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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却枯燥的人生里一个重大的转折。

沉思许久,她缓缓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那个瞬间,被对方猛地握紧。

大手转了个方向,萧寒与她十指相扣,笑道:“答应了就不许反悔了。”

梦蓁羞赧地低下头,小声道:“不会反悔的。”

……

当晚到家,梦蓁就把确认关系的消息告诉了牵线的红娘梦安然。

梦安然听完之后没多大反应,似乎早就在预料之中,只问:“你医院那边辞职了吗?什么时候走?”

梦蓁想了想,“应该没这么快,辞职信递上去后还得等一个多月。萧寒明天得先回工作室了,我到时候辞职了再过去找他。”

“行。”

梦安然淡淡应了一声,让梦蓁觉得心里不太安定:“安然,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梦安然笑了笑,依旧平静,“早就知道结果的事,有什么可惊讶的?恭喜你,有勇气去走想走的路。”

“安然,谢谢你。”梦蓁发自真心地感谢,迈出这一步后仿佛心里压了许多年的那块大石头消失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久违地能够舒服地喘口气。

“谢谢就不用说了,等你什么时候成为室内设计师,别忘了请我吃饭。”梦安然玩笑一句。

姐妹俩随意扯了些闲话,便挂了电话。

秦沐从后面抱上来,下巴抵在梦安然肩头,低声道:“宝宝,萧寒跟你姐性格不搭调,长久相处下去可能会出现问题。”

“有什么关系呢?”梦安然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想得很通透:“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是不是南墙,总得撞了才知道。”

秦沐薄唇轻勾,收紧了环在女孩腰上的手臂,胸膛贴紧她的后背,“那我是南墙吗?”

梦安然侧过脸,笑道:“你是心墙。”

是安全感,也是警戒线。

秦沐暗爽得嘴角连AK都压不住了,手臂一用力,将她拖进自己怀里坐下,低头轻咬她耳尖:“安小然,明天放个假吧。”

秒懂他话里的意思,梦安然脸瞬间红了,没好气地给他一个肘击:“别瞎闹,柯奈快到了。”

落地窗外,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院门。

梦安然眯起眼睛,认出是柯奈的沃尔沃。

说曹操曹操到,心理医生总是准时得像个精密仪器,晚上八点,分秒不差。

梦安然从秦沐怀里挣脱出来,去开门。

柯奈站在门外,浅灰色亚麻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

他左手提着公文包,右手拿着个牛皮纸袋,隐约飘出黄油香气。

“自己烤的司康饼。”他递过纸袋,镜片后的眼睛含着温和笑意,“低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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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走过来,接过梦安然手中的纸袋:“柯医生真贴心,省了我准备茶点的功夫。”

柯奈微微挑眉,意味深长地道出三个字:“不客气。”

诊疗室设在书房,柯奈打开记录本,钢笔在纸上划出流畅的线条:“这两天睡眠怎么样?”

“挺好的。”梦安然靠在单人沙发上,“偶尔还会梦见那件事。”

“会被吓醒?”

“不算,也没有以前那么清晰了。”

柯奈的笔尖顿了顿,脑海中回想起跟梦安然的初识。

七年前的冬天,柯奈第一次见到梦安然。

那时他刚结束学业生涯回国,开了属于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诊疗室。

某个下雪的傍晚,最后一位预约的患者取消了,玻璃门却在这时被猛地推开。

寒风卷着雪花扑进来,站在门口的女孩裹着洁白柔软的绒毛披风。

“您好。”她的微笑像是画上去的,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听说您是滕青大学博士毕业生,能否帮我做个心理评估?”

柯奈正在摘眼镜的手顿了顿。

太完美了——这个笑容。

眼轮匝肌的收缩程度,颧大肌的牵动幅度,甚至眼角那抹恰到好处的温柔弧度,都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

他只在教科书上见过这种笑容,通常出现在遭受过极端创伤的幸存者脸上。

“请坐。”他示意助理倒茶,故意选了把会吱呀作响的椅子。

果然,女孩坐下时,手指在扶手上收紧了一瞬。

柯奈注意到她右手无名指有道淡白的疤痕,像是被刮掉了一块肉。

“心理评估,是不是要做沙盘测试?”她望向角落的沙盘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柯奈递过薰衣草茶:“先聊聊吧,你为什么选择来我这里?”

“因为您很专业。”她双手接过茶杯,指节发白,“我看过您发表的PTSD论文。”

茶水纹丝不动。

柯奈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普通人端热茶时多少会有些晃动,除非经过特殊训练,或者……

“您对人性很有研究。”女孩突然抬头,瞳孔在灯光下呈现出摩卡棕色,“比如现在,您在分析我的微表情。”

第214章 完美正常人

诊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柯奈轻轻放下钢笔,这是学习心理学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如此令他战栗的兴奋感。

这个女孩不仅识破了他的观察,更可怕的是,她正在反向分析他。

“我们来做个小测试吧。”他拉开抽屉,取出六只沙盘人偶排在桌面,“选一个代表你自己。”

女孩的视线扫过玩偶,目光定格在最边上的那个穿着漂亮小洋裙却裂成两半的陶瓷娃娃。

“就它吧。”

柯奈声音放轻,“为什么选这个?”

“它很漂亮。”她微笑着拿起人偶,指腹摩挲过裂缝,“这里面的黑暗,永远不会被人看见。”

茶杯突然在她手中炸开一道裂纹。

滚烫的茶水渗出来,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微笑。

柯奈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茶渍在白大褂袖口晕开一片褐痕。

在肌肤相触的瞬间,他看见女孩瞳孔骤缩。

那种本能的恐惧反应,是任何演技都无法伪装的。

柯奈的眸色渐渐沉了下去,“应激障碍,介意说说你的经历吗?”

女孩的笑容终于出现了裂缝,就像她手里的陶瓷娃娃一样。

诊室里的挂钟滴答作响,雪越下越大。

柯奈看着那些完美面具的碎片从她脸上剥落,露出后面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

和他论文里写的案例一模一样,用一生在表演“正常人”的PTSD患者。

“九岁那年,我目睹大哥捅死了二哥养的狗,他手里握着匕首,浑身是血。”她的声音始终没有颤抖,仿佛做好了被看穿的心理准备。

柯奈松开手,从她指间取走了开裂的茶杯,状似轻松道:“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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