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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

安王安慰她说,没关系,她喜欢,他就把梅树移回安王府,今年花谢但明年花开,他们在王府年年都能看到。

安王妃点头,泪流落得更急,她只说自己很高兴。

从二人赏梅结束到私藏龙袍之事发生,也不过短短数日。

安王记得那天天气极好,当身着盔甲的禁卫踏进安王府时,安王还在练枪,被禁军围困时,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当他看到从房内搜出来的龙袍时,脑子一片空白。

睡梦中的安王气息突然粗了几许,他挣扎着睁开眼。

他望着头顶上的帷帐,目光空洞,眼睛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缓缓坐起身,一身冷汗。

安王靠在床头,有些事他不想回忆,只是梦刚醒,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当年的画面仍旧残留在脑中,他被禁卫带走时,王府一片混乱,人声很嘈杂,场面一片狼藉。很多场景安王都记不清了,但他永远都记得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安王妃撞在了门前石柱之上。

安王惊呼着让人去救她,然而她心存死志,根本没给自己留一丝活命的机会。

安王后来觉得自己真是太粗心了,他回京的那段时间,安王妃数次欲言又止地望着他,可他都没察觉她心里压着千钧重担。

徐家参合了夺嫡之争,想要推别人上位,就要拉下太子。

那年他和萧宴宁遇到那母子二人或者就是对他的一场试探。

他察觉了那孩子面容有异,又联想到有人在此之前弹劾太子德行有亏。出于兄弟之情,他并未声张。

而他的选择在徐家看来就是站在太子这一边,既不能为他所用,那自然就要被剪除。

安王其实不想想这些事,可今日他却莫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安王起身推开窗,落日余晖,夜幕缓缓降临,昼夜在这一刻完成了盛大的交接。

王府灯火辉明,却仍旧掩盖不了里面的落寞和寂寥。

看着眼前的一切,安王闭了闭眼。

王府处处都有安王妃的影子,女子爱美,安王妃也不例外,她喜欢自己漂漂亮亮的样子,可这样的她,决绝而亡时却那般狼狈,血和眼泪顺着伤口染满了脸颊和衣衫。

这时王府内一阵喧嚣之声,安王从往事中抬眸,有下人匆匆而来禀道:“王爷,皇上、小王爷和定南侯到了。”

定南侯就是梁靖,当年他从南疆回京,皇帝就下旨封他为定南侯。

安王听到这话忙起身走了出去,看到人,安王忙去行礼。

萧宴宁上前扶住他的胳膊道:“三哥,我们私服而来,就不用这么多礼节了。”

安王本想说句礼数不可废,那厢梁靖对着他恭声喊了声王爷。

萧宴宁一脸无奈,他看着梁靖语气中略带几分被拆台的抱怨道:“我这边刚说完三哥,你又来这一套。”

安王愣怔了下,只觉得萧宴宁这话里多了一些说不出的亲昵,但萧宴宁在梁靖面前一向没什么皇帝架子,两人感情又很好,他并未多想。

那边小八抓着安王的衣袖嘿嘿笑道:“三哥,你回京怎么不去看我?你想不想我?”

安王看向小八,他笑道:“今日入宫太匆忙,本来想着明天去看你。”

听闻这话,小八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脸颊处嘴角边浮起一个小小的酒窝:“我就知道三哥想我,我也想三哥了,不用三哥去看我,我来看三哥也一样。”

安王笑了笑,心想不愧是萧宴宁一手带大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就是好听。

小八的视线在院子里扫了一圈,他道:“三哥你这府上冷冷清清,幸好皇兄带了酒和厨子来。”

萧宴宁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本来想给三哥一个惊喜,你非要说出来。”

“这算什么惊喜。”小八道:“皇兄的酒和厨子难不成还要藏起来?”

萧宴宁摇了摇头,他看向安王:“三哥难得回京,今日我们兄弟不醉不归。”

安王一脸认真地规劝道:“皇上明日还要上朝,酒还是少喝一些,省得头疼。”

萧宴宁:“……”

萧宴宁长叹一口气挖苦道:“三哥,你这话扫兴的很。”

安王也很想叹气,他实话实说而已,一旁的梁靖笑了起来。

酒和厨子都是从以前的福王府带来的,以前那些厨子萧宴宁并未带入宫。

在王府当差比宫里舒服多了,自由而且没那么多要生要死的事。

这也没外人,四人就在后院的凉亭内喝了起来。

小八这年龄不能喝酒,他负责吃菜喝茶。

安王精神本来一直紧绷着,萧宴宁却很放松,梁靖也是如此。

不知不觉中,安王也跟着放松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酒喝多了,安王总觉得萧宴宁和梁靖之间怪怪的。

好比,梁靖就被空了,萧宴宁很自然地拿起酒壶给他倒酒,那动作好像做过了许多次,都习惯了。

安王眨了眨眼,心中感慨,当年宫里只有萧宴宁和萧安然年龄最小,又因萧安然是小公主,萧宴宁不怎么和她打交道,所以身边也就没什么同龄人,许是身边过于落寞的原因,萧宴宁对梁靖这个同龄的伴读非常放在心上,这些年都是拿他当亲弟弟看待。

而梁靖对萧宴宁也是如此,一直护着。

安王又喝了一杯,心想,这样也好,不至于那么寂寥。

当晚,安王有意喝醉,萧宴宁陪君子,也喝得晕晕乎乎。

等散席时,小八都睡着了,萧宴宁走路都有些飘,他喝醉后不爱说话,就靠在梁靖身上,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安王看着他脸上的笑,心想这笑有点假,有点难看。

梁靖小心地扶着萧宴宁,他道:“王爷,皇上醉了,我送他回去。”说罢这话,他迟疑了下又道:“小王爷睡着了……”

安王揉了揉额头,他道:“让他在王府睡一夜,你行吗?”

梁靖则微微一笑道:“王爷放心吧,我没喝醉,会照顾好皇上的。”

萧宴宁在一旁含笑点头,安王慢半拍地嗯了声,然后看着梁靖把皇帝带走。

人喝醉了就会麻痹自己,就不会想起一些深埋在心底的痛苦事。

安王在通州时很少喝醉,一旦回京,他就想把自己灌醉,这次也一样。 w?a?n?g?阯?f?a?b?u?页?ⅰ????ù???é?n?2????Ⅱ????????ō??

安王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然后心中一个激灵,人突然惊醒,在头疼欲裂坐起身,安王心想,梁靖带萧宴宁离开王府时,宫门已落锁,梁靖身为朝臣,又能用什么办法把人送回宫呢,当时最好的办法难道不是应该把萧宴宁安置在王府好好休息一晚吗?

只是安王喝得太醉,脑子成了浆糊,反应也有些迟钝,梁靖和萧宴宁又表现的太过理所当然,他根本没想起这些。

现在半夜时分,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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