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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回来吗?”
沈昭笑了下,推他的手:“这是我家,要走也是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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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宗琛便放心了。
“你别多想,”沈昭道,“换成谁躺在荒山野岭,我也会救他,救你的话还要花点时间想想。”“今天时候晚了,你在这里住一宿,明早就走。”
“可我还没好。”霍宗琛道,“伤太重了。”说完怕不可信,又咳了两声。
沈昭叹一口气:“我去抓药。内伤这里看不了,只能帮你退热。”
霍宗琛道:“没有多少内伤,只是胳膊很痛,走不了路。”
“怎么会受伤呢?”沈昭问他。
“有人暗杀我,与随从走散了。”霍宗琛张口就来。
“在此地暗杀你?”
霍宗琛点点头,道:“我被他们一路追到此处,实在山穷水尽,差点不敌。”
沈昭看了看他丢在地上的衣服,表情是一言难尽,霍宗琛也心虚,抿着嘴,劝他:“你今日走了太多路,还是歇一歇,外伤不要紧,大夫处理过,明日再去抓药不迟。”
沈昭却不同他再说,捡了他的衣服丢在桌上,出门去了。
第57章
沈昭走了,霍宗琛的胳膊好像不再那么痛。伤口处理过,额头逐渐没有那么烫,他便下了床。
他在屋子里环视一圈,木桌上有一把壶,两只水碗,床在靠墙的地方,几只簸箕,晾晒着霍宗琛不太识得的草药。
院子里就更简单,一圈栅栏是削尖的木头围起来的,半面院子种满了花花草草,凌霄爬到了墙头,叶片密密麻麻的,十分茂盛。西侧还有间屋子,门口挂着铃铛和纸老虎的装饰,想必是那个小丫头住的。
从院子里出去,一扇木门外边,是踩出来的一条小路,通到不远的前方,便能汇到村子里。
沈昭走后,霍宗琛从没能再踏进他的领地,如今站在这里,处处好似都能窥见沈昭生活的一点痕迹。他在院子里转了两圈,给沈昭的花草浇了些水,又去门口等。
等了好大一会儿,日头要落山了,才在路尽头瞥见一抹白色身影。霍宗琛没敢多待,回房躺下,把胳膊也放好了。
沈昭进了门,手里拎着药囊,放下后先过来看一眼霍宗琛。霍宗琛闭着眼,唇色也白,呼吸有些不稳。
沈昭抬手探了他的额头,接着皱起了眉。他倒了一碗水端来,推推霍宗琛,道:“起来喝水。”
霍宗琛缓缓睁开了眼睛,咳了一声,强作起身,不料体力不支,差点软倒下去。沈昭急忙扶他一把,叫他靠在自己臂弯了。
霍宗琛没伤的手接过碗来,大口大口地吞咽,有些狼狈,喝完哑声对沈昭道谢。
沈昭将他放下,立即出门去熬药了。
将近一天没有用饭,沈昭另外生火,煮了一锅粥。
药还没熬好,门又哐哐响起来,是阿青来了。沈昭很快去开门,阿青直愣愣要进来,被沈昭伸手拦了一下。
“怎么?”阿青有些警觉,声音不大地问他。
“霍宗琛在里面。”沈昭道。
阿青料到霍宗琛不会隐忍太久,可这一天来得太快,快到让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你就这样原谅他?”阿青眯着眼,平静的话里带着恨意。
“他受伤了,”沈昭道,“我没办法不管他。”
“你看看自己!”阿青一把捶在门上,“他是死是活又如何?沈昭,你想想自己还有几日好活!”
他一拳砸得重,沈昭朝他的手看去,阿青便将手收回,背在身后。
“阿青,我不会跟他走。”沈昭道,“你说得对,我一共没多久好活,能留在这里安稳度日便够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青偏过头去,“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再去别的地方,寻好的大夫。我每日打猎,攒了许多银钱,不愁给你抓药。”
“你知道我最怕麻烦,”沈昭说,“阿青,你不要生气,明天我便让他离开。”
“你真以为这么巧吗?”阿青道,“他不过是利用你的心软。即便你弃他不顾,他也不会命丧于此。玉县才多大,近日往来人马众多,若不是因为他,还能因为什么?为什么你能一次又一次地信任他,纵容他呢?”
“阿青,”沈昭打断他,“我任性一回又能怎样呢?”
沈昭那样的眼神,阿青没有见过,其中落寞与疑惑交织着,让他一时也无话答。
阿青抬起手,想要碰一碰沈昭,他的唇泛着白,自打见面就没有血色,他的眼睛没有神采,如平静的湖面少起波澜。
他的手将要碰到沈昭的脸,沈昭便朝后退一步,皱眉看他。
阿青视他如神明,从不敢亵渎,事到如今也只是轻轻收回了手,转身离去了。
“你好自为之。”他道。
屋子里传来响声,沈昭没有过多停留,将药倒在碗中,端进屋里了。
“吃药。”沈昭道。
霍宗琛坐起来,问他:“怎么这么久?”
沈昭没有理会,将药搅来搅去,等药凉了些,便递给他。
霍宗琛两口喝掉,被苦得皱眉,沈昭又递给他一只盛满粥的碗。一碗白粥浓稠,霍宗琛一只手端碗,便没有手用勺子了。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沈昭。
沈昭没管他,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桌旁吃完了。可他吃完,回头见霍宗琛对着碗边,才吃掉不到一半,还是叹一口气,将他的碗和勺子一并端来,舀了一勺喂给他。
霍宗琛显得很高兴,很配合地吃完这碗,又吃了一碗。
两碗都喂完,沈昭便要走,又被霍宗琛抓住手腕。
还没等两人说什么,宁宁便冲进屋子里。她不知家里有生人,进门后愣了一瞬,待看清霍宗琛的脸,小脸便皱成一团,对着沈昭大声说:“为什么他在这里?我不喜欢他!”
沈昭甩开霍宗琛的手,宁宁却已气哭了,哭着跑出门去。
“宁宁!”沈昭叫她。宁宁跑到院中,进了自己的屋子,将门倚住,质问沈昭,“为什么他又在这里!让他走!我讨厌他!”
宁宁已经多少懂得一些,沈昭没有办法,只能轻声安慰。
“只留他一宿,”沈昭道,“明日一早,便让他离开。”
“为什么?”宁宁哭着,“舅舅,我好难过,我想娘亲了……”
沈昭贴着门,听着她的哭声,一时愧悔难当,刚要再安慰,只觉心内翻腾,一时未来得及反应,竟又咳出一口血来。
沈昭怔住,用手擦了擦,有些不知所措,原地顿了顿,这才想到舀水去洗。宁宁的哭声还在,是真的伤心了。沈昭一边洗着血迹,一边想如何安抚她,刚洗完要起身,只觉眼前昏黑,又跌坐下去。
缓了片刻,这才重新起身,去盛了粥,哄宁宁先吃。
他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