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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做了几个手势:
“你不是想进尸洞吗,我们现在要不要下车?”
我摇头。
他显然不太明白我要做些什么,但他明显不需要我来解释什么,就会自然地支持我的一切做法,于是他也迅速保持了和我一样的警惕状态,暗自打量起周围座位上的人。
我们的汽车正常发动,沿着国道一路朝更远的城市开去,跑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相安无事,我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根本不会有人来阻挠我离开,也没人想让我留下来,然而,我才刚刚在脑海中浮现出这个想法,汽车突然发出了一记尖锐的刹车声。
班车忽然刹停在了山路中间,整个车的人都吓坏了,乘客开始躁动起来,用不同的方言寻问着什么,我下了车打听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是车胎爆了一个,应该被路上突然冒出来的钉子扎破的。
司机看着爆掉的轮胎,边打电话嘴里边骂骂咧咧,我朝远方张望了一下,发现这里的地理位置十分偏僻,称得上是山路十八弯,县城的班车很少,这荒郊野岭的,有时候等三四个小时都不一定能等来一辆车,如今往前走是不可能的,只能沿着国道往回走。
这时,许多乘客已经开始背着东西边往回走边打电话了,而我和陈苍海则仍旧停在原地。
“和他们一样,往回走吗?”陈苍海问我。
而我不相信什么巧合,有人想把我留在这儿,我要是偏不如他的意呢?
“不,我们继续往前走,我还就不信邪了。”我背上包,在司机惊愕的目光里沿着国道徒步向前。
陈苍海愣了一秒,也连忙跟上我的脚步,陪着我一起往前走,然而还没等我们走出五百米,刚才那班车司机就追了上来,他先是拉住了陈苍海,说起了蹩脚的普通话:
“两位小兄弟,这离外面还很远的嘛,你们这样子走,两天也走不到的嘛,我叫了拖车,一起跟着拖车回城再做打算嘛。”
我看着他,一只手把陈苍海拽了回来,对他笑了笑:“没事,我们比较急,往前走走,说不定能碰上有好心的私家车主能载我们一程。”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这些路上很少有私家车的,你们两个外地人,会遭骗的嘛,别再出什么事情,还是跟我回城里再做打算嘛。”司机劝道。
换我以前的思路肯定也会觉得继续往前不保险,但今天不同,我就是想看看,我不按照既定的路线走,把他们逼急了,他们到底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我扯住陈苍海的手腕,没有再搭理那司机,转头就继续往前走。
“哎呀,不要不听劝嘛!”
我根本不听那司机的任何一句话,跟陈苍海沿着国道一口气走出去两三公里远,天气越来越热,空气变得又湿又闷,感觉走得都快脱水了,眼看着水壶的水量告急,我站在国道上远远看着下面的村子,打算先跟陈苍海去补给一下,歇一歇脚再试着回到国道上拦车。
我们互相搀扶着,顺着当地人踩出来的一条十分规整的山路横穿树林,就在这时,我的余光瞥见寒光一闪。
陈苍海眼疾手快,从后猛拉了我背包一下,我后背着地摔在地上,抬头就见一旁的树干上正插着一枚飞刀,那力道他娘的眼见都快把树干劈成两半了。
“打不过,快跑!”我叫喊了一声。
我一个翻身站起来,即刻同陈苍海一前一后头也不回地往前方村子的方向狂奔而下,哪知那甩飞刀的人速度比我们要快了十倍。
他和另一个蒙着面的人同时从两个方向对我们进行包抄,我眼睁睁看着他在林子中残影一般朝我袭来,然后脚踏一块石头,凌空翻了个跟斗正好落在我面前,这两个人,五分钟不到就给我们拦下了。
“甘少东家,请回吧。”那人明显认得我。
这利索的动作,我现在几乎看都不用看都知道是哪家的人。
“路灵她什么意思,不是她说要让我早点离开的吗?现在我要走,她又派你们来拦我,这究竟是什么道理?”我跟他们据理力争起来。
对面那人说:“不是灵姑要怎样,而是掌灯人想怎样,如果您依照您开始的意愿行事,我们便不会现身,路家想请您帮忙办一件事,您现在只有两条路,是主动跟我们回去,还是我们绑您回去?”
这两位大哥应该跟了我挺长时间了,如今现身应该是看事态发展不受他们控制,不想再跟我装下去了。
原来这就是逼急了他们的下场。
路灵到这里的目的果然不纯,那天我和路楼渊私聊,她应该也在,并且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但她可能没想到,我意识到了他们的存在,临时强迫自己改变了留下来的想法,于是他们情急之下爆了班车的胎,想逼迫我留下,然而我一路硬着头皮往外走,眼看就要走出山区了,她不得已才允许这两位大哥现身,无论如何都要让我留下。
“如果我不同意帮忙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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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对视一眼,说道:“那就怪不得我们跟您动手了。”
第38章 三水
天上一声惊雷,乌云笼罩在林子上空,暴雨劈头盖脸地从天上掉下来砸进泥土里,我跟陈苍海背靠着背,被两个路家人围在中间。
陈苍海取下耳朵上的助听器揣进兜里,我拔出腰带上别着的马首刀,透过雨幕看着来人,心说大不了就拼个你死我活。
这时又是一声惊雷,两名路家人率先对我们发了难,他们明显都不想和陈苍海发生什么正面冲突,只想捏我这个软柿子,其中一人拖住了陈苍海,让我被迫和他分开来。
我刚想开口提醒陈苍海当心,转头就见另一人猛地朝我一扑,我情急之下只来得及一脚踹掉了他手上的砍刀,他转手来掐我的脖子,下了雨的泥地很滑,我俩瞬间同时滚下了坡。
一时间,雨水、泥水随着我们的滚动尽数泼洒了下来,我被水流迷了眼睛,滚动停止时没能立刻爬起来,一拳被那人打在肚子上,我顿时被打得头磕在石头上,磕得我眼前一阵阵地发晕,鲜血马上就从额头流了下来。
“为什么是我?”我艰难地从石头上翻了个身,瓢泼大雨中,我只能隐约看见那人朝我走了两步。
“因为路家的忙,只有你能帮。”
我听见对方这么解释道。
但是下一刻,我就见从林中窜出来另一道我没有见过的残影,那人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了与我对峙的路家人身上,力道大到将他整个人都踹飞了出去,我抹了一把眼上的水,看见了那只翠绿的耳坠。
“怎么是你?”
白神仙浑身湿透,他两步走过来,单手就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我看见,白神仙另一只手上掂着那把出鞘的苗刀,神情淡然,陈苍海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