下各自先回去洗漱一番再入宫。”随即他又老老实实地说:“不过这些都是我的借口,我就是想先来见见你。”他心里惦记着萧宴宁,惦记得抓心挠肺,好不容易回了京,他片刻都不想等。
萧宴宁:“……”梁靖向来喜欢打直球,每次都让他措手不及,也让人心生喜意。
萧宴宁和梁靖坐着福王府的马车一起入宫。
刚到宫门,两人下了马车,身后就传来了金丛的呼喊声。
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能入六部为官的人没一个是傻子,何况金丛已是刑部侍郎。
要是眼下形势不明,金丛肯定会拿着平王的口供第一时间入宫向皇帝禀告,到时可得头份功劳。
现在萧宴宁前途一片光明,这种情况下金丛要是撇开梁靖向皇帝邀功,那就是在自找不痛快。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梁靖才不会做。
金丛走到两人跟前,先是向萧宴宁行礼,然后看向梁靖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梁靖朝他点头回应。
金丛用很隐晦的目光打量了下梁靖,发现他换了崭新的衣衫不说,连头发都洗了,看样子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好在同朝为官,他也一样,不会在这方面被比下去。
三人一同入宫。
他们到的时候,秦追、杜检和也在。
这明显是等梁靖和金丛一入京,他们就聚在一起了,现在就差于桑那边有关几个皇子的口供了。
按理说,几个皇子细皮嫩肉又没受过什么罪,于桑应该是最快审问完,结果他那边反而最慢。不知道是不是几个皇子都在他手上,他不知道该怎么查案了。
秦追默默看了萧宴宁一眼,心下叹息一声,因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萧宴宁对梁靖的偏爱肉眼可见,这点连秦昭都比不上。
梁靖不过入宫述职,哪有皇子巴巴跟着的,生怕皇帝把人吃了不成。
而皇帝没搭理梁靖和金丛,他看向萧宴宁,眼皮一抽:“你怎么又进宫了?”出宫时飞快,入宫倒也飞快。
萧宴宁脸不红心不跳道:“儿臣想到还有一事要禀,正好就和梁靖、金侍郎一起入宫。”
皇帝呵了两声,他的下巴朝梁靖的方向抬了抬:“你是有事要禀,还是担心他?”
萧宴宁硬着头皮一脸正色道:“父皇,梁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