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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裤衩光膀到处跑的事了?”

“老关!你别四处败坏我名声啊,我那是在游泳馆。”赵客哭笑不得地喊,跟着看见他旁边走过来的女人,个子到关洪福肩头,不算苗条,但含笑打趣地瞧着两人,一看也是个爽朗大方的性子。

果然,两人相视后她立马就笑着打招呼,“你就是赵客啊,长得还怪帅,这些年我家老关可没少惦记你。”

“师娘好,今天终于见到您了。”赵客热情迎过去,“师娘话都这么说了,今天无论如何我得陪师父喝个畅快。师娘,来,我也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爱人李勤。”

“师娘好。”李勤笑着伸手。

“害,都是一家人,不用跟师娘这么客气。”黄玉兰拉着她手走近,拢着她肩膀拍了拍,“来,咱俩挨着坐,他俩要喝酒,咱们吃咱们的就行,别拘束。”

关洪福斜她,轻笑:“玉兰,你这酒量今天不喝点?”

啤酒这种东西,夏天少喝点晚上睡觉也舒爽。

“说什么呢,大学老师还坐我旁边呢,跟你们俩男的喝酒划拳的显得我多不像话。”

关洪福哈哈大笑,“赵客,你肯定想不到,你师父我当初就是跟你师娘在酒局上认识的,她硬是用一斤半白酒把我拿下了。”

“打住打住。”黄玉兰羞恼地拍他,“怎么还没喝呢就开始胡咧咧了。”

“师娘,你别说我还真挺好奇的,师父当年教我的时候,但凡脸耷拉得老长逮谁怼谁,不用问就是被逼着又去相亲了,就我高中那三年,他至少得见有上百个,三天一小黑脸,五天一暴跳如雷,稳定的不行。”

“嘿你小子。”关洪福笑骂着丢了个毛豆砸他,“让你干啥来了,还揭起我的短了。”

“哈哈哈哈哈……”黄玉兰大笑,“你师父当年什么德行我听说过,说起来我和你师父更意外你和小勤是怎么认识的,要知道在你师父口中,你对同龄女孩就是个爱答不理的冷脸活阎王,到现在指定正打光棍呢。讲讲你俩的恋爱经历呗,我太好奇了。”

闻言,李勤端着茶水的手一抖,慌张得看向赵客。

恋爱?

不存在的东西怎么讲?

赵客倒从容淡定,笑得格外浓情蜜意地看着李勤,“我和一一啊,我们是在网上讨论当代女性生存不易这个观点的时候认识的。”

被他奇奇怪怪的眼神盯得恶寒的李勤听到他这解释,愕然呆住。

“那个时候我就对她有点印象,但也就是有点。第二次,我们是在一家书店偶遇的,她推门进来,风铃在她身后摇晃,高挑漂亮,穿着优雅大方,谈吐更是不凡,发表的观点尖锐深刻,让我听完受益匪浅,自此以后我就对她念念不忘,厚着脸皮多找了她几回,一来二去我们就看对眼了。”

李勤瞠目,心里纳罕,怎么有人能如此从容淡定地编出这些话。

赵客朝她挑挑眉,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握住她的手腕道:“一一,相信我,我们的遇见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李勤尝试把手抽回,被他攥得更紧,朝她使了个坏笑眼神。

李勤心情复杂地想,赵客到底怎么了,诡异莫名,之前的游泳对他伤害竟然这么大?

关洪福眉心拧得老高,半信半疑地瞧他:“你这小子初高中天天逃课,还知道书店门朝哪边开?”

“老关,你别老眼光看人,小赵不爱学习能考上名牌大学吗?”黄玉兰拍手笑,“果然是文化人,邂逅都这么浪漫有情调。不像我跟你师父,那次饭局上还有人喝吐了,臭味散在整个房间,回忆起来全是酸腐的腥味。”

“行了,这事别再提了,改天我把那人喊出来让你再揍一顿解解气。”

黄玉兰好笑道:“得,有你这句话,不浪漫就不浪漫吧。”

李勤也跟着笑,感受着他们的亲近有趣,心里也热乎乎的,和他们一起聊着天,在烟熏火燎的炭火气里,跟随他们回忆欷歔过往,似乎自己和这个曾经疏离、陌生世界的连接越来越多了。

关洪福被媳妇整得脸发热,羞燥燥的,瞥见赵客笑立马哼了声,装严肃道:“少在这看戏,还不把酒满上,不知道今天我为什么喊你来?”

赵客哪敢说不,连忙倒酒,“满上了满上了,师父,今天你不喊停这酒我绝不停。”

说着脸上的笑浅了些,认真地端起酒杯敬他:“师父,徒弟给你道声歉,当年是我太幼稚了,不该没有解释就转学走人。”

说完,他不发一言连喝三杯酒罚错。

见状,刚才饭桌上的轻松欢快氛围消失,李勤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紧紧捏着筷子看他。

“唉。”关洪福重重地叹了口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真执着于那点事也没意义,这要是搁在以前,还总想着见到了抽你小子一顿,可是现在师父只想问问你……赵客,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腿……怎么伤的?” w?a?n?g?址?发?B?u?y?e?ǐ??????????n?????????5????????

赵客的手抖了下,倒满的酒溅在手背他却没看一眼,目光晦暗,脸色紧绷,停顿了几秒像是终于蓄积了力量能把当年的事对别人吐露:“我……被人推下楼,撞到了楼梯拐角的钉子。”

“谁?!”关洪福拧眉,“那个时候正是你快要参加单招考试的时候,我跟你叮嘱过多少回,不要跟人起冲突 ,你性格那么狂妄好斗,都被人追着翻墙逃小胡同了也忍着没跟人打架,怎么会在快要比赛前两天被人从楼上推下去,还摔那么严重!”

李勤表情也有些难看,心疼地看着赵客。

赵客:“……陈栓。”

“你那个二姨父?!”关洪福见过他两面,起初他是给陈栓的儿子当教练,只是后来他发现赵客更有天赋,为此那男人还来找过他,要他退他儿子学费,关洪福哪里是吃素的,三句话就把人吼的青着脸离开了。

“太过分了!他把你的大好前途都毁了!”关洪福震怒到哆嗦,气得脸涨红猛地拍了一掌桌子,筷子都震落地面,“我们努力了那么久,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五十多的男人回忆起来,依旧会声嘶力竭,语带哽咽。

那是他此生的遗憾。

赵客是他这辈子教过的最有可能游的最远站的最高的学生,他怎么甘心他就这么葬送在一个怯懦的男人手里。

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赵客早就没当初那样愤懑、痛苦了,但是看到关洪福气愤到青筋涨起的脸时,心里还是会闪过痛意。

“师父……都过去了。”他好似全然放下劝起了别人。

“怎么过去!赵客,你要是当时给我说,你看师父不把那个人给打残了!”

“好了好了,别说气话,小赵现在不也过得挺好,那些不痛快的事不要再提了。”黄玉兰见饭桌氛围变得消沉紧张,赶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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