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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
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目光落向对面的女人。
女人肤白胜雪,墨色卷发披散肩头极具韵味,手上鸽子蛋大的星芒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凌冽的光。
她握着电容笔在平板上绘画,感知到视线,抬头对上了秦沐的眼睛。
倏地一笑:“网上吵得挺热闹,你不打个电话安慰一下你女朋友?”
“这点小风浪不会影响她。”秦沐直起腰杆俯身凑过去看平板上的画,“画得怎样了?”
许紫汐把平板调转,推到他面前。嘴上仍在继续刚才的话题:“会不会影响她是次要的,你的关心才是主要的。或许她不需要你替她遮风挡雨,但她需不需要是她的事,你的态度决定了你在她心里的地位。”
秦沐的目光从平板上的线稿上移,直直看向许紫汐,清冽的嗓音掺着笑意:“她跟其它女孩不一样。”
不仅仅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样,更是她处事的想法不一样。
她喜欢手握权势、主导一切,所以拼了命地往上爬,直到有了如今的成绩。
她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插手她的事情,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她也会不客气地直接吩咐。
比起躲在他人的伞下,她更爱掌控全局。
这是她十几年来奋力攀登的意义。
第405章 第一次见资本被做局
然而秦沐想错了,下午结束今天的任务,从咖啡厅离开时,就接到了安小然打来的电话。
“秦小沐!你太过分了!几天不见人影,这恋爱你还想不想谈了!”
女孩掺着娇气的怒音自听筒中爆出,秦沐险些被阵破耳膜,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些。
等震耳欲聋的声音散去,他又将手机抵回耳边,“怎么了宝宝?今天火气这么大呢?谁惹我们娇贵的大小姐不高兴了?”
“还能有谁?你啊!”梦安然少有地发脾气,刁蛮骄纵的语气听上去却更像是在撒娇。
“连着几天白天见不到人,你有事要忙我不怨你,但是今天网上一堆人往我身上泼脏水,你连电话都不打一个,心里还有我这个女朋友吗?!”
秦沐本来很认真地听她抱怨,听着听着又笑了。
安小然想他了。
“笑什么笑!一个……三个小时内我要是见不到你,你今晚就滚去客厅睡沙发吧!”
梦安然原本想说一个小时内,但是又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万一离得远为了赶回来出意外了怎么办?
于是很体贴地改口为三个小时。
秦沐不禁失笑,现在是下午三点半,这个时间点路上并不拥堵。三个小时,哪怕隔着两个区都能到家了。
“好,别生气了,我马上回去。”
电话挂断,梦安然盯着韩艺彤十分钟前发来的照片,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琥珀手串。
【韩艺彤】:偶然拍到的,让人查过,女人叫许紫汐,花房咖啡厅的老板。秦沐这几天都跟她待在一起。
照片里,许紫汐坐在秦沐身旁,两人对着平板不知聊些什么,笑得格外明媚。
一股酸涩感油然而生,梦安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产生了名为“吃醋”的情绪。
以前自诩活得通透,身边人来来往往,真心待她的人,她也报以真心,但从不干涉任何人的离开。
总认为“没有谁离开谁会活不下去”,所以淡漠坦然地面对身边人,觉得世上大概没有谁会让她舍弃不下。
就连当年得知秦沐要和宋婉秋订婚,她都能走得干脆。
可是现在,她居然会吃醋……
“安小然啊安小然,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梦安然指尖捻着血珀珠子,自嘲般低声呢喃。
不可否认梦安然的思绪是极度理智的,很快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点开微博查看风向变化。
舆论经过近八个小时的发酵,除了文章刚发出时带节奏的水军外,多了不少清醒网友的发言。
【互联网真是个好东西,让我见识到了物种多样性!犯罪的是陆忠和白郁金,被骂的却是梦安然。】
【原以为资本只会做局,第一次见资本被做局。今日话题:梦安然又动了谁的蛋糕?】
【在网络上看的都是无脑的发言,今天还看见了崩裂的三观,感谢资本家的慷慨解囊!】
【记得上次“柒染”事件好像就送进去一个控制水军号的喷子,这次能不能多抓几个?】
【陆忠跟白郁金罪有应得,关梦安然屁事?喷子急着替白郁金转移骂声,该不会是共犯吧?】
【大家都三观正确没被水军带跑,看得我尸体暖暖的。】
尽管大部分网友都清醒地看待这个热搜,但仍旧不乏某些人顶着颗肿瘤在发评。
【白郁金确实有罪,法律已经审判她了啊!但是站在小家的角度来看,梦安然就是忘恩负义!】
【大义灭亲这个词听着多高尚,真放在亲情里面,纯属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说到底就是利己主义,把养母送进去了,自己赢得了好名声,无情无义!没心没肺!】
【好歹陆家养了她十七年,但凡还记着点恩情,就不会让律师申请驳回白郁金的精神诊断报告。如果白郁金能从死刑减到无期徒刑,何至于被逼得自杀?】
梦安然迅速发现了盲点。
那天公开庭审确实有很多外人来旁听,看样子大部分是法学院的学生。
这些都是次要的。
重点在于白鸽案是由柯奈作为受害者代表起诉白郁金,邀请林仁诚作为原告律师对白郁金提起诉讼。
整堂庭审下来没有任何人提及过林仁诚是她聘请的律师。
就算她跟林仁诚认识,谁敢言之凿凿称是她命林仁诚这么做的?
幕后想拉她下水的人,貌似不简单啊。
耗时四十六分钟,秦沐到家了。
进门换了鞋子,就将手里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往餐桌上随手一搁,疾步走向客厅去哄老婆。
“宝宝~”他张开手想抱她,被一把推开了。
梦安然冷着脸,明显还没消气,“离我远点,谁是你宝宝了!三天两头往外跑,把我扔在家里,我都快忘了有你这个男朋友了!”
秦沐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宝宝,你撒娇的样子好可爱。”
“谁在跟你撒娇了!”梦安然没好气地扬手打在他身上。
他丝毫不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顺势握住她的手,她想抽回来,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不气不气,想打我找个趁手的工具,别把自己手打疼了。”
秦沐吹吹她白皙细腻的手,眼神里满是怜惜。
而后又四处张望,目光定在了茶桌下面的隔层。
他弯腰,抽出放在隔层里的鸡毛掸子,“用这个打,打到你消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