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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女士年纪大了,惦记的左不过是孩子过得好不好。

电话里她唠叨来唠叨去都是让她工作之余注意身体,天冷了要加衣的琐事。

孟秋一边乖顺的应,一边接下话,极其自然地说:“妈妈,我和章漱明分手了。”

她原本还想多瞒几天,刚才听着妈妈絮语,就好像他们坐在融洽的会客厅,她端了一杯茶敬。

敬到那处,他们之间气氛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水到渠成。

这种事总要说的。

何宛菡听完愣了很久,“想清楚了?”

孟秋点点头,轻轻嗯了声。

爸爸在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但显然从头到脚都在听。

他夺过手机,“前短时间不是好好的吗?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何宛菡像是埋怨他急切,不高兴道:“分了就分了,孩子不想说就不要问,都工作了,管那么多干嘛。”

“我反正没那么喜欢她。”

她和章漱明的因果都很符合逻辑,但要说出来,她绝对是不占理的那一方。

归根结底,是她和赵曦亭没好好了结惹出的祸。

她听着耳畔父母因为她轻声争执,没有出言打断。

她将毛毯往怀里收紧了,指尖去碰自己的脚趾,蜷了蜷睫,有一束光凝在那,圆型的,像一粒粒珍珠。

她头发也随之散下来,把她整个人都网住。

她嗓音低下去,终于出声:“没有的,爸爸。他没出轨。”

“只是不合适。”

妈妈夺回手机,“好了别说了,我们不问了,你从小到大没让我们操过心,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孟秋听到妈妈走到远处,拉了窗帘,像是故意躲着爸爸有悄悄话和她说。

何宛菡果然压低声音。

“我们收到了几箱水果,是赵先生送来的。”

“你记得赵先生吗?”

“你大学时送我们出国治病的那个。”

孟秋惊了惊。

上次“赵先生”这三个字和父母联系起来还是他威胁她的时候。

由于太过惊讶,她手肘勾回来时扯了下头发,嘶地发出一声吃痛。

毛毯滑到地上,露出她光溜溜的锁骨,上面还有红迹斑斑未消的印子。

孟秋皮肤上起凉,警惕道:“记得。”

何宛菡:“他让人送水果过来,还给我们打了电话,说是这些水果自己吃的不错,让我们尝尝。”

“我和你爸爸觉得奇奇怪怪的。毕竟这么久不联系了,他气势那么大,我们家普普通通的,他没献殷勤的理由。

他解释说你这段时间帮了他一些忙,朋友之间不用客气。”

孟秋听得很仔细,不敢漏掉一个字。

“然后呢?”

何宛菡:“我们想着只是些水果,送都送到了,还让人拿回去,反而小家子气,不如有机会请他吃个饭,就收下了。

刚好你小姨和你表姐过来送喜糖,我们拿出来吃,他们认出来水果的牌子,调侃我和你爸爸舍得花钱。”

“我和你爸爸哪里知道现在年轻人花里胡哨的,水果还有名牌的说法,你表姐说是什么水果里的阿斯顿马丁,不然我们肯定不收。”

“我后来一打听,那么点东西得大几万,都能买一辆小轿车了。”

何宛菡显然有些为难,说:“我想来想去还是得告诉你。”

“爸爸妈妈没有给你惹麻烦吧?”

孟秋很清楚。

送水果只是他登堂入室的第一步。

如果她没有和章漱明分开,这个行为摆明了就是逼宫,也是直言告诉她,他要介入她的家庭,和她有事实婚姻。

孟秋明知她这次确实逃不过,还是有点头疼。

她抿了下唇,先安抚二老。

“没事的妈妈,你们安心吃,他平时消费比较高,便宜的东西看不上眼。”

“和朋不朋友没关系,他生活作风就是这样,不要有心理负担。”

何宛菡带了点试探的意思,“他不是北方人吗?这么巧,和你碰上了?”

孟秋轻轻“嗯”了一声。

何宛菡继续问:“人挺周到的,长得也好,用你姐姐的话来说他家应该算豪门,我记得比你大挺多吧,还没结婚?”

孟秋顿了顿,轻声说:“他挺有主见的。”

换句话说是嚣张,没人管得住他。

何宛菡见她不大想多聊,便轻轻撇过,说:“这周要不要回家吃饭?”

中国式父母对孩子爱的表达全在一餐一食之间。

孟秋自然明白妈妈怕她感情不顺心情不好,想让她回家散散心。

不过她确实没什么事了。

鞋子落了水,不应该一直在湖里泡着,懊恼它怎么就掉下去了,偏偏掉下去的是自己的鞋子,而是要把它冲洗,晒干,然后往前走。

她人生信条一向如此。

孟秋温声,“不回了吧。”

她计划道:“过几天我去英国收拾东西,那边就彻底结束了。”

“到时候会有行礼寄回家,你和爸爸帮我收一下。”

何宛菡没多劝,“好。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赵曦亭回程飞机落的是南方,没回燕城。

这一趟他快一天一夜没合眼,神经却还十分亢奋,他有预感,很快他就能和孟秋结婚了。

他订的酒店离孟秋的不远。

刚下塌,酒店老板消息灵通地来拜访,送了瓶红酒和餐食,要给他免单。

赵曦亭边说不用,边包下酒店西面的高档温泉,花钱买清静。

估摸是老板漏的风声,有人喊他去夜场坐,他一概拒了。

他湿漉漉坐在岸边吃了些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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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想法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水上雾气氤氲。

赵曦亭想起那人黏在耳根湿漉漉的头发,发抖的腰,曲折身体一刻不停歇地和他抵死相缠。

他反复咀嚼那些画面,竟起了兴致。

他捞起一根烟眯眼抽起来,低眸扫了眼下方,很懒得弄,他似乎更享受这份生龙活虎的胀痛,以及她带来的焦渴。

他好像正在经受一种苦难,苦难越长,等得到时,快乐也会身价倍增。

他吞云吐雾,脑海更为细致地描摹她那双会叫喊会勾人,且含着水的眼睛,还有翕动间塌在他脖子上,无法说谎的鼻腔。

做。爱的时候她是诚实的。

诚实地感受他。

他凶狠地占据她是带了点私心,要她忘不了他,也不敢忘掉他。

性刺激存在于理性之外,更容易掌控。

赵曦亭肆意地敞着腿坐着,他想得深了,因而挂水的胸膛落了斑驳的烟灰都没感觉到。

他抬手挥了挥,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还立着,怕是压不下去了。

他干脆从汤池子里出来,一不做二不休—,冲了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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