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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却慢慢成了和这个家族逐步接触的我的执念。
如果外公当年的局是因我才能保持完整,那从某一程度上说,没有了我这个变量,事情或许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也未可知,也就是说,我不去接触他们,他们也许就能好好活下去,何瑜我已经没机会挽回了,我不能再害了路阿爻。
对我来说,终结一段关系向来是我最为擅长的事,显然,路阿爻并没有我做的彻底,他只是单纯的逃避,而我是要真正的两清。
而等我结束了这件事,我才可以和曾经的我道别,去做接下来我想要去做的那些事。
我松开紧攥的手,那一截飘带迎着风被吹上了天,然后越升越高直到看不见了,我这才从门槛上转过身。
村长的里屋放着一尊莲菩萨像,神像衣着相当华丽,但同样没有雕琢任何一张面孔,我走进去,感觉这间里屋比外间任何屋子都要阴沉得多。
脖子上的玉果不其然又在发烫,而我没再管,我翻箱倒柜,从屋子里翻出来一盒香,我从盒子里抽出来三根,用打火机把香点燃,随即走到供桌旁的蒲团上跪了下来,把三根香夹在手里,对着那莲母像虔诚地拜了三拜,许下了一个愿望。
我拜完佛,把三根香插进那光秃秃的香炉里,手微微一抖,一点香灰落在了我的左手上,剧烈的疼痛转瞬即逝,我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虎口上的香灰,将那点香灰拂去,虎口上留下了一个不明显的印子。
一股风忽然涌入了堂屋,吹得两扇门板都在晃荡,墙上挂着的木头面具也被吹得拍打墙壁发出不间断的闷响,窗户和门板上挂着的法铃不约而同地凭空响起来。
我站在莲母面前,脖子上的玉变得更加滚烫,我一步未挪,盯着那尊造型奇特的神像,眼中闪着晦涩的光。
路向桑突然从外面跑了回来,他进屋四周看了一圈晃荡个不停的面具和法铃,激动地上来扯了我一把:“你做什么了?”
见我盯着那尊莲母,他也转头看过去,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供桌和香炉里点燃的三炷香,便非常惊讶地回过头来望着我:“你对它许愿了?”
我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即刻,风便停了下来,四周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你疯了?你为什么要拜神?”路向桑拉着我,大声质问。
“我在邀请它,它听到了。”
第52章 阿依
在我拜完神像的当天,一切如常,除了那阵诡异的怪风,并未发生些什么,我对这种状况是心有预见的,自从我进入这里之后,那股让人胆寒的力量始终隐藏在某些地方进行窥探,但它也只是窥探,如果它真有能耐,早就青天白日地出来跟我们一较高下了,而不是只敢躲在逼仄的破洞和阴暗的角落里。
路灵在古钓村外围的丛林里开辟了一片地方安营扎寨,路家人明显非常适应这种氛围,他们警惕得多,还分配了轮岗,我在属于我的帐篷里换了和他们一样的黑色冲锋衣,然后就被请进路灵他们的大帐篷里。
进门帐篷的桌子上摆着一张手绘图纸,我掀帘子进去的时候,他们仍在围着图纸讨论着些什么,我一过去,他们就停止了讨论。
“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我站在桌子旁,目光扫向那桌上的图纸,上面用黑笔纵横交错画着一些叉和曲线,那些是周围起伏的山脉和距离较远的水源。
“没有,”路灵立刻否认了我的说法,“原计划应该要做一些调整,我们在探查尸洞周围放置的镇鬼童子时,发现尸洞深处不到二十米的地方被一堵厚石板封死了。”
我的目光自然地挪向一旁的路楼渊,他接话道:“我们当年进洞时并没有石板拦路,也许是我们忽略了什么细节。”
路向桑抱起手臂:“不就是一块石板,依我说,与其去分析十几年前的细节,不如直接安置炸药炸掉,或者用凿子凿开来。”
“古代由于机械动力有限的问题,机关这种东西通常都是整个设计并安置的,你炸开了一处,就意味着也会同时带动里面的其余轴承,到时候整个尸洞都塌下去,你不如连下面的墓葬也一起通通炸了了事。”我冷声说。
路向桑听我说完,脸色顿时就黑成了碳。
路灵看着她弟吃瘪没说什么,反倒对我继续叙述道:“除了石板,我们还发现,越靠近古钓村的土层越不同寻常,我们用铲头大致测量了一下,土层比外围要厚了许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我从兜里掏出眼镜戴上,两手插着口袋靠近了桌子,问:“范围呢?”
路楼渊给我主动让出位置来,路灵便打开她手里的小手电,红点照射在图纸上,她边说边移动手里的光源给我看:“从三面神像开始,以圆形扩散进入村子内部,范围不算很小。”
我两手撑住桌面,整张图纸呈现在我的眼前,路楼渊当年算是中途加入路家的赶尸匠队伍之中的,所以队伍里有许多安排和细节他并不知晓,更别说他后来还遭受了如此重大的打击,记忆出现空白也是十分正常的。
但这堵凭空出现的石板确实耐人寻味,我在思考,土层和石板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究竟有什么细节是我们没有注意到的?
“姐,你让一个外人在这里帮我们想办法?”路向桑问。
路灵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看着面前的图纸,脑海里好像突然闪现出了一些东西,于是说:“我们确实是忽略了一个细节,我记得,在尸仙节开始之前要有一队人绕着村子跳舞,似乎是固定的流程,我们目前好像只剩下这个流程没做。”
我话音刚落,帐篷外就传来一阵骚动,我抬起头站着没动,路向桑一个箭步去撩起帐帘,外面白神仙比他动作更快,灵活地侧身就趁机钻进了帐篷里,进来之后还不忘给后面的人留出进来的空隙。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路向桑的尊严仿佛践踏了。
白神仙笑眯眯的看着我:“你们要找的人,我给你们带来了。”
他说完,我就看到陈苍海搀扶着一个女孩从他留出的帐篷空隙里进来,那女孩的头发非常长梳成了两个大麻花辫,眼睛很亮,她穿着当地的服饰,只是有严重的跛脚,需要人搀扶着才能站的稳。
我看见这女孩时眉头就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我望着她没有说话,而她的目光在扫视过所有人后最后停在我的身上,她也在打量我。
路灵见状便挥手让那些阻拦的路家人退下,她走出去的时候同时拎了一把折叠椅,将那把折叠椅抻开来,扶着女孩让她坐下,随后她抬头去问白神仙:“什么意思,能说明白点吗?”
“他们这里的请神舞,现在只有阿依会跳,”白神仙插着兜站在一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