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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借助位面之力，算什么真本事？”

这一刻，就是合欢宫天音都忍不住反驳：“难道你们这季晚棠晋升化神中期，和治愈在神魂世界的伤势是靠了自己？若不是上界出手，她的伤势会比林昭更重吧？都是靠着自己的天赋赢来的支援，各凭本事，怎么算不得真本事？”

“此言差矣。”千玄看了一眼无涯，不介意在这个时候添一把火：“季晚棠能在之前占据上风，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林昭大部分力量用来保护各宗弟子了，所以即便林昭身负重伤，她也是能和季晚棠打成平手的。季晚棠最好的本事，大概就在趁火打劫上了吧？”

无涯被接连嘲讽的面子全无。

但是这两人只是针对面子嘲讽，憋久了的岭鹤是要让他里子面子都没有：“枉费心机，你们光明堂不也是没有拿到想要的位置？赔了夫人又折兵。”

无涯捏紧了拳，朝着岭鹤看去，挤出了一句“你”但却也不知道反驳什么。

如果这一次，他们光明堂成功了，那还好说。

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外人最多评价光明堂一句足够狠心，但是如今战败，还丢了那么多天赋颇高的弟子性命……

想到这里，无涯眼底阴狠之色一闪而逝。

这件事儿有光明堂高层许可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

至少，光明堂内部，不能让人知道此事是高层的决策。

所以，这件事的受害者……不能留一个。

只要人全死了，光明堂高层咬死这件事是季晚棠的个人决策，自己对外的反应，自己一人承担下来就行，决不能让宗门背上不拿弟子性命当回事的名声！

不然在林昭继位后，不需要腾出手来收拾光明堂，光明堂自己内部就能乱成一团。

无涯看着那光明堂仅剩的弟子，目光逐渐冷漠下来。

旁边的四位真仙也算是与无涯相识多年了，感觉到他的气势变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岭鹤冷笑一声：“一叶障目，自欺欺人最为可笑。”

这无涯不会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吧？

就算他能堵死其他势力的嘴，也堵不住其他几个巨擘级别势力的弟子的嘴。

当时那光明堂弟子说了什么，不光是他们，上万弟子都看着呢。

无涯自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

但是那又如何？

难道真让光明堂把这种不把弟子性命当回事的名声坐实传出去？

失去了季晚棠和一代年轻天骄之后，光明堂绝不能在之后被祖凰帝君的针对情况下，还失去对内那善待弟子的名声。

就算是砌词狡辩，光明堂也要把自己的对内情况扶住了！

目前先别管别人怎么想，光明堂内部绝对不能乱起来。

林昭当然不知道外面的那几位大佬已经争执到了以后的决策了，她在季晚棠被救走后的很久之后，身形才再度动了起来。

下一刻，她已经出现在那位光明堂仅剩的弟子跟前。

那弟子神色复杂而冷漠的看着她：“你要杀了我？”

林昭嘴角一抽：“你又打不过我，也没对我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我倒也不必对你斩尽杀绝。我找你，是因为这个。”

她手中排开八十多道完整的魂体。。

“这些是季晚棠给我的。”

光明堂的弟子和其他势力的弟子看到这些魂体都是瞳孔一缩。

那不是季晚棠之前杀掉的光明堂弟子么？！

他们的神魂还在？

“哦，还有这个。”林昭从拿出一枚戒指，从中取出八十多个玉瓶：“这是乾坤玉净瓶，里面是他们的元婴虽然季晚棠吸收了他们的灵气和肉身，但是元婴给他们封存好了，神魂也完整，等到神魂与元婴合体，他们还能再塑肉身。”

那弟子看着交付到自己手上的八十多道神魂和玉瓶，怔楞的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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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放在光明堂的魂灯已灭，肉身已毁，已经算不得是光明堂的弟子，光明堂也无法通过手段探测他们的生死……”

林昭顿了一下，道：“季晚棠托我和你说这些，另外，她要我和你说一句话。”

光明堂弟子抱住了自己同门的神魂，声音发颤：“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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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表情动了动，一瞬间，她好像成了表情淡漠之中透着一些狠戾疯狂的季晚棠：“此遭所为，因果由我一人承担，今朝失败，光明堂理当倾覆。”

那弟子打开玉瓶，看着神魂与玉瓶中的元婴融合后快速吸收天地灵气恢复肉身，忽然哭了起来。

但是同门复生的欣喜让他脸上又有笑意。

他又哭又笑，最后将自己光明堂的腰牌摔在地上：“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与此同时，观看光幕之中场景的五位真仙也是面色各异。

无涯坐在原位，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

任他如何心狠手辣，也无法做到同时诛杀不受他们光明堂管辖和魂灯掌控的八十多个年轻天骄。

因为这些弟子出身的势力也并不普通。

这一次，光明堂……栽了。

不是因为林昭，是因为……

季晚棠。

第416章 林昭少帝

大选之后，林昭继任祖凰帝君，一定会对光明堂不遗余力地打击。

但是本来光明堂这一代年轻天骄的底蕴在，所以即便是在祖凰帝君打击之下，上下齐心，保不住巨擘级别的势力之名，在超然势力之列坐稳做大也不是问题。

但是季晚棠这么一招，算是断了光明堂对内对外所有的名声。

可以说林昭是即将让光明堂走向没落的主宰，而季晚棠抽走了这个宗门喘息的最后一点希望。

无涯再也说不出什么光明堂有季晚棠这种话来。。

他喉间似乎哽咽着着什么，到了最后，也

只能如当初那个弟子一般疑惑地问：“为什么？难道你不是光明堂的弟子么？难道这些年宗门对你的培养和投入不够么？”

岭鹤听到这句话，没有再对这个老对手说出嘲讽的话来。

因为这些年凌天阁在杨晶晶的洗牌之下，其实高层和中层都不好过。

“作孽多了，自然如此。”岭鹤垂眸，不知道在说被季晚棠临终摆了一道的光明堂，还是在说这些年在与杨晶晶作对的凌天阁高层。

“你我之列，难道当真一无所知么？这便是因果业障了。”

这些年，因为祖凰帝君的年迈以及并不管事，五大巨擘级别的势力在中央大陆呼风唤雨，作威作福，什么事情没有干过？

作孽多了，即便天不收，也自有报应回归。

无涯目光动了动，看着光幕之中那些快速恢复着血肉的弟子，想到死去的季晚棠，隐约之间，也是想起，自己也曾经指导过这些弟子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