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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的体重一跪上去,一刹那土层全部塌陷了。
在我感到失重的下一秒钟,我整个人直接踩空,倒栽了进了盗洞口里,但在快要接近地面的瞬间,我的脚触碰到了墙壁,我下意识利用腰部的力量在半空中转了半圈,落地还算平稳,至少比之前摔个屁股墩儿要好看多了。
我看着面前漆黑的墓道,拍了下衣服上的土,再度按亮了手电筒,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样看起来,这段时间跟着路家受的罪也算是没白受,还是有点长进的。
我站在原地,大致打量了一遍墓室的结构,身后是夯土,我初步推测应该是个规模不大的单人陪葬陵,这样的陪葬陵设计得中规中矩,没什么幺蛾子,但陪葬品肯定也不会多。
除了我目前面前的这半条墓道,应该还有半条墓道开在与我对称的另一端,这样完全对称的两条墓道为墓室中央墓主人的棺椁保驾护航,而我所在的这两条墓道并不是主墓道,极有可能是用来防范盗墓贼的。
我眯起眼睛,打起手电仔细打量了一圈,地板的砖块都完好无损,墙壁单从肉眼上看也貌似没什么问题,墓主人不知道会在墓中设置什么样的机关,路楼渊初次来这儿时很可能故意没有触碰到机关,所以这里才会仍旧呈现出如此模样。
光看是不行的。
我随手捡起一块碎掉的琉璃砖,在手里稍微掂量了两下,这就冲着前方平坦的墓道猛掷了过去,琉璃砖被我掷出去三四米远,落地的刹那,我耳边听到了石头互相挤压造成的可怕声响,再抬头时,就见那石头之下的地砖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移动起来。
我迅速往后退了几步,地砖简直像浪潮一样不停地翻动,整个墓道就像是“活”了起来,地砖移动露出下方黑漆漆的空洞,我丢过去的那只琉璃砖很快就被挤压得粉碎,掉进了地砖下方的空洞中,转瞬间再无踪影,那些地砖也在几秒钟后恢复了正常。
我看着这复杂的防盗措施,心里冰凉冰凉的,倘若刚才我没有思前先后,踌躇了半刻,那么现在被挤成碎末丢到下面的就不是那块石头了,而是我。
路灵跟我来真的?!这可是实打实的陪葬陵,不是拍电视,他俩难道就不怕我解决不了这样的机关,最后沦为千年来第一个丧生在这墓里的炮灰吗?
第48章 开道
路楼渊和路灵未免对我也太自信了点儿,或者是说,他们路家宁愿破不了这个诅咒,也不愿意欠别家任何东西,从另一个层面上看,他们极有可能就是成心不想让我通过考核,所以才找了个防盗布置得那么反人类的地方。
我开始站在盗洞口想办法,冥思苦想,反复用周围那些小石子来实验,发现这不是什么所谓的重力装置,而是只要一有重物落在地面上,那些地砖就会翻涌起来,搞了半天,把石子都快扔没了,冥思苦想半天都没想出什么能够成功通过这十米陷阱砖的方法。
最后等到外面的天色都黑了下来,我看着腕子上的表,干脆席地而坐,无所事事地掰了根树枝握在手中敲打,都开始幻想放弃,但我本人对于挑战还是难以放下的,何况我进尸洞主要也是为了给路阿爻寻找解咒的方法。
甘家的东家连外墓道都没进去,这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我盘腿坐直了身体,手指捏着一枚石子,朝着一块地砖就掷了过去,石子在天空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我皱紧了眉头,目光紧盯着那在空中的轨迹,我这回投掷得颇为技巧,石子的边缘正好落在那一块地砖的中心。
和刚才同样的事情再度上演了,那些地砖开始依次缩进墙壁里去,地砖带动墙壁上的石头也开始动起来,我终于看清了我想要看到的东西,于是勾了勾嘴角,从地上站起来。
古时候没有完善的机械设备,所以墓中的牵拉设施在经过多年腐朽之后难免会变得陈旧,所以在触发机关的下一秒,有些设计不是那么完美的机关就会出现卡顿的现象,而我刚才那枚石子落在地砖时,藏在地砖之下的机括出现了一秒到两秒的卡顿时间。
牵一发而动全身。也就是说,以第一块承受落下石子的地砖为依据,后面墓道上的地砖也会出现相应的时间卡顿,而我恰恰可以利用这些地砖卡顿的时间,快速移动到无法移动的墙面上去将自己固定住,再找下一个卡顿的机会成功到达对面。
我望了一眼墙面上那鸟雀状石头灯座,打算到时候先拽住灯座将其作为第一个休息点,我用目光一步一步找好所有的落脚点之后,但踏出第一步是相当考验人的,可每当我看到腕子上手表的时间时,这种感觉就彻底消失了。
我已经在这里磨了一个下午,耽搁了太长时间。
于是我卸下背包将多余的物品丢掉,最大可能地减轻我的自身重量,再背上肩膀绑好搭扣,束好两只裤腿,把所有可能中途会掉落的东西一一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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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确认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之后,我往后退了几步助跑,然后心一横向前纵身一跃,我的体重只要降下来就会跃地相对远很多,我感觉到自己的一只脚踏在一块地砖上,我丝毫没作停留,再度往前跃起,两只胳膊向前一伸,成功将自己挂在了那只伸出来的鸟头雕塑灯座上。
与此同时,我能看到脚下无数的地砖正在翻转,地砖之下漆黑的空洞很快裸露出来,我连忙又紧了紧两只胳膊,适当将自己往上提一些,等下面的地砖再度恢复平静,我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接着按照我原先的计划,使用上肢力量呲牙咧嘴地做了个引体向上,把自己的一条腿登上石头灯座,我努力了二十分钟,最后跨坐在鸟雀的翅膀上,累得满头大汗,不过幸亏我最近锻炼,体重够轻,要算我以前的重量,恐怕就算我能翻上来,也得给这只孱弱的鸟给全压塌了。
我扶着墙壁微微在石头灯座上站起身,墓道很矮导致我只能始终塌着腰,我半蹲在鸟头上,用手电筒往墓道的另一端照去,翻出兜里的石头子来定了几个地砖翻转的位置,确认了陷阱砖的具体长度,然后咬住手电纵身往地砖上猛地一扑。
我扑倒的瞬间往前滚了半米远,听着身后的地砖翻转声,我嘴里叼着手电站起来,自顾自拍了拍裤子上蹭上的土,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拐弯后出现了一条拥有对称耳室的甬道,阴冷的风从我的脚脖子一直透到我的胸口,这是一种渗入骨髓的冷。
我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我强迫自己甩掉那些恐惧因素,快速进入这两个耳室进行搜索,这是两个存放陪葬品的耳室,无数的陪葬器皿堆放在四个角落,更别提还有地上被土遮盖了大半的。
路阿爻那块玉跟这些东西比起来体积实在太小了,我只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