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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嗜睡,动作很轻地做了点感冒后适合吃的饭,去他门边,脑袋趴上去听了几秒,什么动静都没有,连窗外淅淅沥沥下起的秋雨声都在这个角落消失。
李勤踮着脚又下楼,一个人用完饭,再次坐回那个位置。
手里的书四个小时没看多少页,目光落在文字上,几秒后瞳孔总会慢慢不聚焦,以前对她来说那么有魅力的文字,也会在这一刻勾不起她的注意。
她坐着他坐的位置,看侧柜上那个他忘记收拾的咖啡杯,想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午夜回来还要冲泡一杯咖啡。
呆呆的视线又落回那两条金鱼,红色大金依旧活跃地游来游去,忽降的秋日温度丝毫没影响他游弋的兴致,旁边黑色小余还是很静默,鱼缸边袋子敞开着,是被人喂过的痕迹。
她撑着下巴看金鱼、窗外的梧桐树、远处阴沉的天,昏昏的秋风里摸不着头绪。
许久后,她才起身拿咖啡杯去洗,上楼也想要午睡会儿,听见了另一头开门的动静,赵客端着水杯出来正撞见她的目光。
“你醒了。”李勤笑着快步过去,接过他水杯,“我帮你接,你披上外套,先下楼吃点东西再回来睡。”
赵客补了一觉,脑袋已经没那么沉,只喉咙干得冒火。
他生病总是会嗓子疼,说话声变得沙哑低软,露出与他平日里自信顽劣截然不同的面孔,这也是赵客毫不犹豫请假的原因。
李勤却没见过他这样,听他喑哑地说谢谢,愣了一下飞快靠过去。
“怎么好像更严重了?”她着急地摸他额头。
赵客垂睫,浅笑着看她自然的动作,打破之前她会留着的一点点社交距离。
“没事,嗓疼说明问题不严重,我上火两三天就能好。”他抓住她的手腕,纤细温热的触感盈满手心,拉下来落在腿边,手指偷偷摩挲,只几秒就松开,“不想再睡了,一会陪我去电竞房看电影吧。”
“哦哦,好。”
李勤没察觉那点不对劲,在他吃饭时,一边捧着平板问,“你有什么想看的,我先找找去楼上准备一下。”
“爱情片吧。”
李勤猛地抬头:“啊?”
她有点不可置信,违和地看着他,她以为他会想看一些譬如《华尔街之狼》《大空头》之类挣了很多钱愁到花不完的电影。
赵客笑得意味深长:“怎么了,你不喜欢看?”
她飞快低下头躲开他视线,“没,没有,我都行。”
“好。”赵客轻笑,“看点吻戏比较多的爱情电影吧,干巴巴的没什么意思。”
李勤:“……知道了。”
赵客一个小小请求,难为的李勤后背都出汗了,在他吃完饭才勉强找到一部评价不错又符合他要求的电影。
走进黑暗的电竞房,坐在二人位的沙发上,她总觉得一瞬间,赵客的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昏暗的光影落在二人脸上,她不自觉地抓着膝盖裙摆,死死盯着荧幕,却觉得有道黏稠炙热的目光总落在她脸上。
她忍不住看回去,又瞥见赵客像是刚扭过头,凑过来小声问她:“怎么了?”
他生病后呼吸更加灼热,密密落在她唇畔。
虽然房间黑暗,但荧幕也算有光,李勤不明白他为什么离得这么近,薄唇的纹路都快看得清了,那双黑眸在幽暗中如照相机一般摄着她,似要捕捉她脸上任何细微情绪。
投影幕布上,男女主人公正在轻轻吮吻。
李勤忽然觉得,他的眼神像是吻在了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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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像一个小火苗落进稻草,心口烫了下让她再绷不住往后撤身,下一秒被他揽住了腰拉回身前,无奈亲昵地语气:“一一,别掉下去了。”
李勤嘴抖了抖。
赵客,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整部爱情电影,李勤如坐针毡,每次看回荧幕,她就会觉得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她的侧脸,这让她对爱情片的抗拒都减少了一些,攥着手指看完了一段又一段吻戏。
出了房间,赵客挑眉,“一一你害羞了?都算不上法式热吻怎么就把你亲得脸这么红了?”
李勤:“……”
结论是这么得出来的吗?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咳了声,“赵客,是电竞房太闷,刚才应该开扇窗户的。”
赵客不置可否地看着她,哼了哼,绕开她往书房走了。
她打算回房处置那条内裤。
“去哪?”赵客喊住。
“嗯?”
“我眼睛有点疼,你过来帮我念下资料吧,还有点工作要忙。”
李勤没问刚才看电影不挺好的吗,“那些文件能看吗?”
“放心,给律所撰写普法文章,不涉及客户隐私。”
“哦。”李勤没理由拒绝,坐他旁边,接过他递来的一些普法文章,“我念,你听?”
“嗯。”他笑道:“麻烦一一老师
了。”
李勤本来从电影房出来,心里总有些古怪,看他这么客气立马摆手,“没事没事,你头疼闭着眼就行,我念你听听看,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帮你记。”
“好,一一好贴心。”他说,看着她的目光格外温柔,语气也亲昵。
李勤心一跳,赵客真是发烧得很严重,柔软的眼神像含着春水在朝人发电,她心里兀自摇了摇头,还是得晚上叮嘱他吃药。
安静封闭的书房里,响起她安静认真的读书声,另一边,赵客闭着眼,撑着下巴偏头认真倾听。没了如影随形的目光,李勤也松了口气,念得愈发自然流畅。
偶尔他喊停,起身记录。
李勤便帮他点着是哪行,重念那条法律条文。
他快速写着,笔速比她说的还快,显然对那些条文了如指掌、烂熟于心。
逼仄闷热终于远去,书房开着一扇小窗户,窗外秋雨还在绵绵下着,蓝色小树林笼在白雾朦胧的潮湿氤氲里,绿意浓烈而干净,点点清冷借着秋风落进屋中。
两人穿着长袖倒也不冷,清凉湿润的感觉像是又回到了泳池的蔚蓝水中。
“赵客?”他在写字,笔走龙蛇,张扬恣意,漂亮的字迹一如他本人,她不该打断又忍不住问:“法律条文难背吗?”
“还好。”他顿笔,看了眼她,勾唇笑道:“我记忆力非常好。”
他不客气地说着,李勤当他是客观评价。
以前总觉得他自恋,后来她又忍不住心疼地想:还好他是个自恋的人。
“……为什么后来去读了法律专业?”她问。
赵客转着笔,不言不语地看着她,李勤心里发紧,却也不再躲闪他目光。
他哼了声,带着不在意地笑,看回资料继续写,嘴上却说:“你猜,你又不笨。”
“和……你二姨有关?”
“嗯哼。”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