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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一周的调查,如今九环工程还活着的组成成员就还剩仇海英、王臻、陆榕,以及不知生死的柳三水,柳三水我肯定是找不到人的,所以我打算先从仇海英、王臻、陆榕这三个人着手调查。

王臻去北方打工了,陆榕不知所踪,而仇海英在信阳,离我最近,所以我打算坐车先去信阳找找试试。

我穿着长羽绒服站在一栋老单元楼门前,这种老家属院的门洞都很小,电线分得也很杂乱,楼梯下停满了掉锈的自行车,外边刚下完雪,一踩就是一个雪坑,楼道里飘散着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

我循着老钱给我的地址往楼上走,不知道为什么,越往上走越能闻见一股焦糊味儿,很难闻,像是哪家的饭菜炒糊了,而且墙被熏的黢黑,我感觉到了不对劲,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加快速度,最后吐出一口白气,停在了五楼东边的一户门前。

门边拉着一道亮色的警戒线,我心道不妙,然后低下头去观察,发现自一楼走到现在,被熏黑的痕迹一直蔓延上来,而这户,门外的墙面被熏的最黑,然后望了望对门,我思索了片刻,并没有打算敲开对面的门寻问。

我靠在东户的门边,用戴着手套的手去摸了摸门锁,心中已有了十成把握,继而在五楼四处转了一圈,上下看了一遍就慢步下楼去。

出了老门洞,这种老家属院里住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互相认识,我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这里问人实在太过显眼,如此贸然行动,人家可能不仅不对我说实话,还会把我报告上去,到那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我从兜里掏出烟来叼在嘴里,然后开始在家属院附近瞎转悠起来,家属院对面的路牙子上有几个老头正在下象棋,我抽着烟,也凑上去看,靠我最近的那老头盯着棋盘苦思冥想,眼看对面那老头气势汹汹都快要赢了,我这边的老头半天都不知道该动哪枚棋才好。

我拿掉烟,在边上呵呵一笑:“走象不就活了。”

边上那老头听见我说的话,看了看棋盘,嘴里“咦”了一声,丝毫不脸热地挪了象,然后回头张望了我一眼,这大冷天没几个愿意出门的,我这样愿意看老头下棋的年轻人简直算是怪人一个,于是他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小伙子,不错嘛!懂点儿?”对面那老头点点象棋盘,问我。

我把烟屁股扔进雪里踩灭,冲他俩嘿嘿一笑:“略懂略懂,再难点儿就看不懂了。”

“这可是传统文化,不管刮风下雨,我们几个老头子天天在这儿下,”老头开始对我炫耀起来,我乐呵呵地迎合着,他便越说越来劲起来,“小伙子,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走亲戚来的?”

我顺着他的话笑着点点头,把兜里的烟抽出来两根递给他们,说道:“叔啊,我今天才来的,走这院儿的亲戚,他们聊天我出来转转,不过我怎么闻着这附近总有一股子糊味儿,怪得很。”

老头摆摆手:“你可别提了,这股味儿得个把月消不下去,可霉气了,你刚来的不知道,那味儿就是从这院的四单元飘出来的。”

“怎么说?”我问。

另一个老头接上:“唉,就夜个的事儿,那不是四单五楼的老仇吗,她自己关在屋里,用火自己把自己点了,你说这可不可惜?平时多好一老太太,看她去菜场啥的都挺正常,怎么原来是个精神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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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现在人压力都太大,可把她邻居吓得不轻,今天一早就被儿女接走了吧?”

我听了两分钟,这信息就听得差不多了,和我料想的差不多,只不过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自焚。

跟俩老头道了别,我就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宾馆,服务员递给我房门钥匙,我边往电梯上走边思考不停,自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把火点了,为什么要用这么激进的方式?惊动了警察,有没有可能,是被谋杀的?

钥匙在锁芯里发出“咔擦”一声,我拧开了宾馆房门,关上门后,我把钥匙扔在桌子上,眼神缓缓暗了下来。

是不是谋杀,只有进到那间死过人的屋子里才会知道。

当天凌晨,我换了一身易于行动的衣服,戴好口罩从家属院的后墙找了个玻璃碴子不那么密集的地方,徒手爬上墙拧身翻了进去,我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我,所以只能采用这种方式,从墙上跳下去的时候,我心中暗暗庆幸了片刻,看来半年来我的身手没有退步太多。

我在单元楼门口等了十分钟,声控灯始终暗着,证明没有人下来,我这才三步并做两步跨步上楼,在五楼东户门口蹲下抽出腰上功能带里的工具,两根铁丝往锁芯里轻轻一别,锁就自动开了。

我盯着对面的门,伸手将门上缠着的封条完整撕下来半截,然后悄悄进去,重新关上门,进门的一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焦糊味全部冲进我的鼻腔。

第3章 白墙

让我感到十分惊讶的就是,我明明戴着口罩,而这萦绕在我鼻尖的气味却丝毫未减,反而变得愈发呛人起来,我用手在鼻子前稍微扇了扇,然后站在玄关的位置拔出挎包里的手电筒。

手电在屋内亮起来的刹那间,我对我眼前的画面产生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这样的景象进入我的眼里就像一道电流,从头顶到脚尖都在发出颤抖。

整个屋子的墙壁都被烟熏的黢黑焦黄,所有东西都被烧得一干二净,客厅里已经基本上看不出来原貌了,可想当时的火势究竟有多大,我打着手电穿过客厅和餐桌,走到起火源——卧室的附近。

这是个小户型,里面一共有两间卧室,其中一间卧室的门已经完全不见了,不知道是后来被强行拆除还是当场就被烧没的,听说仇海英就是在那一间主卧里自焚而死的。

我往那间卧室迈了一步,却瞬间瞥见卧室里面有一面墙壁与我手中的手电筒光束产生了呼应,我心中隐约感到奇怪起来,便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一片废墟的卧室门前,看见了足以让我产生“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念头的一幕。

仇海英自焚的主卧室靠着床头的那一面墙,无比白净,并没有被火烧过或是被烟熏过的任何痕迹,白墙上面有人用血迹画着一句硕大的鬼画符,血迹淋漓到地上,在墙面上浸出竖着的血印子,而这句话跟之前我拿到的那张纸上写着的,一模一样!

我的呼吸节奏慢了一拍。

看见这血字的瞬间我无比想要夺门而出,在这样的废墟里看见这样诡异的一幅画面简直太令人恐惧了,无论是客厅还是餐厅都被烧成废墟,但作为起火点的主卧却留存有一面白墙!

这是我无法用现有的知识就能简单说明的。

但我还是逼迫自己保持了冷静,并再度用手电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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