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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完美填平心里的缺口。

曾瑜今天开学,路上回复了叶苹他们的问候,避重就轻地把当时的情景圆了回来。

姚盛在公安里呆了一晚上,天亮自己走了,不知道去哪儿,曾瑜也分不出心管他,只按时打了生活费过去。

步入新学期,曾瑜退了一部分兼职,找了新的线上家教。

过年放纵了几天,重新投入高强度的生活中有点不太适应,主要体现在上课的时候竟然开小差了,一晃神,讲台上的老教授已经板书了大半的黑板。

下课铃声响,曾瑜抓紧记笔记,手里的笔突然断墨,哈气甩了好几下都不管用。

正要问旁边同学借笔,窗外忽然闪过一对大白翅膀,曾瑜心一跳,等对方飞回来站定心又落下去,不是易柏。

曾瑜回想了一下,这位应该是D93。

D93隔着玻璃跟他礼貌地挥了挥手,然后笑着八颗牙齿站军姿不动了。

曾瑜被盯得不太自在,易柏正好发来解释:【小鱼,你们学校不在我的管辖范围,没办法时刻保护你,我叫D93帮我看着哦,你遇到什么麻烦他会帮你哒!】

“……”曾瑜默了会儿,转头看D93一边偷偷扒拉旁边的树枝一边盯着他。

他抿了抿唇,想给易柏回个什么,但指尖悬在键盘上犹豫不决,删删改改什么都没发出去。

易柏没得到回音就着急了:【小鱼?你现在下课了吧?】

【怎么不回我消息?】

【小鱼你在吗?手机不在身边吗?】

【你又遇到危险了吗!】

窗外的D93皱眉按着耳朵,疑惑地看了看曾瑜,用力摇头大声说着什么,连发誓的手势都做出来了。

曾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因为易柏的兴师动众,也因为自己给别人带来麻烦。

他连忙给易柏回:【没有。】

几乎是发出去的瞬间易柏就打来了语音电话,曾瑜无奈地接通,边收拾课本往下一间课室走去。

“小鱼?你受伤了吗?还是膝盖痛得不能说话了?你刚刚在做什么呀?D93说你在记笔记,他没有骗我吧?小鱼你怎么不说话?我听不到你!”

“易柏,你冷静点。”曾瑜绕了条人少的路,太阳穴突突跳着,他把手机拿远了点躲开易柏的音波攻击。

“小鱼你吓死我了!”易柏大松一口气,呼吸的声音很明显,像把手机贴在脸上,好像这样能跟曾瑜离得更近点。

曾瑜低着头走路,低沉的嗓音分辨不出情绪:“好了,你不要大惊小怪,在学校能有什么危险。”

“万一呢?那谁说得准?”易柏不赞同,絮絮叨叨列举着各种匪夷所思的险境,“万一笔没拿稳捅到自己身上,万一突然下雨淹进了井盖里,万一喝水的时候不小心被呛死了呢?”

曾瑜:“……”

这是在诅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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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吐槽让曾瑜短暂弯了下嘴角,又不得不被现实的问题拉进苦恼的漩涡,这让他有点累了:“易柏,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滔滔不绝的易柏猛地噎住,察觉到曾瑜语气里的一丝厌烦,也许只是稍纵即逝,但被他无限放大,恐慌得心跳漏拍,手机都要抓不稳了。

“小鱼,我对不起……我……”他下意识道歉,又想到曾瑜说过不想听,便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不道歉还能说什么呢?

易柏又带上了哭腔,曾瑜都能想象到他蹲在地上像个失落小狗一样:“小鱼,我只是很担心你,我是不是又做错了?那我该怎么改?你告诉我怎么改,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曾瑜哑然,他本意也不是想责备易柏,没想到易柏的敏感程度又高了,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要拆解深意。

这样的话让曾瑜也不得不小心起来,不想惹得易柏哭,他只能减少对话的机会:“没有,你不要想太多,我去上课了。”

放下手机等了两秒,没听易柏要说话的意思,他便主动挂了通话。

二月初的天气还很寒冷,已经过了立春时节,没有升温的预兆,但也没有继续降温的迹象。

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僵持了几天,曾瑜和易柏默默达成了某种微妙又举步维艰的平衡。

于是日子稀里糊涂地囫囵过去,他们都没和对方坦白,其实心中的焦虑和恐惧正与日俱增。

曾瑜不想易柏想多,话语一再减少,对易柏各种没必要的关心都全盘接受,对易柏变相的监视和控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易柏在他的沉默中更加自我怀疑,更加小心翼翼,为了显得成熟也变得寡言少语。

他在观察曾瑜的脸色中时刻调整自己的言行,努力想把自己变得可靠一点,完美一点,但他已经好久没看到曾瑜露出欣喜的神情,他还是搞砸了。

昏黄的床头灯下,易柏看着黑线不安地抽动,散发的黑雾隐约遮盖住曾瑜的面容。

他等了好几天才找到今天这个应该还不错的时机,鼓起勇气问:“小鱼,你这几天好像不是很开心,是因为课程太难了吗?还是因为……”

还是因为我?他不敢问出口,怕听到点头的答案,那简直比死亡还要可怕。

曾瑜动了动,转过身,嘴巴和鼻尖窝在被子里,闷闷地叹了口气:“嗯,有个小组作业,有点难。”

易柏很轻易地信了,但肩膀松弛了一秒复又提起,他发现他对曾瑜的作业帮不上一点忙。

“就是做实验麻烦点,其他还好。”曾瑜不明白他怎么对这个答案都没好表情,反而更加自卑似的。

在被子里摸索几下,曾瑜抓住易柏的手捏了捏。

易柏紧紧回握,手指插·进曾瑜的五指间扣住:“哦……”

床头灯在固定时间熄灭,两人又沉默下来,黑暗里只有曾瑜的黑线在暗流涌动。

滴滴两声,是易柏的日程提醒响了。

午夜十二点,黑线开始变化,易柏陷入极度的紧张,指甲掐进曾瑜的手背都没发觉。

曾瑜忍着抽筋发麻,也紧张地盯着易柏。

一个是怕黑线抽风又出什么意料之外的意外,一个是怕自己的安危总是牵扯对方做出反噬自身的行为。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却困在不同的恶梦里。

同床异梦,曾瑜没想过他和易柏居然会走到这一步。

心尖忽然酸涩万分,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覆盖在易柏僵冷的手背上,一下下安抚揉搓,等易柏排查完黑线放松下来,也跟着松口气安慰:“没事的,易柏,你不要怕。”

易柏摇摇头,把曾瑜两只手合掌握住,抵在唇边亲了亲。

每天要熬到十二点后,易柏很是愧疚:“小鱼,以后你先睡好不好?不用等我一起的……”

曾瑜没回答这个问题,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明天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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