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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吻不像上一次横冲直撞。
这一次赵曦亭亲得很耐心。
他探进去,衔住她的舌尖,轻轻的品啜,吮出汁儿来,孟秋牙齿的缝原本开得很小,他甘霖一样强势地吸出来渡过去,便将那条缝撬开了。
他在找她发痒的地方。
她求饶地抓住他头发,仰起的肩颈弧度,在车玻璃上白出一道承恩的影。
渐渐地熬不住,被迫习惯了。
她鼻息变软,变热,从僵硬的跟着他,到猫儿一样溢出求氧的嗯声。
赵曦亭唇息变重,辗转到她耳后,颈上,手也从腰梭巡向上,他吸舐薄而白腻的皮肤,将将咬出红痕。
孟秋被这点痛惊醒,惊慌地睁开眼,耳朵和肩膀夹起来,手挡住其中一边,“可以了……赵曦亭。”
“可以了。”
“不要了。求求你。”
他像贪吃的艳鬼,呼吸深长,薄唇沿她耳垂流连,勾勾啜啜,嗓音像干了许久的沙,低缓地磨进她的耳道里。
“今天能听到你的晚安么?”
孟秋气管几乎是空的,害怕他在车里胡来,像刚渡完劫,好一会儿发不出声。
她平息了一会儿。
“有……有的。”
赵曦亭矜贵的头颅贪恋地从她身上起来,眼睛潋滟,没够似的侬在她唇上,肆无忌惮地回味和侵犯。
他撩睫,小姑娘眼里含了串水,水里洇着软,像遮了一半的月亮,怕他眼里的影子惊着自己似的,一碰着他的目光,矮矮地垂下去。
他鼻息轻忽的,眼睛深了又深,低低地凑过去,似没过瘾,想继续吻她。
孟秋两只手挪上去挡。
男人长长吸了一口气,啄着她手指,懒声懒气地问:“在哪儿呢?”
孟秋唇上还粘着他冷濯的味道,怎么消都消不掉似的,她不敢轻易闭得太严实,太严实就咽下去了,咽下去身体里就都是他了。
可是她刚才好像已经咽下去了。
她轻声说:“晚安。”
赵曦亭眼里是春意融融的味道,轻抚她的头发,说:“晚安。”
孟秋关上车门,双膝软得几乎站不住,所有的力气都被刚才的强吻抽走了。
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落荒而逃,便慢吞吞走,脊背黑凛凛的粘着什么,仿佛被监视着,观摩着,她不敢回头看。
直到那辆黑色轿车再看不见她,她才闭上眼睛靠在柱子边深呼吸。
—
赵曦亭动作很快,没几天就给她拍了房本的照片过来,说,里面家具全新,但她有想添置的可以再买一些。
孟秋说已经很好了。
同一天,孟秋收到了林晔的微信。
总共三条。
两条是他在海新市过安检的照片。
另一条是他在国内定位。
照片里露出他白色休闲装一角,清爽又高挑,旁边还有一只行李箱。
无声告诉她,他真的回国了。
但是他多余的也没说,更没提要来燕城找她。
他没正面提,孟秋就装鹌鹑当不知道,也没回消息,保佑他永远别过来。
孟秋看着微信界面,沉思了一会儿,把他发来的最后三条给删了。
接触这么多次,赵曦亭从来没有看过她手机,偶尔她浏览文件,他也不会盯着她屏幕,充分地尊重了她的隐私。
骨子里的边界感。
但有些事谁说得准呢。
—
这段时间孟秋跑谢清妍的办公室跑得勤。
谢清妍见不得一点拖延,那天和她聊清楚之后,立马把工作的事推进了,给她配的俄语高材生就是给她看过照片审核过的那个。
据说自愿报名的,没要工资。
男生叫步炀,高高瘦瘦,一米八左右的个子,气质有点呆,倒也不能全说呆,只是容易沉浸自己的世界,不擅长和人打交道。
一看就学习很好,不太出去玩。
孟秋见他第一面就感觉到他的拘谨,他都不大敢正面看她。
头两天,他们虽然在一个空间,却没怎么说话。
第三天终于熟了些,到的时候互相笑着点了点头。
工作间隙,步炀端了两杯水来,自己一杯,孟秋一杯,踟蹰地开启话题,“其实我之前见过你。”
孟秋有些惊讶,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在哪儿?”
步炀笑笑,“燕城这么多高校,应该蛮多人都认识你,我第一次见你是元旦的时候,你做主持。”
“你肯定没见过我。”
孟秋了然。
步炀青涩地和她往下聊,“当时……你好像有句台词说错了。”
孟秋也想和他快些熟起来,工作好展开一些,用开玩笑的语气,弯弯眼睛:“完了,我还以为遮掩挺好。”
步炀忙说:“没有没有,应该没多少人发现。”
“我恰好那个时候听得比较认真。”
“而且,而且,你救场很及时,真的。”
孟秋不是很会在别人尴尬的时候发笑的,但步炀实在太磕巴了,她从来没碰到过,忍不住笑起来。
她越笑,步炀耳朵越红,他挠挠头:“我是不是很笨。”
“没。”
一来二去反而没了陌生感。
接下去他们搭档得很顺利。
工作进程还没到三分之一,正是忙碌的时候,孟秋除了学校就往出版社跑。
有天下午,赵曦亭兴致一来,说带她去吃一家新开的关中菜,到出版社楼底下接她。
孟秋提前和步炀说有事,他们就早早歇了。
孟秋在门口等,步炀站在她旁边陪她等车。
两个人就书里玻璃杯碎了的那段剧情继续讨论。
熟了以后步炀说话就顺畅了,还十分爱笑,露两个小虎牙:“写得真好,碎的哪里是玻璃,而是主角普宁。”
“可能这就是以景衬情吧。”
他们聊得入神了些,远处喇叭响了两声,孟秋才清醒,她看到车,不知道赵曦亭在车里看了他们多久,慌忙和步炀说:“我先走了。”
步炀连连点头:“好,明天见。”
他下意识看了眼车。
这辆车的车型和寻常的奔驰十分相似,但更厚重奢华。
车子虽然鸣了喇叭提醒人,却没降车窗,车主似有些清傲。
看孟秋过去,车子发动机就发动起来,隆隆的像跑车,光听声儿就知道油很烧钱。
司机下来开车门,恭恭敬敬把人送上去,漆黑的车缓缓擦入黄昏,淹没在繁长的车流里。
步炀在台阶站了很久。
他原以为孟秋和他是一个世界的人。
孟秋坐好后,偷偷瞥旁边的人,赵曦亭阖眼在休息,没有和她说话,好似又把她晾起来了。
安静极了的空气挤挤挨挨压向她。
冒出点窒息的味道。
他闭眼休息了一路。
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