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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侧过脸蹭了蹭曾瑜的手心,像在撒娇般,反问:“你为什么不开心?”

曾瑜呆了一下,心想自己有不开心吗?

易柏握住他冰冻的手,用自己的脸颊敷热:“小鱼,我是因为你不开心才不开心的……我已经想清楚了,做不做朋友、想不想见我都没关系,我只希望你不要再不开心。”

整天冻在外面的手哪是那么容易能焐热的,曾瑜感觉自己的手都要把易柏的脸给冻坏了,连忙挣开。

而易柏察觉到他的抵抗也赶紧松开了,易柏总顺着他。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开了点,曾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觉得易柏好像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易柏摇摇头,露出一个些微苦涩无奈的笑:“小鱼,你怎么这么好。”

天台风大,易柏给曾瑜收紧衣服的毛领,护着人往楼梯间走:“不用安慰我啦,也不要委屈自己,不在一起也没关系,我真的只是想要你每天都开心,答应我好不好?”

易柏按下电梯,侧过身看着曾瑜,学着人类互相约定的样子伸出小拇指。

适应了黑暗的曾瑜被头顶的灯光晃着眼睛,有些晕乎,他反应慢慢地盯着那根小拇指,只知道自己不应该拉钩。

直到电梯上来了打开门,他才拍开易柏的小拇指,小声骂:“笨蛋……”

曾瑜率先走进电梯,易柏小心地跟在他后面。

门缓缓闭合,电梯开始下降,易柏的小拇指蠢蠢欲动还想要拉钩。

刚张开嘴想要再约定一遍,曾瑜摇摇晃晃地栽到他怀里,发晕反呕。

“小鱼!小鱼你怎么了?”易柏慌张地抱紧曾瑜,抬手一下下安抚曾瑜的背部。

发现应该是电梯失重带来的难受,他立马抱着曾瑜瞬移到了家中。

回到熟悉的环境让曾瑜好受了些,躺到沙发里闭着眼睛犯困。

易柏接了杯温水转身,看见这一幕心疼又心软,他走过去坐到曾瑜身边,把曾瑜捞起来靠在自己肩上,轻声哄着:“小鱼,先别睡,我们把水喝了好不好?”

曾瑜嗅着他身上温暖的味道,更困了:“不好。”

易柏就把水放下,自告奋勇:“那我给你煮醒酒汤好不好?”

曾瑜还是把无毒的纯净水喝了。

易柏:“……”

也许是困倦感到达了极限,曾瑜喝完水就睡了过去,叫了两声没叫醒。

“小鱼,不要在沙发上睡……我抱你去床上了哦。”易柏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毫不费力地把曾瑜抱到卧室。

再仔细地把外套和鞋子脱下,把小鱼塞到被子里。

小鱼的枕头扁扁的,易柏找了一下,才在衣柜旁边的架子上看到自己送的那只蓬松羽毛枕。

完全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易柏蹲在床边看着曾瑜的睡颜,良久,才终于低声承认:“小鱼,我真的是笨蛋。”

他观察那么久都没观察对,小鱼根本不需要他的枕头。

他真的好笨啊,总是猜不透小鱼的心思。

“小鱼,晚安。”易柏掖好被子的边边角角,最后看了一眼曾瑜,然后狠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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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周结束,但曾瑜忘了关闹钟,于是醒来时外面的天还没亮。

他赖了会儿床,有些头痛,眼睛也很疲劳,做了套眼保健操才缓过来。

身上一股酒味,他起来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昨晚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其实有点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但更多的是对易柏的反应感到疑惑,还有些恼火。

易柏竟然没答应他?

怎么敢的?

曾瑜想不通易柏到底误会了什么,居然能抵住这么大的诱惑……

真是笨蛋。

虽然这个学期结束了,但对曾瑜来说没有假期可言,无缝衔接到新找的一家网红餐厅打工。

干了两天,曾瑜第不知道多少次掏出手机对着聊天框皱眉。

易柏又消失了。

这让他感到不安,也越来越后悔,易柏又把他当猴耍。

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捱到下班,曾瑜坐公交回去,前座有个小孩在雾蒙蒙的窗户上画画。

曾瑜转头看向自己这边的窗户,不知不觉抬起食指,点在玻璃上,却始终没下笔。

遇热融化的水珠沾湿指尖,他收回手搓了搓,放回口袋里保暖。

修车铺今天有点热闹。

是叶知书要的新桌椅到了,但需要自己组装,此时遇到了困难。

街坊邻里闲得慌,就围着互相指手画脚。

“小鱼来了?让小鱼来!”贴膜哥嘴里叼着烟,拍了拍手里一大张纸,“这说明书有毛病吧,说是抽屉的板子,那凳子怎么办?”

张师傅敲了一下他的头:“你没发现这个板子比其他的厚吗?明显是粘在一起了。”

“哦……那还是不对啊!”

曾瑜就被大家推到了中间,他看了看说明书,不一会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捣鼓得跟商家图一模一样。

“不愧是高材生啊,年轻脑子就是好使!”

“小鱼哥哥你好厉害!”叶知书蹦跶欢呼几下,然后迫不及待地坐上多功能桌椅试新鲜。

叶苹把一大包旺旺雪饼给曾瑜,笑着说:“这是知书的彩头,谁组装好了就给谁。”

嘴馋的贴膜哥和张师傅在身后连连惋惜。

曾瑜笑了笑,拆开包装跟大家分了。

门口的火炉烧得正旺,大家都不想走,围在一起取暖唠嗑。

曾瑜没什么兴致,独自到旁边干活,戴手套前又拿出手机看了眼。

叶苹心思细,走过来坐他旁边:“小鱼,你这几天心情不好?不是因为考试吧。”

她瞥见了曾瑜的手机屏幕:“是易柏?”

等屏幕自动熄灭了,曾瑜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叶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就不好开导,只能等曾瑜自己说。

她从包里拿出一瓶牛奶,插上吸管递给他:“我今晚不直播,可以当你的树洞哦。”

曾瑜接过牛奶,弯了弯嘴角:“谢谢。”

天黑得早,阴云压在上空,不知何时又要下雪。

“苹姐,”曾瑜许久才出声,有些哑,“我主动了,但他后退了。”

冷风在街巷里穿梭,吹过树梢,发出簌簌声响。

曾瑜看向叶苹,对这位与母亲年纪相仿的女性自然而然生出信赖和亲昵,他喃喃问:“为什么?”

平时的曾瑜就够惹人怜爱了,现在难得一见的柔软脆弱更让叶苹心软。

她温柔地拍拍曾瑜的肩:“易柏我不知道,那你呢?你为什么主动?”

曾瑜皱了皱眉。

他看着旁边正对新桌椅十分宠爱的叶知书,很冷静地分析:“我赶不走他,那就满足他,等他看清我是个怎样的人,新鲜感过去,然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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