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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多出来些东西。
我猛地回头,只见一个黑影从地上飞掠起来,直接把我手里血玉勾了过去,它落地,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只黄鼠狼!
我小时候见过黄皮子,对这种动物没多大的敌意,甚至有时候还觉得它长得挺可爱的,但现在的这只跟我之前见过的那些都不相同,这只明显体型更大,面目更加狰狞,他爪子上勾着那块血玉,它低头嗅了嗅玉,然后冲我呲牙。
我背后的那只手微动了一下,把腰带上绑着马首刀的搭扣打开来,但眼睛死死地盯着角落的黄皮子,据说这种动物的报复心极强,在墓里这种极阴之地遇到这种东西更要当心,他娘的我也算是点背,怎么考核这种重要的时候就给撞见这位大仙了。
黄皮子见我不动,即刻就想溜,我哪能就这么轻易地给它溜了,马首刀瞬间便甩了出去,刀刃被我的手电光反射出无数道光芒,但那黄鼠狼完全没被吓住,一个劲地就往那些陪葬器皿里窜。
这种情况是我始料未及的,看来,今天这女尸和黄大仙我是必要得罪一个了。
我两步跑过去拦,在空中翻了个身接住回旋的马首刀,顺利截在了黄鼠狼前面,然后眼疾手快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一只大罐子口,直接将黄鼠狼倒扣在了罐子底下,它在罐子里呲哇乱叫,尾巴被我压在了外面。
我也狠起来,把刀尖直接插进了它的尾巴里,大骂到:“玉留下!我饶你一条命!”
它像是听得懂我在说些什么,很快我就看见罐子底下出现了一截红绳,我把刀拔掉,用刀尖将拴在玉上的红绳连带血玉一起拨弄出来,我把着罐子的手一松,那黄皮子就带着沾血的尾巴仓皇逃入了黑暗之中。
我把玉捡起来,手心再度感受到那微凉的触感,我抹掉玉上的灰尘,看着手里完好无损的玉,心中这才莫名变得安定了一些。
之后我又走回去,把女尸用麻绳捆住,折腾了半天,才又将她重新放回棺材里,只不过棺盖实在太沉,我搬了两下没搬动便暂时放弃了,只能之后再找人来帮忙复原了,出主墓室之前我又对着那只漆棺拜了两下。
我按照之前进来时候的方法回到了盗洞口,一路上也并没有再看见黄皮子,顺着盗洞口爬上去后攥着手里的玉在林子里穿行。
我一口气跑回了白神仙的院子,左脚刚迈进院,另一边就见靠在院门口的路灵正好按下了手里的计时器。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膝盖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抬起手把拴着红绳的血玉扬给她看,她眯了眯眼,和旁边的路楼渊对视一笑。
“恭喜,你通过了。”
第50章 弃子
我也不知道她这到底是在恭喜我,还是在恭喜他们自己,路灵让我去休息,我上楼找了块布把那从女尸脖子上取下来的玉擦拭干净,摸着那条斑驳的血沁,我想到了刚才进入的商周墓葬,陷入了沉思。
身后的木楼梯传来声响,我听见了,但依然站着没动,不一会儿路楼渊就从楼下走上来,他走到我身后,看见我在擦拭那块玉。
“你在想什么?”
我没回头:“在想林子里那八具吊尸。”
“在我们到来之前,那些尸体就已经存在了。”路楼渊说。
我把血玉重新戴好,转身问他:“考古队残页上的推测是错误的,当年考古队员的接连失踪跟他们挖出商周古尸没有关系,你早就知道,所以你把玉放进了商周墓里,就是想让我也发觉这件事的蹊跷。”
路楼渊看向我:“地下室里的东西,知道的人不多,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林子里可能除了传说中的尸仙,还有别的东西,那些东西制造了考古队的惨状,尸仙节在即,你需要多多提防。”
他说完也不等我回应便转身下了楼,这种做派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这些路家人好像说话从来不需要回应一样,干什么都装的一批,他们这样在外面真的不会被人打吗?也对,就算真打起来,吃亏的也绝对不是他们。
第二天路灵他们带队进入古钓村的附近进行勘测,希望能够根据他们丰富的经验大致划出下方地宫的轮廓面积,这样也能让我们这些要进洞的人心里有些底。
我也跟着去了,路楼渊和路向桑去各个山头上看地势,路灵就和我一起在古钓村附近瞎转,我们上次来,其实也不过涉足了整个古钓村的很小部分,当年的古钓村与现在有很大的差别,当年古钓村的中心应该是村长的家,也是整个村子的大家长商议事情的地方。
路灵显然是独自前来探查过好多次了,进林子的时候并没有特别警惕,步调也较为放松,她带着我闲逛,我站在竹桥上,试图将梦境中的地方与现实拼凑重合,然而我的脚下却看不出曾经是溪水流淌过的地方,那些痕迹已经完全被茂盛的杂草覆盖了。
我努力回忆着我中毒时幻境的内容,问路灵:“这里是不是有一间门上挂着面具的屋子?那间屋子有很大的院子,屋子里挂了很多颜色的布条。”
前方的路灵疑惑地回头看着我:“你不是说你没往里走过吗?”
我问:“你知道这地方,能带我去吗?”
路灵眼神还是饱含疑问,但她没再问什么,只是挥手示意我跟上。
我们过了竹桥又一路扶着那些参天大树,沿着裸露出来的石头台阶往上爬了大概十几米,那里有一处院落,院子上挂着一些腐烂掉色的红布条,那些布条缠在木头上,被雨打湿之后掉色将一整根木头都染成了红色。
我伸手上去推开门,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声,我发现这里的景象与我幻境中的场景居然完全重合,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我想进院子,却下意识顿住了脚步去看那脚边那高高的门槛。
“怎么了?”路灵上来用手按住我的肩膀,“你很不对劲。”
我被她捏得回过神来,没顾上回答她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跨步率先走进了破败的院子,这时院落里掀起了一阵凉风,将那些本应连在面具上的布条吹得纷纷飘散了起来。
我伸手抓住一只飘过头顶的彩色布条,上面曾用漆料浸染过的颜色已经被多年的灰尘覆盖,再看不出曾经的鲜艳夺目,当年,他们就是在这里用一个孩子代替了另一个孩子,倘若路阿爻没有那么迫切地想要融入路家,那结果会不会就会变得不一样了,但那另一个孩子无疑会经历他所经历的恐怖的一切。
这明明就是个死局,是无解的,是不管做出什么选择都必定会伤害一个人的,除非路阿爻从一开始就没有来到这里,而是究竟是谁将他和路小素逼到了这般境地?想到这里,我的情绪不由得开始失落起来。
这时,路灵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