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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赵曦亭就着这个姿势缓慢动起来。

他伏在她耳边低声说:“这是你夹得最紧的一次。”

他目光浓蜜地腻在她身上,嗓音哑而野性,泛出一丝偏执,“孟秋,我们做到死好不好?”

那不行。

她没活够。

天微微亮了。

是个阴天。

赵曦亭抱着她去拿新的一盒,路上孟秋耸了耸自己,想先让他出来,却被赵曦亭摁回去,她刺激得想哭,“不要边走边……我难受。”

赵曦亭手臂握着她的腰,把人放在楼梯扶手上,两只手抓着她脚踝,言语鞭笞她。

“你不是难受,你是想吃了。”

孟秋被自己的哭声呛住,抽抽噎噎,听不出来到底是哭还是吟。

回到床上赵曦亭再也没弄痛她的顾忌,孟秋软成一滩水,化在他下面。

最后,赵曦亭爱怜地亲了亲她睁不开的眼睛:“孟秋,今年中秋陪我过吧。”



中国人有两个团圆,一个中秋,一个春节。

团圆的意义在赵曦亭身上显现得不明显,父母安在,又有兄弟,却怎么也聚不齐似的。

回家过中秋的那部分同学大多离家不远,而且恋家。

还有一部分早早做好攻略出去玩。

孟秋两者都不沾。

葛静庄说国庆想去看升国旗,乔蕤作为本地人一次都没去过,摆摆手嫌挤。

孟秋闲聊起这事儿。

赵曦亭笑笑,“视野最好的不在底下。”

孟秋眨了眨眼,有点好奇:“你在上面看过阅兵吗?”

赵曦亭懒洋洋搭腔:“我那会儿要是敢上去,估摸半条命得没。”

孟秋放假前一天还在写论文,赵曦亭手里也跟了几个政府的项目,他搭线把集团和工程所联系起来促进产业化,里面的门道挺复杂,他投资了一部分。

赵曦亭打完电话,问她以前在家怎么过中秋。

孟秋想了想,“我们家族人多,会提前商量好聚在一家吃,吃完了赏月,小孩子出去散步,大人聊聊天。”

赵曦亭“嗯”了声:“挺好。”

孟秋顺嘴问出来:“你爸爸妈妈忙的话不是可以和赵秉君一起吗?”

但不管中秋还是春节,他都一个人。

赵曦亭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地睨她:“我这不是没成家么?”

“我一电灯泡对他们两口子,尴不尴尬。”

第57章 长生

◎多跟我要点什么。◎

孟秋没想到中秋早上她会踩在云梯上修灯笼。

起因是她提了句,城市里高楼多,不大好赏月。

赵曦亭说想赏月还不简单,干净利落把她打包去了西城的四合院。

屋里头的老物件很多,他们面对面坐在茶案前,旁边立着一只香炉。

赵曦亭闲闲地开腔。

“我姥爷逢茶必点香,兴致来了还会叫梨园来唱一曲,后面接触了西方方形号角,也听点黑胶。”

“他耳朵聋了以后脾气差,更是爱败,恨不得睡着都听唱片,三十年代美国影院用的最好的音响,他瞧上了就包机运回来。”

孟秋静静地听着,茶与香,悬壶高冲与冉冉青烟,雅韵沉浮,“—香”里有“禾”,代表草本,典型的中式美学。

“是豪横。”她笑道。

赵曦亭两指抵在壶上,清雅地给她斟了一盏。

孟秋看着他指尖泛白,连带氤氲馥郁的烟也金尊玉贵地不枯燥。

他点的香不浓烈,有高山深竹的凉意。

嗅觉冲洗干净了再去品茗,和平时单喝茶很不一样。

孟秋心静下来。

赵曦亭放好壶,勾着唇,“小时候我不爱喝茶,耐不住长辈有饮茶的习惯,我被迫拘在桌前,不情不愿作陪,偶尔松懈了没做扣手礼就要挨骂。”

扣手礼孟秋在书里看到过。

她五指并拢,拳心向下,敲了三下。

“是这样吗?”

这是对长辈的。

类似古代的跪拜礼。

她记不清了。

赵曦亭展开她的手指,食指中指并拢,带着她点了三下桌面。

“傻不傻,你对我只用这样。”

孟秋忍不住笑,笑一下往他脸上瞥一下。

赵曦亭肩膀松弛下来,握着她的手顿了片刻,把人捞过来,冷笑睨她,“故意的是吧?”

“提醒我俩差辈儿了。”

刚才赵曦亭领她做的是平辈的扣手礼,类似作揖,孟秋记得没错。

赵曦亭的手在她腰上作威作福。

孟秋闹得脸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软声告饶,大着胆子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

“本来的事,你本来就比我大,之前你还算我的领导呢。”

赵曦亭冷着脸,“比你小的还跟你抢食,别不记好。”

小姑娘整个人笑窝在他怀里,眼睛亮晶晶的,浅蓝色的针织短衫箍着细腰,一闹就卷上去了。

她的身骨和天真滩在他身上。

那天老爷子问他女朋友什么来路,能不能领家里见。

他说:“还不能。”

老爷子拍了好几下桌子:“非得和你哥一样拖到三十多岁再结?”

他不怕招他,全部摊牌。

“人在读书,好不容易哄到手,她还没太心甘情愿。”

“您想见她,我也想她见您,时机不是没到么。”

老爷子眼里冒出凶气,停了好几秒,黑着脸在客厅踱来踱去,到底没忍住,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畜生,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知子莫若父,他看得倒是很明白。

赵曦亭混不吝地点上一支烟,目光清明,淡声直言不讳:“已经做了。”

老爷子试图冷静,回转至沙发。

“这些年,给你铺的每条路你都不肯走,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

又是这些说辞。

赵曦亭小幅度扯了下唇,笑道:“行了,这套对我哥有用,对我没用。”

他无畏无惧地看过去,“大不了我不要这个姓,到时是不是和狗屁责任没关系了?”

“你……”

老爷子抬起手几乎要抡过去。

赵曦亭眼眸淡淡地和他抗衡,随意地磕了下烟灰。

“十多年前死了个人,您为那套规矩正确了一辈子,午夜梦回有一瞬觉得这正确可悲么?”

老爷子大声斥道:“两件事能一样吗!”

赵曦亭讥诮笑笑,“脸面规则比天大,做什么人?做狗得了。”

“提根棍棒敲打敲打,谁不老实?”

“毕竟人命在我们这儿可没正确重要。”

老爷子瞪他,“少偷换概念。”

赵曦亭看着烟灰缸,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面容寡淡,徐徐吐字,“爸,还有件事儿我特好奇。”

“我哥既然是您联姻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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