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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就说:“因为我看到他的牌位了呀,灵牌上写的是他原先的八字,死于1982年,那应该就是那个被换命的孩子的八字吧,路家供奉他的八字,以香油供奉换命人,所以,只能说换命和红符完全是两回事,照你的说法,路阿爻又不是本身就姓路,他是仙童命,身上怎么会一开始就背负了路家窥探天机的孽债?”

我只顾着自己说,也没去管白神仙有没有听懂,陈苍海应该是没有听懂的,不过他似乎也不在意这些前因后果,只专心地拿着杆子打草,等我说完,就见白神仙一脸探究地凑过来瞧着我。

“哪儿的牌位?你在哪儿看见的牌位?”白神仙挠了挠头,不一会儿他就眯起眼睛,“你进路家宗祠了?”

我突然想起路灵之前好像跟我讲过,最好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进了路家宗祠的事情,貌似这件事放在他们路家还是挺严重的,违反了什么什么条例,所以不能敲锣打鼓地到处宣扬,导致我最后跟路阿爻道别时也并没有提起存在这一回事。

我瞬间心中一沉,开始心虚起来:“我……我没看见,我这是当时去路家的时候……听…听人说的。”

“你听谁说的?”

我一咬牙:“路千山。”

不料白神仙直接打断了我继续往下辩解,他说:“骗人!这么多年进了路家宗祠的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人,我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你说路千山,他辈分太小了,没那个资格,我当年住在路家的时候让路阿爻这个当家人想办法带我进去一次,他都束手无策,你一个人,是怎么进去的?”

我不语。

白神仙稍微思考了一会儿:“灵姑带你进去的?”

我继续不说话,并且忽然开始有点痛恨刚才的我自己了,这货一看就不是能帮我保守秘密的那一类人,他必会四处宣扬这件事,到时候遭罪的肯定是我!

这时,我捕捉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反问他道:“你为什么要去路家住?青春期?离家出走了?”

白神仙的脖子难得僵硬了一秒钟,然后转过头去呵呵一笑,专注地打草窝,说道:“我可没有青春期,但我是个惹祸精,那时候我在医院闯了祸,家里让我去路家躲躲风头,就在路家住了半年,那半年,发生了太多事。”

我问:“医院……是医疗事故?我之前听朋友说,你出了一起医疗事故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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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陈苍海突然停下动作,抓了一下我的手腕,他若有所思,然后缓缓朝我摇头,意思是叫我不要问这个,可我却已经把这句话说出去了,虽然我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林子里并不吵闹,白神仙在我们俩前面走,他只要不聋肯定听得到。

但他的神情并没有暴露出什么,或是已经坦然了,他像是神仙聊起自己的前尘往事一般不紧不慢地说:“是何瑜告诉你的吧,以路阿爻的秉性,他是不会跟你说这些的,只可能是那个话痨,他家是出了名的八卦碎嘴,什么事都爱打听,看来他也被成功遗传到了。”

我听到这个名字时大脑空了半秒,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人再跟我提起这个名字了,在铺子里的时候,大家都怕惹起我伤心难过所以对这件事缄口不言,可哪怕所有人都不提,我也经常想起何瑜,有段时间我都怀疑这个世界是否只有我才记得他这个人了,他这个人存在过的痕迹是否已经被全部抹去了。

不从现在看来,这个世上至少还有一个人能记得他了。

我难得这么宽慰着自己。

紧接着,就听见白神仙继续往下说:“那都是小道消息,事故确实是有的,手术过程中没有及时发现出血点从而导致患者死亡,我当时是二助,后来这场事故的造成者就不明不白地变成了我,我其实到现在都没明白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操作的,不过最后能肯定的一点是,栽赃成功了。”

第18章 地方神

“什么?你是被栽赃的?”

我话还没继续问下去,陈苍海就忽然拽住了我的一只胳膊,他把我猛地往后一拉,眼神正盯着我面前泥土地上的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浑身打了个激灵又赶紧往后挪了好几步。

在我即将踩下去的位置,那被宽大的大绿叶子覆盖的地面上赫然落着一张蛇皮,陈苍海上前用竹竿子把那些叶子撩开,就见那蛇皮在透过树叶的阳光下闪着诡谲的五彩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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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苍海指了指树梢:“已经好久没有听到鸟叫声了。”

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不知不觉进入了树林的深处,脚下被人踩出来的路早就消失不见了,我们刚才完全是单纯依靠白神仙依稀的记忆在这种原始丛林之中前进,这里的树冠生长得无比硕大,如同一个个天然撑开的蘑菇,阳光只能从细密的树叶中穿过树丛。

白神仙拔出他腰上的小匕首,率先走到前面开道,并且提醒我们道:“古钓村应该就在前面了,都注意脚下,看准了再踩,我们可没有血清。”

我和陈苍海也都纷纷拔出了刀,有些蛇为了捕猎,具有天生的伪装,所以我们每一步走得都必须小心谨慎到极点。

陈苍海分给我一只手里的竹竿子,让我边走边打一打旁边的树叶子,竹竿子很长,这样主要是起到一个“打草惊蛇”的作用,不至于等脚踩到蛇尾巴自己才反应过来,到那时候就已经太晚了。

白神仙带着我们往一个方向走,在外面的时候大热的天,结果这林子是越走越阴冷起来,凉飕飕的风吹冷了浸透我后背的汗。

不知又走了多久,感觉头上的树冠越来越大起来,脚下的杂草也长得越来越高,不知名的蚊虫也开始越变越多起来,叮得我满腿是红色的包,实在痒的难受。

当我正在跟围着腿转的蚊虫作斗争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惊得我耳朵猛地一动,忽然停住脚步,我的动作惊扰了前方开路的白神仙,白神仙转过身就问:“怎么了?”

我自小练耳朵,对声音非常敏感,这一路上我已经适应了陈苍海和白神仙的脚步声,但我刚才好像听到我们三个的脚步声中夹杂了一个不同寻常声音。

我转过身去,目光左右打量了静悄悄的茂密丛林,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

此话一出,白神仙和陈苍海都重视起来,我们三个静止在原地听身后的动静,但,我们身后的树林里一片死寂,周围除了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并没有其他任何可疑的声响。

白神仙等了一会儿看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拉了拉肩膀上那把装苗刀的袋子,低声说:“都保持警惕,这里已经有些年没人来过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我和陈苍海不由得对视一眼。

说实话,能让白神仙保持这种严肃态度超过二十分钟的,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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