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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了父母和妹妹,怕被杨疆家里人报复,也很正常。”

孟秋沉默片刻,她虽然没证据,但她觉得毛青梦应该没有猜错。

至于她那个人是怎么处理和谋划的,就不得而知了。

毛青梦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下,压了压声音,突然神秘起来。

“还有一件事,这几天,有一部分老同学被查了,说是构成了传播——物品罪。”

“你那件事,本来作恶的就不光是杨疆,那些恶臭转发还沾沾自喜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毛青梦愤愤道:“有些人总觉得事不关己,以为有些事情做一做也没什么,反正计较不到他头上。实际上错得离谱。”

“这些人道貌岸然的,没这事儿大概都有大好前程,现在留下案底,要考公是绝对考不了的,一些单位也进不去,他们估计哭都来不及,我看他们以后怎么蹦跶。这两天好消息一个接一个,看得我大快人心。”

孟秋当然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只是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考虑周全了,不可谓不细腻。

她心脏蓬勃得像被太阳照了一下。

他要对人好的时候,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好。

毛青梦顿了顿,继续说:“而且杨疆任教时为了美院推荐名额向学生索要贿赂的事儿也翻出来了,这种事吧,可大可小,没人计较的时候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就是有人和他计较了,他就躲不过。他非说是老婆唆使,老婆又说不关她的事,反正狗咬狗,掰扯不清。”

“加上你那会儿未成年,他身上数罪并罚,估计能判好几年呢。”

真背刑法了。

赵曦亭说到做到。

毛青梦继续幸灾乐祸,“嘿嘿,我都快怀疑杨疆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现世报,来势汹汹。”

“秋秋,你说,你是不是也算大仇得报啦?”

孟秋鼻子蓦地一酸。

是。

几年前她曾经期盼过这一刻,从希望等到绝望,也不奢求有朝一日可以让那些委屈得以平反。她甚至已经要忘了。

但今天,她得偿所愿。



快到秋分了,天还是热。

孟秋下午没课,往常这个时间点她会去图书馆待一阵。

今天她在长檐湖旁边坐了会儿,给吴老中医打电话。

这个季节荷花败了不少,也有盛放的,绿叶上承恩露似的挂着水珠,花红叶绿的热闹。

孟秋盯着花朵粉色的尖,被调侃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鼻尖还冒了点汗。

“……我真不是……我和他只是……”

“再说了,您最了解他,他不想来看的话,我哪儿催得动他呀?”

郑老听到她电话挺开心,寒暄过后,以长辈的身份调侃了几句,她急得南方的腔调都出来了。

郑老呵呵笑:“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我这把老骨头什么没见过?”

“小孟,我这么和你说,我要不觉着他该成个家了,我还不愿意给他说这么点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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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他没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在你之前可能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暑假那会儿,我刚给你看过病,他半夜电话打来,我不接,他还偏不停了,我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结果是问我能不能配点不苦的药。给我气的。我说,不苦那还叫药么。他说,那你加点蜂蜜。”

“蜂蜜哪儿能乱加,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觉着他是真把你放心上,我和他老爷子关系好,他一点儿不怕我告状,也没想藏着你。男人对女人,在我们老一辈看来,没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就看他愿不愿意把你当他这辈子的责任。我觉得他挺愿意。”

“偏头痛我好些年前给他瞧过,从根上来说,他睡眠不好,这一项不改,全都治标不治本。”

孟秋略过郑老那些撮合的话,听得耳朵又烫又热,他们私底下归私底下,郑老拿出来放台面上说,滋味又很不一样。

赵曦亭对付她的时候,游刃有余,一点不像没谈过,但他要没谈过,以他的性子,大概是会介意她初恋的。难怪他对林晔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今天她本来想给赵曦亭弄些舒缓神经的药和挂件,做报答他的礼物,给郑老打电话问方子。

没想到郑老提他也头疼。

孟秋当时就奇怪。

既然他能找到人帮她治病,为什么不给自己治一治。

赵曦亭看着懒散霸道,其实对自己不怎么上心,哪怕哪天突然化成一把灰,他也能坦然接受。

孟秋言归正传:“那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郑老停顿了片刻,“这样吧,我让人给你送几味药,他难受的时候,你逼一逼他。”

“没人能管他,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孟秋下意识就否认:“我没有的。”

郑老听她这么别扭反而笑了,说了些注意事项。

孟秋是没什么把握,她只觉着赵曦亭帮她做了这么多事,她也应该让他好受些。

但他要是执意不肯吃药,她倒是能嘲笑他怕苦。

她先前被逼着喝了多久,他也得尝一尝那番苦才对。

孟秋弯着眼睛两手往后撑,天晴明澈,竟想象起那个场景来。

应该会很有趣。

半个多小时后,药送来了,还有两三个精巧的挂件,挂件是孟秋后面要的,正好能给他带过去。



赵曦亭西城这个展厅。

她是第三次来。

孟秋手上提东西,司机很有眼色地下来帮她拎。

孟秋摆摆手说自己拿。

这边刚婉拒,一转头,阮寻真又迎上来了,要帮她提东西。

到黄昏了,太阳也不大,阮寻真支着一把浅兰色的伞,对孟秋恭敬又柔和地笑说:“今天挺晒吧,过来热不热?”

孟秋温笑着应她,“还行。”—

阮寻真的伞都匀到她那边,语气蛮特别,“赵先生让我到门口接您,他还是在静室等。”

她加重了“还是”两个字。

在赵先生嘴里再次听到孟秋的名字,阮寻真不是不惊讶,但一切却又意料之中

赵先生想要的,一定能得到。

只不过眼前的小姑娘,没先前一板一眼要把东西归还那么生疏冷硬了。

多了一份坦然和沉淀。

像是做了妥协,但这妥协是轻盈的。

阮寻真看了眼被夕阳照得发粉的孟秋,脸颊像汲水的胭脂,该是艳的,但她神色淡然,将艳压了下去,像她的名字。

秋天里清凉的恬静。

阮寻真又将伞斜了斜,好不晒到她,孟秋礼貌地道了一声感谢。

阮寻真忽而感慨。

到底,这个小姑娘还是走进了赵先生的心里。

但谁赢了谁却又不好说。

展厅的布局变了许多。

今天有人来看展,孟秋思绪回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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