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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了!”
曾瑜晕头转向地坐起来,抬手安抚易柏:“没事,不严重,我还能跟你说话呢……”
然而易柏被吓得脑子一片混乱,神色比受伤的曾瑜还要绝望,嘴里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呻吟,泪水霎时流了满脸。
他抱住曾瑜,想紧紧抱在怀里,又不敢用力,整个人抖得不行,治愈能力断断续续的输出。
“对不起,对不起小鱼……”易柏低着头,手都不敢碰曾瑜的脑袋,哭得泣不成声,“我不偷喝了,我再也不偷喝了……明明每天都准时看你的黑线,怎么偏偏今天出了事,都是我的错,小鱼,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治愈能力见效很快,曾瑜似乎都能听到脑内神经愈合的声音,疼痛没了,血也止住,但这场身体的摧残却像转移给了易柏,变成对易柏的精神摧残。
曾瑜看得心里难受,回抱易柏,用了点力一下下抚摸他僵硬的背部,把他从梦魇的魔怔中拉出来:“好了,好了,我没事了,易柏,我没事了,你回神,你听我说话好不好?”
易柏哭成了泪人,极度后怕地搂紧曾瑜,大翅膀将他们两个密不透风地裹成一个茧:“对不起,小鱼对不起……”
“易柏。”曾瑜在近乎窒息的怀抱中大声喊易柏的名字,总算把易柏喊醒了点,“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没事了。”
易柏浑浑噩噩地抬起眼睛,黑暗里,两汪深蓝色沼泽闪烁着不稳定的光,时而透亮,时而深不见底。
他眼皮颤了颤,曾瑜预感到什么,连忙遮住他的眼睛:“易柏,你答应过我的,不要眨眼,不要眨眼好吗?”
易柏咬着嘴唇,犬齿刺破皮肤,尝到一丝苦涩的血腥味,他手指扣着曾瑜的肩膀,隔着厚外套曾瑜都感到一点痛。
曾瑜没在意这些,抬头轻轻吻在易柏的唇角,抚慰地亲了亲:“好了,易柏,我没事,你放轻松好不好?我们把翅膀收起来,苹姐他们该吓坏了,而且,姚盛也要爬起来了。”
提到姚盛,易柏有所反应,呼吸变得粗重,他收起翅膀,面色阴沉地朝姚盛大步走去。
姚盛刚被一拳揍飞,眼前黑了好一会儿,等缓过劲慢慢爬起来时,刚睁开眼就又被一拳砸偏了脸。
曾瑜追过来拉住易柏,看都不看姚盛一眼,只关心地牵起易柏的手:“好了好了,别打痛了。”
易柏这时忽然身形歪了一下,他搀住易柏:“怎么了?”
曾瑜似有所觉,猛地回头看向饭店——叶知书抱着头尖叫,叶苹和江广惊恐地跑下台阶,张师傅和刘叔拿着扫把和汤勺生气皱眉……
这些动作都是静止的,所有人都维持着一个跑来救场的姿势。
手里的易柏又歪了一下,站不住地往曾瑜怀里倒,曾瑜低头又喊了声他,然后听到身后那片静止的时间活了过来。
“小鱼?!”
“发生什么了?”
“是谁!”
他们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被定住了,延续着原先的情绪和认知跑过来护住曾瑜。
叶苹抓上曾瑜的胳膊上下看:“小鱼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跟人打起来了?他是谁?你认识吗?”
她指向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姚盛,张师傅提溜起肇事者,怒声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哪儿来的?大晚上撒酒疯是吧!”
有人关心曾瑜和易柏,有人骂姚盛,还有人给治安队打电话,这场面其实是井井有条的,但曾瑜扶着挂在自己身上的易柏,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没事,苹姐,我先回去了。”曾瑜撂下这句话就急切地拖着易柏回家。
起先易柏还能自己走两步,后面越来越沉重,曾瑜等不及到家,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转身问:“易柏?你又使用了什么能力?时间暂停吗?这个是不是也有反噬?你说句话啊易柏!”
爱人着急的呼唤让易柏打起了点精神,他摸摸曾瑜的脸,缓慢道:“没有,我只是有点困,我好困……”
曾瑜根本不信。
天上月亮穿透薄云照射在易柏白皙的皮肤上,易柏从前有这么白吗?
月光笼着他散出一圈光晕,像快要消失了一样。
第59章 恋爱危机
地面上的雪融化后又被夜晚的低温冻上,变成光滑的冰面,走一步得摔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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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了几次后,曾瑜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急躁,背着易柏慢慢走。
“易柏?你说说话。”他隔一分钟就要叫一下易柏,得到易柏的回应才放点心,就怕易柏什么时候没知觉了他不知道。
前面就到小区了,易柏比刚刚又虚弱了点,但还强撑着意识安抚曾瑜:“我在,小鱼,我真的只是困了,没有反噬……”
他一边气若游丝一边还想抬脚自己走两步,被曾瑜拍了下腰:“你老实点,这时候显摆什么,又不是背不动你。”
易柏竟然还有心思笑了一下,呵出的热气扫在曾瑜耳边,曾瑜却觉得遍体生寒。
“你不要笑,易柏。”他忍着喉中忽然漫上的痛楚。
这笑跟回光返照一样,像看爸妈最后一眼时他们脸上的笑,像大姨临终前开怀的笑。
他什么都抓不住,为什么要对他笑?
眼泪砸在雪地里凝结成冰,曾瑜一步步把易柏拖回家。
家里也没有暖和多少,身上的寒气把易柏的体温一点点带走。
“易柏,你说话。”曾瑜皱着眉拍拍易柏的脸颊,脱下冰凉的外衣把易柏抱进怀里,可怎么都捂不热。
那双总是明亮的蓝眼睛也慢慢湮灭神采,易柏垂下头靠在曾瑜肩上,声音越来越小:“我在呢,我睡一觉就好了,小鱼你别哭,睡一觉就好了……”
“易柏?”曾瑜脸色在刹那间白了,他感到易柏在怀里没了力气,像一大只沉重的任人摆布的玩偶。
喉咙仿佛被荆棘丛缠绕,扎得他无法呼吸,巨大悲伤的情绪如洪水破闸,瞬间淹没了曾瑜对自己的认知。
记忆中在爸妈去世后他就再没有这种被情绪主导的时刻,曾瑜以为是自己成长了,此后天大的事都独自消化独自来抗,大家也都夸他沉稳冷静。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曾瑜擦去滴在易柏脸上的泪水,电光石火间想到易柏说他们以前认识。
有多以前?
一条逻辑分明的线索隐隐浮现,曾瑜抓住线条正想一把扯出,胳膊突然被勒得发痛。
“易柏?你还醒着吗?”感到易柏还有意识,曾瑜就什么都抛脑后了,把人抱到床上塞被子里,开暖气开电热毯。
看易柏嘴唇有点发干,他想去给他烧点水,但刚一起来就又被勒住胳膊,甚至更紧了。
曾瑜被迫贴到易柏怀里,听见易柏模模糊糊地说着不要离开他,又说睡一觉就好,两句话颠来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