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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门铃突然响起。

段竟遥皱眉看向监控屏幕——陆逸倚在他公寓门口,银白的发丝被雨水打湿,脸色苍白得像鬼。

他拉开门,还没开口,陆逸就踉跄着栽了进来。

“借个地方躲雨。”陆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顺便……”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向前倒去。段竟遥下意识接住他,手掌触到一片湿热——陆逸的后背全是血。

“操!”段竟遥一把扯开他的衬衫,三道狰狞的刀伤赫然入目,“谁干的?!”

陆逸靠在他肩上,气若游丝:“白郁金……”

他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抓住段竟遥的手腕:“将你最近所有出国的行程全部推掉……”

段竟遥用镊子取出最后一枚玻璃碎片时,陆逸已经疼晕过去两次。

“二哥,你到底又惹了什么事?”他咬着纱布给伤口打结,“白郁金为什么突然要杀你?”

陆逸趴在沙发上,声音闷在抱枕里:“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别多问了。”

窗外,暴雨如注。

段竟遥怔了半秒,突然明白了一切。

陆衡、陆逸与梦安然之间,一直有着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并非将他排除在外,而是为了让他免受伤害。

清晨五点,雨停了。

段竟遥站在阳台上,拨通了梦安然的电话。

“陆逸在我这。”他直接说道,“白郁金要杀他。”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他还活着吗?”梦安然的声音紧绷得像弦。

“暂时死不了。”段竟遥点燃一支烟,“他说国外到处是陷阱,陆衡很可能已经——”

“别说了。”梦安然打断他,“我过去接他。”

第276章 恨不得对方死,却又舍不得对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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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和煦的阳光为城市渡上了一层金边,梦安然的银色超跑已经停在了C区门前。

她倚靠在车边,看见段竟遥和陆逸的身影出现,疾步迎了上去,扶住陆逸的另一边手。

直到把人弄上副驾驶,她砰地一声关上车门,舒了口气。

扭头看向段竟遥时,红唇盈起虚伪的笑:“辛苦你了。”

段竟遥幽幽睨着她:“他是我亲哥。”

梦安然笑容一僵,差点忘记了这重身份,“那就辛苦我了。”

段竟遥忍不住笑了,似乎经过昨晚的谈话,心境放松了许多,“虽不知道你们在密谋些什么,但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别说得我们好像见不得人的地下组织一样。”梦安然绕到驾驶座,拉开车门,目光越过车顶对上了段竟遥的眼睛,“都是正当生意,不做违心之事。”

话落,她略带狡黠地笑了笑,坐进车子里。

目送炫酷的超跑消失在晨曦的亮光里,段竟遥忽然勾起唇角轻笑一声,随即又是一声轻叹。

正当生意,暗里也有许多见不得光的手段啊。

超跑驶上道路后不久,某个方向转出四辆黑色轿车,两两分队,将超跑夹在中间。

陆逸瞬间眉心紧皱,梦安然目视前方神色淡然:“保镖,被我从梨华苑调过来了。”

陆逸眉心松了松,同时还有点心虚,生怕梦安然问起。

怕也没用,梦安然是肯定会念叨的:“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梨华苑?为什么偷溜出来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真的想寻死是吧?”

听着妹妹冷冰冰的碎碎念,陆逸非但没觉得烦躁或是懊悔,反倒很开心。

让他感觉到,妹妹心底是关心他的。

“镇静剂打多了,哑巴了?”梦安然瞪他一眼,明显能看出她在生气。

陆逸扯起唇角笑了,笑得妖冶又勾人,“小安然,听起来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关心我。”

他这吊儿郎当的态度,差点给梦安然气得肺炸。

方向盘一摆,她一脚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

她侧了侧身子,眼神冷得犹如腊月寒冬中的冰棱,“渴望被救的是你,在我对你还有点耐心的时候,你最好听话。如果真想寻死,现在就滚下车去,我绝对不拦你,也再不管你!”

察觉到她很认真也真的很生气,陆逸缓缓收起了散漫的笑,老实交代了自己偷溜出来的原因。

“我收到消息,陆衡在国外出了事。”他两手枕在脑后,装出一副不太在乎的模样,“本着兄弟关系打算去帮他一把的,没想到去轮渡的路上我就被人埋伏了。”

受伤之后,他不敢告诉梦安然。

一是偷溜出去的事本身就是瞒着她的,结果受了这么重的伤,让她知道肯定得生气。

二是怕她知道陆衡遇险的消息,也会像他一样不顾自身安危飞到国外去,怕她出事。

再三斟酌下,他只能去找段竟遥。

毕竟在这座一万多平方公里的城市里,他能信任的人除了梦安然外,就只有自己的亲弟弟了。

梦安然的脸色逐渐阴沉下去,“你的手机都是我给你的,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这个。”陆逸撸起衣袖,露出腕上的智能手表,“匿名来的消息,我联系朋友给我弄辆车。”

本打算自己一个人低调地过去,没想到还是被埋伏了。

“明显是个陷阱。”梦安然无语地睨他一眼,像在嫌弃他的智商。

这么低端的手段,他竟然相信了。

旋即一愣,用打量的眼神盯着陆逸看了许久。

陆逸虽然疯,但智商一直很高,不然也没法从被二十几个保镖包围的梨华苑里悄无声息地溜出来。

所以,他相信白郁金拙劣的把戏,并非因为他一时犯蠢了,而是那条短信有关陆衡,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是在意陆衡的。

正如柳枝曾经所说,他们三个一直是相爱相杀。

恨不得对方死,却又舍不得对方死。

她恨陆衡、陆逸各有原因,舍不得他们死则是藏在潜意识里的情感,最近已经一一浮出水面,让自己明白了不舍的原因。

可陆衡和陆逸之间呢?为什么互斗,又因什么不舍?

她只记得,从自己有记忆开始,这两人便是互相看不顺眼的状态了,至今二十几年从没有过“兄友弟恭”的戏码。

“你们兄弟俩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她问。

“有什么可瞒你的?”陆逸扬起眉头,明显不懂她指的是什么。

梦安然垂眸思索片刻,到底没追问下去,重新发动车子驶上道路,“没事。”

以陆逸的性格,就算问了,他也不可能老实交代。

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相信自己离真相不远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福寿堂后门。

馆主孙成玉穿着万年不变的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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