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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有关?”
白神仙面色不算太好,他瞅了我一眼。
我解释道:“这是我在墓室里捡到的,只可惜墓顶塌得太快了,根本来不及从里面带出更多的东西。”
白神仙从我手中接过那块铜牌,陈苍海不知是看出了些什么,他靠在白神仙边上仔细掰着那铜牌看了看:“规制很混乱,时代比较早,好像是一种祈福牌。”
“祈福牌?什么是祈福牌?”这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白神仙好像见过这玩意儿,他解释道:“就是很早之前一种祈求保佑的牌子,功能类似中原进庙拜神挂福袋,把神明和祝福语写在上面以祈求后代平安健康,不过这玩意儿的主人应该是个有点身份的,不然也不会搞个这么大的铜牌放墓里当明器。”
他这话一出,我们三个人都是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如果说我们手里的铜牌真是一只普通的铜福牌,那为什么彭从南会出现和我一模一样的红线?
我的脑海中浮现了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我确实猜错了,红线的出现并不能代表什么,陆榕的死跟红线无关,这只是某种奇怪的病毒罢了,对人的身体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第二种可能,那座墓跟红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福牌并非送福转运,而彭从南当时下到墓中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又或是触碰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出现和我一模一样的红线症状。
但是这一点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根本无法考证,因为彭从南仍旧处于昏迷状态,可当时只有他独自一人进入了斗里,并且观察到了古墓的最原始情况,那么,当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呢?
我们无从得知。
我想着想着,忽然浑身打了个冷颤,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寻问道:“那……难道说这句古苗语的意思不是诅咒,而是一句祝福语?”
第14章 探听
就在我们还凑在一起观察那块铜牌之时,彭从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自己擦好了药,他举着两只包扎得像鸡腿一样的手,从外边一步步挪过来,走到我们边儿上甚至还用他那没受伤的手肘擦擦眼角。
“诶——!这就是你最后从那墓里摸出来的宝贝吗?”彭从北一嗓门儿喊得我和白神仙站在原地抖了几抖,只有耳朵聋的陈苍海没被吓着。
我连忙低声呵斥他:“轻声点儿,你是要吆喝得你们全村都知道吗?”
彭从北嗓子里顿时哽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嘴巴,然后又挠了挠脑袋,用蹩脚的普通话解释道:“不是……我是之前见过这东西,所以才那么惊讶来着。”
白神仙伸了伸头:“啊?你见过这东西?”
“昂!”彭从北的头瞬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我保持怀疑态度,仔细想了想,莫非这两兄弟早就从斗里偷出来过东西,说不定还卖了?
想着想着我就要撸袖子打人:“你在哪儿见过的?你怎么会见过这东西的?好啊,造孽的,你跟你哥到底从那斗里弄出来多少东西!难怪那斗会这么轻易塌掉,合着都是你俩造的是吧?”
彭从北连忙向我双手合十求饶起来:“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跟我哥是前两天出去才发现那儿的,
第一回看那洞太深,怕有毒蛇,没敢下,这是第二次去,结果就触犯了神灵!”
白神仙也将我一把拦下来,靠近我悄声说:“斗不大,去两回就淘得见底了,东西也卖不了多少钱,再听他怎么说。”
我听他的意思是要诈一诈,迅速调整了状态,随后装作一脸气愤地放下撸起来的袖子,背过身去,看似是在关怀床上的彭从南,实际上两只耳朵正竖着听说话。
白神仙唱着白脸,问彭从北道:“你哥哥一直醒不过来,气息也很微弱,怕是真的招惹到那墓里的什么脏东西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铜牌是我们唯一带出来的墓主的东西,你怎么会见过?”
彭从北支支吾吾地对白神仙说:“你不常入寨不知道,其实……其实那片林子里有墓葬,这在寨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老杨就经常能从那林子里摸到东西带回来,有时候是溪里冲出来的,有时候是下完雨从泥里刨出来的,你们手里的铜牌,我也在老杨那儿见到过,不过他那个比你们这个更厚更大,他当初还跟我们炫耀来着。”
我一听就觉得有门儿,果然,白神仙立刻接话道:“老杨?他也捡到过这东西?”
彭从北点点头:“是的呀!不然他什么活儿都不干,怎么能养活自己,还能娶一个那么漂亮的阿妹做老婆的?他都是用那些他从林子里捡回来的东西去外边给换的钱。”
他刚说完,外边就传来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我们三个听到声响都是下意识地移了一步,这是精神长期紧绷的人都会养成的一种习惯,因为我们三个的潜意识都认为这里并不能给我们充足的安全感,所以一旦出现什么未知的动静,身体会比脑子先发出警告。
不过一会儿,只见一个头上戴着大斗笠的戴眼镜的男人就无比松弛地走了进来,我扫了他一眼,见他肩膀一侧挎着包,是装镜头和拍摄设备的,另一只手里还掂着三脚架。
“诶呀!彭兄弟呀,今天我拍到了非常美的落日,你这大帽子太好用了,回头我……呃,你有客人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呀?”那旅行者打扮的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们三个一眼,又望见我们身后床上躺着的彭从南。
我以前并不排斥我们这行以外的人,甚至还抱怨过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来排斥我这个菜鸟,但现在看来,我发现这完全是一种本能举动,因为我也开始讨厌有局外人带着满腔的好奇来观望我们,这导致我的心情会无端变得很差。
站在我身边的陈苍海顿时就跟我对了个眼神,还不等彭从北调整好自己的语言系统跟门边那男的解释清楚,他就两步上去拍着那人的背,半请半拽地把人从屋里给让了出去。
彭从北一脸不知所措地回过头,正好跟我的目光对上,此时我眼神中还透露着一丝不善,彭从北顿时被我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我连忙低头调整状态,白神仙一步上前见缝插针地扶住彭从北。
白神仙和善地笑了笑:“今晚的事还需要你对除了我们以外的任何人都闭口不谈了,你哥哥变成这个样子,本身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刚才我们问你的事,别告诉其他人。”
“那……那…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你们…应该不是冲着那墓来的吧?”事已至此,彭从北已然猜出来我们的来意并不单纯。
白神仙拍拍他的肩膀:“这你就别问了,别人要是问起你哥出了什么事,你就说下雨摔进草窝里被蛇咬了,我给你的药,每天换三次敷,好好照顾你哥,千万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