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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照的一道神魂。

“还得是祖灵啊。”林昭赞叹：“我们俩都没法感知到。”

凰照的神魂看到季晚棠那双流转着玄奥的森白色双眸的时候，难以置信的道：“祖灵？怎么会呢……林昭有了祖龙和祖凰，祖灵也重现于世……”

她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下界两个小辈却有了，这不是说明她的一切都是笑话吗？

她所坚持的，她的骄傲，她的不甘……

最后，她看到了季晚棠身后的血凤虚影，神魂缓缓溃散。

“血凤，天凰……哈哈哈哈哈哈，祖凰陛下，你好深的算计，你好狠的手段！”

季晚棠收取了她神魂的力量，看着那巨大的天凰尸身，摸了摸身旁墨翼战马的脑袋：“去吃了那只天凰的心和肉身，你就能彻底摆脱身上的魔血，晋升为神兽血脉了。”

战马嘶鸣一声，林昭和曲殊给他让开路。

林昭一边看着，一边问曲殊：“你这么做，不怕天凰族说你？”

曲殊看着凰照尸体快速消失在自己面前，语气冷淡：“凰照和异界邪念合作，尸骨无存是正常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闻言，林昭不再说什么，这是曲殊和季晚棠的约定。

比起她彻底杀了曲殊，放走凰照那个残魂的结局，墨翼战马吃掉凰照，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两害相权取其轻，林昭算了算时间，提醒季晚棠：“我们还有一刻钟就得出去了。”

季晚棠点点头：“要不了那么久，墨翼战马吃不掉这天凰的凰骨，你们可以带走。”

林昭啊了一声。

曲殊开口：“带走吧，对族中或许有用，实在是没钱了，天凰骨一两就能兑换千万仙原石。”

林昭：“……”什么地狱笑话。

但她还是在墨翼战马离开凰照凰骨的时候，伸手将凰骨收敛了起来。

卖钱是不会卖的。

凰照的身份到底特殊，还是要给族中一个交待的。

三人走出墓地的时候，天凰骨剑残念恰好维持到最后一瞬，在林昭出现后，她自动没入了林昭识海中修养。

季晚棠已经将墨翼战马收了起来，回身看向曲殊。

“虽然我还是不怎么看得上你，但是……你够狠的。”

墨翼战马告诉她，那只天凰的肉身中没有一块肉是完整的，全都被凌厉的剑气切的碎碎的。

但是这句够狠的不是说他对凰照，是说曲殊对自己。

不惜入魔，也要做到这一步……

这种人，总能让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除了林昭，你也是我的对手了。”

第854章 父子

林昭看季晚棠这副模样，凉凉道：“曲殊现在应该仙王巅峰了，他乐不乐意当你对手都不一定呢。”

季晚棠扫林昭一眼，“我想，应该要比你刚差点拧断他脖子会好一点。”

林昭咳嗽一声：“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再给她一次，她依旧会那么做。

曲殊是曲殊，入魔是入魔，这两件事林昭不会混为一谈，今天在这里入魔的就算是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季晚棠摆了摆手，看向墨翼战马：“能走么？”

墨翼战马轻轻蹭了蹭季晚棠的肩膀，季晚棠纵身上马，和林昭摆了摆手，纵马离开了。

林昭看到她走了，才想起来一件事情：“季晚棠不会也是这么进来的吧？墨麟宗会允许她进来？”

她和曲殊都是用了隐身斗篷才小心翼翼摸进来的，毕竟墨麟宗放在中心域也算是一个大宗门，总不好明面上去得罪，何况她们这个位置还是墨麟宗未来少主的住所。

“我想是不会的。”曲殊垂下眸子，好像林昭差点拧断自己脖子的事情不曾发生一般。

但是林昭知道这件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不会逃避：“我并不知道你的谋划，所以就算是再给我一次机会，在我不知道你化为魔族之后会怎样的情况下，我一定会杀了你。”

曲殊道：“没事，我知道。。”

他这么淡然的接受了，林昭反而有种古怪的感觉。

其实从这次行动和之前天凰族中的相处，其他人的反应和曲殊对自己的态度，林昭也知道曲殊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是最初自己想的那样。

她分的很清楚，但是对于每一世都具有记忆的曲殊来说，他是不会将前世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分成两个个体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不记她差点弄死他的仇？

“因为你在其中一世也杀了魔化的佑离。”曲殊面色淡然的解释。

林昭表情一苦，从前的记忆太多，却因为林昭实在是没法和那些轮回中的自己共情，所以这些回忆就好像停留在她识海中一本厚本的书一样，林昭已经难以一页一页地想起来了。

“是吗？你这么说，我才感觉那些轮回中的我和现在的我是一个人。”林昭挠了挠头：“对了，你怎么知道季晚棠是怎么进来的啊？”

她话音一落，表情一变。

“看来，你也知道了。”

林昭捂脸：“我就知道。”

按照季晚棠的性格，不可能好声好气的和人商量再进来，八成是靠武力镇压。

季晚棠一个一阳仙王做不到闯入墨麟宗的地盘，但是季晚棠身后的祖灵旧部可以。

现在外面的人应该是接应到季晚棠撤走了，墨麟宗的人气势汹汹的来查探这里的情况了。

“我们也走吧。”林昭扔出一道隐身斗篷，将曲殊兜头盖了下去。

曲殊披上隐身斗篷，银色的瞳和虚空中一道视线对上，然后对对方露出一个不以为意地笑来。

……

古龙殿。

佑琛握着赤红色的龙枪，回身发现回到了古龙族的佑离居然在发呆，问道：“你怎么了？”

佑离皱起眉头，然后笑了一声：“没什么，只是去见了故人最后一面。”

佑琛道：“故人？你除了在七星宫和古龙族有认识的人，还在其他地方有认识的人么？”

她其实想说哪个倒霉蛋能成为你的故人？现在还活着的话，这位故人估计也得是个人精，才不会被佑离坑的裤衩都不剩下。

“啊，之前下界的时候还是认识了一些人的。”佑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怎么，族中商量好对我的处置了没有？”

佑琛扫他一眼：“没有，父亲用族长之位，将你保下来了，你还是古龙族的二公子。”

佑离听到这里，难得的怔愣了了一下，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这么多轮回中，佑离都不曾看到自己这亲生父亲对自己有任何亲情，如今这遭并不会让佑离感动，反而会让佑离生出一股捉摸不定的揣测来。

“你有时间，就去见见父亲吧。”佑琛收回龙枪：“我要去古龙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