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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客观地评价,“如果你好好对她,未必不是一场甜美的校园恋爱。”
“呵呵。”赵客嫌弃地说:“不要。”
他自恋自己的脸,但又霸道的不允许别人只因为他的脸才喜欢他。
李勤啼笑皆非,又听他说第二段,是法学院的一个女卷王,两人因为互相卷认识,一个月后因为对方太能卷分手,这一个月,赵客天天泡在图书馆,感觉自己再学下去就要猝死了。
赵客头疼地说:“这疯子现在看到我,第一句话都是你今年接了多少案子。”
“听起来是一个很优秀能干的女人。”
赵客又喜笑颜开,“怎么,吃味了?”
李勤:“这难道不是一句客观评价?”
“我要你客观吗?”赵客食指点了点桌子,“李一一,摆正你的位置,你好歹是我老婆。”
“还有吗?”
“当然有,接下来这位可是个富婆。”
他讲得口若悬河,李勤听完总结,“也就是说她是你工作上认识的女客户,家里资产不菲,纯靠金钱力量打动了你,你两人在花钱方面很有共同话题?”
“不是对钱有共同话题,是对生活品质有卓越追求。”赵客把话说清楚。
李勤发笑:“这位有卓越追求的女客户,不光有你一个男朋友,同时期还养了四五个小奶狗?”
“她可说了愿意把其他男的都踢了,是我没干。”赵客丝毫不觉得头顶有点绿,愉悦道:“之后她有位男朋友想上位被其他男人打,我还给她介绍了个律师。”
他勾唇嘚瑟,“轻轻松松就是一大笔介绍费。”
“嗯,那你还挺宽宏大量的。”李勤老神在在点评。
赵客一哽,他绞尽脑汁想了这么三段虽然死得很快,但也勉强算点感情史的给她讲,谁料她听完真就反应平平,没有一点要吃醋的迹象。
赵客闷闷喝酒。
李勤透过幽幽烛光,看他一个劲摇着红酒杯,“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赵客懒懒地掠起眼皮瞧了她一眼,一副你自己悟的神情。
“嗯……”这次李勤反应倒快,“不会是因为我没吃醋吧?”
她笑问:“你不是说了吗?喜欢一个人才会吃醋。”
看来她还没喜欢赵客。
意识到这个答案,李勤心底像是松了一口气,又觉得飘乎乎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一一,我不信你一点也不在意,你……要不喝点酒?”
喝醉酒的李勤会更直白、大胆、毫无隐瞒,有没有吃醋一定会看出来,赵客不信,李勤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
闻言,懒怠笑着,正要去端酒杯的李勤愣了下,手从高脚杯离开,指头蜷了蜷。
“你又想我喝醉?”
在夏夜幽蓝的游泳馆里,他伤心、脆弱,需要人陪时,他也说想让她喝醉,让喝醉酒后那个不记得事,变得荒唐大胆无理的自己来陪他。
此刻烛火莹莹,窗外冬季寒风萧瑟,屋内温暖融融,半年辗转,他又在这一刻想起了醉酒的她。
李勤的心脏不轻不重的被捏了下,然后上面像是落下了一个小石头,压得她不太舒服。
“为什么?”黑夜里,赵客没有发现她的抗拒和极微妙的进攻,他哪敢说灌醉她才会撬出实话,只模棱两可委屈道:“你又不吃我的醋,罚你喝酒。”
“喝酒之后,后面的事我就会忘记。”
她知道赵客清楚,但她还是想重复,长夜漫漫,他的十二点生日还没到,她原以为他会想自己陪着他到那一刻。
口中无端发酸,像含了一颗酸涩的青葡萄,涩然的滋味一路漫延,让她眼角都染上了怏怏不乐。
赵客耸肩:“没事,反正在家里,况且还有我陪着你,出不了什么事。”
李勤沉默,垂首看着柔软光影里的红色液体。
“赵客,我在你面前醉过三次,是不是?”
“嗯。”赵客不用回忆就能回答。
车厢里、天台上、泳池边。
除了第一次录音引起她糟糕反应删掉后,后面两段录音,他反反复复听过很多遍。
他
回得这么快,让李勤唇绷得更紧了。
“……后面两次,你和我都说了什么?”
赵客和一个忘记的她发生过很多事,意识到这一点,李勤心口那块石头压得更厉害了,她甚至想,赵客喜欢她,是否和那样的时刻有很大关系,他更喜欢的,是醉酒后的她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总会在关键时刻想起她?
嘴里的青葡萄愈发酸了。
李勤语气发沉,眉心拧起来,赵客还在因她的提问而心里发虚,见她恼怒以为她猜出点什么,神情不大自然地笑:“你都喝醉了我们能说什么,最多就是趁你不记事,我发点小牢骚,吐槽你两句罢了。”
他干笑着,打断谈话,想要转移话题,“是不是太安静了?我们听会音乐?”
他起身去沙发边,挑了张黑胶唱片,“你想点听什么?”
李勤转身,穿过昏黑的客厅目光落在他脸上,他视线游移不敢与她对视,“一一?”
“……我都行。”
赵客笑了声,“那还是听舒缓一些的吧。”
他放下唱片,朝她缓步走来,柔软音乐在他身后慢慢流淌,干净美好的音色让人想到绒绒羽毛拂过皮肤的触感,唱针划过细密纹路,唱片合着心跳的律动旋转,迷离朦胧的夜色在赵客俊逸的脸上落下淡淡黑影。
窗外的世界悄然退远,柔软音乐抚平白日的褶皱,温柔地将他们包裹进一个只属于此刻的、与世隔绝的静谧冬夜里。
她起身,挡在了他身前。
窗外月光昏昏,楼道寂寥安静。
第二次喝醉的记忆,就戛然而止在楼道里,在这样的漆黑静谧里,他们像再次回到过去,“在楼道里,我们聊了什么?”
赵客低头看着忽然执着起醉酒事情的李勤,无奈道:“我们没在楼道里聊,你转身就上了天台,我追过去,看你在天台偷摘别人的酸葡萄,就只能跟在你旁边帮你打掩护。”
李勤不可思议,“只是这样?我、我还偷了别人的葡萄?”
“放心,你也给人留了20块钱。”
“……”李勤哽了下,“那泳池边呢?”
她再往前走,脚尖已经顶上他的鞋,借着身后白蜡燃烧出的橘红火焰打量他的表情,“赵客,你那时说,灌醉我后会给我一个答案?”
“你说了吗?说了什么?”
赵客低头静静地望着她,漆黑的眸子如海一般幽深。
“我说了。”
我说:一一,我喜欢你。
我说:一一,我喜欢你不自知的勇气。
我说……
不,他没再说,他第一次,破釜沉舟地吻了她。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