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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话了。”

岑无望有点累,他需要用体内灵力压制鬼气,才能抵挡住鬼化的侵蚀,能保持人形已经是他对世界最大的善意。

原本想顺势靠在云杳窈的肩上休息,但这里还有外人,他并不是那种愿意将所有感情袒露剖白作表演的人,于是随手抓住桌上的折扇,在手中打转,以此提神。

“别。”他专心致志看着扇面移动,维持平衡,“我对凌虐无辜老人不感兴趣,少阁主内心变态,还是少阁主自己来。”

云杳窈看见已经诚惶诚恐,即将腿软跪下的聂清光,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饶是她也察觉出闻佩鸣的不对劲,为防止玩笑变成事实,她呵斥道:“闻师弟,此话莫要再说。”

这话急急出口,可说完又马上觉察出不对劲,闻佩鸣心高气傲,岑无望只在口头上压了他一头,他就已经按捺不住。

她这句话指不定就是火上浇油。

说出去的话无法收回,再继续找补显得太过刻意,云杳窈便想转移话题,就此将这件事翻篇。

岂料闻佩鸣乖乖道:“师姐教训的是。”

这一句话,让云杳窈混身刺挠,她忍不住回头去看闻佩鸣,试图在他脸上找出类似于不满的情绪。

然而什么都没有,闻佩鸣伸手把扇子捞了回来,看见岑无望挑眉,他合上折扇,淡定道:“怎么了,杳窈师姐乐意管我,你看不惯?”

第64章

临走前发现几张通行证有些破绽,聂清光苦笑解释说这并非他有意为难他们,实在是通行证不好造假,几乎都是从失踪人口或者前任暗线身份做手脚,半真半假才最能迷惑人。

闻佩鸣左瞧右看,最终把自己那张通行证丢给聂清光。

“可是这三张通行证里头有两张都是女人,你让我们怎么分?”

上面写着方方正正几个字:姜二娘。

“没办法。”聂清光道,“客栈里几年也没什么变动,这些都是我买来的身份。”

说着说着,他似乎也觉得不太拿得出手,声音渐弱:“所说是女人,但底细干净,查不出真伪啊。”

“通行证都是真的,自然查不出什么。但是只要我敢拿着这东西进城,岂不是立刻告诉别人我做贼心虚,需得拿着伪造的身份才能进城,你不如直接报官抓我。”

闻佩鸣生得肩宽腰窄,身量颀长,虽面若好女,但光是站在那里,只要不瞎就能看出来他不是女人。

“少阁主说得是,您健硕魁梧,走路都能掀起一阵风的,确实不像女人。”

说完,聂清光与闻佩鸣对上视线,忽然福至心灵,默契转身。

正打着哈欠往云杳窈身上靠的岑无望感受到视线,他收回下巴,发现连云杳窈都看了过来,他觉得有些不妙:“女子好啊,这世上又不是没有魁梧些的女子。少阁主能有幸充当女子,该替自己庆幸才是。”

他倚靠在云杳窈肩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饶是这般,还是要比云杳窈的身形大一圈。

然而这样的场景在两人身上异样和谐。

闻佩鸣充耳不闻,折扇在他手里啪啪作响,应和着脚步,他看着岑无望因心疾而清瘦苍白的脸,还有那因困倦而不断闪动的睫羽,揶揄道:“是啊,岑师兄相貌不俗,若是作女儿装扮,应该要比我好上千倍。”

岑无望立即坐直了身体,却被云杳窈揽住:“莫急。”

他牵住云杳窈衣袖,咳了一声:“师妹,你说句公道话。”

云杳窈的眼神在两人间不断徘徊,突然开口道:“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个都挺合适。”

她挑过岑无望的下巴,仔细端详:“像不像双生姐妹花?”

闻佩鸣摸了摸两臂上的鸡皮疙瘩,倒比被钳制在她身侧的岑无望反应还大:“恶心死了,谁要跟姓岑的做双生姐妹,也不看他配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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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有惊无险上了路,闻佩鸣扮作边陲商贾,在前驾车。

他若无其事牵着马,想要直接过城门。

守城盘查的士卒见状,立即拦下他:“站住!搜查车内。”

闻佩鸣颔首低声:“车内都是女眷,还请行个方便。”

说着,他侧身拉过士卒,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悄悄塞给他。

士卒收了银子,在手中颠了颠,却没有如闻佩鸣所愿:“你说你来逐庆做生意,不知道近来逐庆严查来往行人吗?让里头的人下车!”

千钧一发之际,有女子的声音从车内飘出来:“等等。”

厚重的帘子被拉了起来,一个年轻俏丽的姑娘从车窗处探出头,扬着笑向士卒致歉:“大人勿怪,实在是家中小姐身体不适,不宜见风,请您通融通融。”

他们随行人员简单,然而驾车的是灵驹,连婢女都相貌不俗。

联想到最近城内的风言风语,担心在无意中惊扰到贵人,士卒也有些犹豫,他又摸了摸已经揣进怀里的银子:“不是我不肯通融……”

“这样吧。”他说,“你们让我看一眼车里面的人,若无异样,即刻放行。”

云杳窈与闻佩鸣对视一眼,他脑海

中立即浮现出岑无望换上女装后的场景。

简直毛骨悚然。

闻佩鸣摇了摇头,他还没拉过士卒找其他借口,就惊恐的发现有一只手搭在云杳窈的肩头,片刻后,一位盘着发的美人倚在车窗边,他脸上带着一种血气不足的白,连胭脂都盖不住,微风轻拂,将他发间珠钗拨弄的泠泠作响。

美人未曾言语,仅仅是冲他点头微笑。

好半天,负责盘查的士卒都呆愣在原地,目光发直。

闻佩鸣差点以为露馅了,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随时准备袭击此人。

“敢问,这是哪家贵女出行?”士卒询问。

这话一下子将云杳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怪岑无望太能装,一不小心过了头,如今若是否认,恐再惹起怀疑,她绞尽脑汁,佯装升起,她横眉竖眼,鼻尖朝着他,冷脸训斥道:“低声些,贵人的事,岂能轻易告诉外人的。我敢告诉你车内人的身份,你敢听吗?”

氏族被云杳窈一通恐吓,又联想到通行证上的姓氏,吓出一身冷汗。

“小的有眼无珠,请贵人们勿怪。”

守城士卒对身后的人喊了声放行,接着欠身为他们让路。

照渊阁藏在逐庆的暗线们多聚集在医馆,他们进城没多久,听见闻佩鸣传音进来:“要直接去医馆吗?”

云杳窈掀开帘子一角,放出鉴义。

果然,从城门开始,便有几人一路尾随他们前行。她道:“不急,我们还不知道医馆的具体位置,先探听探听消息也无妨。后面的尾巴一直跟着也不是办法,等天黑之后,我们弃车而行。”

他们在一处城南的客栈落了脚,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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