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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之气震慑四方。乐师立于船头,笙箫齐鸣,悠扬的曲调随水波荡漾,奏出出行的欢喜之意。

吉时到,船队缓缓离岸,水波荡漾,萧宴宁看着龙舟渐行渐远,最后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道金线,消失于浩瀚的烟波之中。

站在风中的萧宴宁心下有些怅然。

太上皇这次说是下江南,到时肯定会往通州拐一趟。

主要是太上皇的生母蒋太皇太后的心病在那里,这些是太上皇要关注的事,萧宴宁也只是随便想想。

等回到宫中,怅然之意尽消,太上皇离京,皇城内寂静了不少,可朝堂之上仍旧如同以前一样热闹。秦昭在京三个月,这次再回江南,已经被封江南巡抚,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两三年,秦昭就该回京了。

秦追能年纪轻轻便成首辅,当真是把天时地利人和占完了。

秦昭要想走到这一步,步伐肯定会慢上一些。

对于秦家,对于秦昭甚至对于任何朝臣,在萧宴宁这里都一样。

有才就用,没才就弃。

萧宴宁到底多了一辈子的记忆,血缘这些对他的束缚很小,他需要的是实用人才,哪怕尖酸刻薄些只要一心为民也可以。

只要是实干型人才,有点自己的小心思,想往上爬想出人头地,这些都无伤大雅。

只是,谁都不能越过他心底那条红线。

至于秦家已到现在的位置,进无可进。

萧宴宁心里想的是,他在位一天,只要秦昭不犯浑,至少能保秦家安然。

等他没了,这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还好,期间还有几十年的时间,秦昭日后也会想清楚秦家的路该怎么走。

朝堂百官自然知道秦昭前途无量,心下难免生出羡慕之情。

朝堂之上那点风波,萧宴宁根本没放在眼里,他现在一心扑在海事上,于是在天气越来越暖之际,他问工部尚书方知善,船只准备的如何了。

方知善表示,船坞本就数十艘新船,已经下水实验过了,可航行。

只是皇上要求的大船,船坞还在建造,还需要些时日才能建好。

萧宴宁道:“无妨,既要出海,又不是一开始就要去海的另一边,能航行多远就航行多远,只要出去后平安归来就好。”

方知善表示,官船出海,队伍庞大,若真遇到一些不长眼的贼人来犯,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萧宴宁心道,谁说文臣杀气不重,这是没遇到利益相关的事,遇到了,文臣脾气也一样暴躁。

既然船只准备好了,剩下的时间就该准备出海要进行贸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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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地广物博,太多好东西可以进行贸易了。

而让群臣在意的是这次统领船队的人选。

不少人在暗中使劲儿,都想让自己的人上。

萧宴宁也没让百官久等,直接宣布心中早有了人选,以左军都督魏盏为正使,梁牧为副使。

正使的人选没人吭声,有关梁牧为副使,有人赞同有人反对。

赞同者觉得梁牧毕竟在西境待过数年,海上要是遇到匪寇,定能周旋。

反对者则说,梁牧在陆地上无所不能,可在海上不一定,这世上还有人晕船晕水呢。

不管赞同者和反对者如何说,萧宴宁心意不改。

众人倔不过皇帝,最终也无话可说。

萧宴宁心情则极好,他召见了梁牧,也没有说别的,只是让他出海时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搜集一些大齐没有的东西。

指不定就能带回各种能饱肚子的好东西。

梁牧听懂后表示自己会竭尽所能做这些。

萧宴宁摆了摆手:“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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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牧看着他:“微臣谢皇上信任。”他这话诚心十足。

萧宴宁:“水上没几个人服你,能不能让他们信服,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梁牧:“微臣明白,微臣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萧宴宁点了点头。

大齐的官船五月二十六出海,期间需要准备各种贸易往来需要的东西,还要挑选负责安全的人员,折折腾腾又是一个多月。出海那天,浩浩荡荡数十艘船,铺满了江面,远远望去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之感。

官船出海后,朝中很是平静了一阵子。

难得清闲两天,萧宴宁便出宫寻梁靖,霍氏对他们现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宋宅,两人都很放松,萧宴宁看着身边之人突然道:“梁靖,你想不想去边疆?”

第187章

朝堂分文武,朝堂之上,文有文臣的唇枪舌剑,武有武将的铮铮铁骨。梁靖并不是秦昭那种八面玲珑的人,在朝堂之上可以混得开,但他在西境打过数年的仗,在将士心中有自己的威望。

当然,有自己在,梁靖在朝堂和在边境都一样,都不会受委屈,可萧宴宁知道,梁靖很不喜欢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当安王再次陷入流言蜚语时,梁靖为安王愤愤不平的同时又郁郁寡欢,他虽未言明,但心里实际想法是这般勾心斗角,远不如在边关真刀真枪来得痛快。

萧宴宁令安王彻查流言源头,该罢官的罢官,该申饬的申饬。可对安王而言,就算萧宴宁再怎么信任他,面对这种风波终究是感到心烦。

武将骨子里有着建功立业的执念,安王如此,梁牧一样,梁靖亦是。要不然梁安王也不会前往通州,梁牧也不会身体刚养半年就选择出海,让他们安享富贵、庸碌度日,可能比要了性命还难受。

护佑黎民、镇守边关,好似早已融入血脉,成了他们一辈子的责任。

梁靖比他们都年轻,他应该在适合自己的位置上发光,他应该有自己的天地。

在京城,梁靖就算是兵部侍郎,他头上还有个灭了西羌的兵部尚书柳宗,梁靖想越过柳宗短时间怕是不能了。

萧宴宁素来冷静自持,对谁都能从容以待,任何时候他多能将人安置在恰如其分的位置上。

唯独对梁靖,他存了私心。

理智上他再清楚不过,梁靖是翱翔九天的雄鹰,既为鹰,就不该被他以爱之名囚于金笼之中。即便梁靖甘愿留在京城,可比起在此处与别人虚与委蛇,想必梁靖更愿在边关策马扬鞭、大杀四方。

然而私心作祟,萧宴宁不敢轻易放手。梁靖身上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伤疤有很多,萧宴宁无数次亲过那些伤疤,每每触及,仍觉心惊肉跳。战场上刀剑无眼,若这人有个万一……这个念头稍微浮现心头,便令他心慌不已。

这是萧宴宁的偏心和私心,只是他到底不愿折了梁靖的翅膀,还是把存在心头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未来史书上,萧宴宁希望后人对梁靖的评价是一代名将,而不是被人无意中窥探到他们之间的过往,说他是以色侍人的佞臣。

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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