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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放在眼里,这砚喜明显是下一任司礼监掌印,对待安王竟然这般客气。

安王伸手请砚喜坐下,他道:“砚喜公公,别来无恙,皇上可安好。”

砚喜哎了一声,苦着脸道:“皇上本来一切安好,就是这通州的流言让皇上心里格外不痛快。皇上说,让奴才替他见见这东丽使臣,奴才也不敢耽误皇上的事儿,就不坐了。”

甭管东丽使臣是醉酒胡说八道还是有意胡说八道,那晚之后,安王就把人给留下了。

说是让东丽使臣见见大齐风光,实际上是把人给软禁了起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碍于两国邦交,他又有着使臣身份,安王都有心拔剑了。

安王带着砚喜去见了东丽使臣罗文克。

看到白白胖胖的罗文克第一眼,砚喜道:“王爷,皇上听闻这东丽在饮食方面不甚讲究,大鱼大肉怕是吃不惯,平日里应该多给他们喝点稀粥,吃点拍萝卜什么的,到底是使臣,万一闹肚子,那就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安王:“……”

他看了看砚喜,砚喜的表情只有认真。

安王眨了眨眼,好吧,既然是皇帝的意思,他理应听从。

罗文克在那里叽里呱啦一阵子,砚喜皱着眉头:“有没有懂东丽话的,告诉他,我听不懂,让他不要说话了。”

安王看了眼许轻风,许轻风上前对着罗文克嘟囔了几句。

砚喜看向许轻风,神色很满意,他道:“皇上让我带几句话给这东丽使臣,你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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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轻风慎重点头,砚喜神色一变,满眼嘲讽:“你们东丽王莫不是海水喝多了昏了头,区区弹丸小国,也敢觊觎我大齐安王?你们东丽算个什么东西?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安王殿下威震四海之时,你们东丽王还不知道在哪里吃草呢,还敢大言不惭册封我们大齐安王?”其实萧宴宁后面的话更难听,砚喜还是稍微改动了点。

许轻风没想到皇帝的话这般直白,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如实翻译。

砚喜看向他,眉头紧锁:“你行不行,能不能准确表达皇上的意思?要是不行,换个人来。”

许轻风连忙将这番话转译过去,罗文克听闻,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又不敢反驳。

砚喜见状,又恶狠狠地补上一句:“告诉你们东丽王,若再胡说八道,白日做梦,我大齐的战船定会让他明白——东海的水不仅能伤脑子,还能要人命!”

罗文克:“……”

他脸色变了,变得恭敬不少,又说了一堆话。

许轻风道:“他说那些话是他醉酒之后胡说的,他对安王一心敬佩,所以醉酒之后就胡说八道了一通,和东丽王没有关系,都是他的错。”

“这么容易醉酒还当什么使臣。”砚喜代表皇帝,姿态极傲,他道:“皇上因你们藐视安王盛怒,回去和你们的王上好好说说要怎么平息皇上的怒火吧。”

随即,砚喜收起脸上的倨傲一脸笑意绵绵地看向安王:“王爷,皇上说,您不管在哪里万万不能委屈自己。要是再遇到这些挑拨离间的混账玩意儿,不用给他们脸面,该杀杀,该打打。东丽那边敢有所动作,王爷尽管动手。”

说完这话,砚喜还让人拿来一把剑恭敬地递给安王:“皇上说,此乃天子剑,王爷拿着此剑,如皇上亲临。藐视王爷,就是藐视皇上,当斩。”

话音落,他又看向许轻风冷声道:“说给他听。”

许轻风:“……”

这皇帝身边的太监,都是学变脸出身的吗。

罗文克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是说大齐的皇帝稍微挑拨几句就如同把一根刺儿刺进了心里,怎么不一样了。而且大齐的皇帝不是向来满腹经纶,这新皇说话怎么这么直白且刺耳,还这么难听。

一言不合就要揍他们是什么心思。

安王接过天子剑,他缓缓抽出剑身,寒光凛冽的剑刃映照出他深邃的眼眸。

这把剑,代表着萧宴宁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请砚喜公公转告皇上,”安王沉声道,“臣定不负皇恩,必当守护好大齐疆土,让那些宵小之辈不敢妄想。”

砚喜恭敬道:“王爷放心,奴才一定将您的话带到。皇上还说,通州风大,你要保重身体。”

安王点了点头,嘴角上扬。

一旁的许轻风看着这一幕,他心情颇为激动,他原以为皇帝派砚喜前来,是表达信任也是敲打,他没想到,皇帝派砚喜前来是给安王撑腰。

皇帝果然如安王所说,同其他人不一样。

第185章

砚喜在通州呆了三天,这期间并未见单独见其他通州官员,而是跟在安王身边,全方位监督安王的饮食起居,嘴里念叨着皇帝对安王的挂念,怕安王在通州不习惯等等。

看到安王有点咳嗽又自觉不严重而没有吃药,砚喜跟唱戏似的,他拍着大腿皱着眉头苦着脸道:“王爷,你这不吃药怎么能行,皇上要是知道你刚来通州这么点时间咳疾就犯了,那还不得担心的睡不着。王爷,你也别看奴才了,您也知道皇上那性子,奴才要是敢隐瞒不报,那皇上不剥了我的皮。”

安王:“……”

安王深吸一口气,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无奈,他道:“砚喜公公别说笑了,皇上哪会这样对待身边的人,这药本王吃就是了。”不就是想让他吃药早点康复,干嘛把皇帝说的这么凶残。

砚喜听出安王话里的意思,他心头一哽,心道,他这也是为了安王好,安王倒是护起皇帝了。

不过这话也的确不该说,传出去难免会让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觉得皇帝过于残忍,于是砚喜笑道:“王爷要是早点吃药,把咳疾治好,奴才哪敢拿皇上吓唬王爷。”

安王的咳疾之症在砚喜的监督下很开就康复了。

砚喜害怕安王骗他,大夫为安王把脉时都在旁边听着,亲耳听到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了,他才彻底放心。

安王身体没什么事儿了,砚喜便准备回京。

安王挽留道:“天寒地冻,砚喜公公不如过几日再走吧。”

砚喜忙道:“奴才也想留在通州多看看,只是奴才自打跟在皇上身边伺候,从未离开过这么长时间。说句托大的话,要不是皇上听说王爷受了东丽人的欺负,怕王爷把委屈,皇上肯定不会让奴才离京这么久。”

这话言下之意,自己是皇帝身边最值得信任的内监,皇帝平日里根本离不开,但因为皇上担心安王,所以愣是把人给派来了。这话是在说砚喜对皇帝也重要,更是在说,皇帝看重相信安王远胜别人所想。

安王神色一凛,他道:“既如此,那本王也不留公公了,公公一路小心。”

砚喜点了点头,骑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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