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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身子底下好像出现了个类似睡袋的东西,这人将我拖到上面,然后又用睡袋上的绳子把我的手脚全部固定住,我正纳闷这是要做什么,就感觉自己正在被拉着前进。
我偷偷去看,那人身上戴了许多金属的配饰,爬动起来就叮叮当当地响,他拉着我在洞里一次没歇,直到我再度闻到那股腐烂的草叶的味道,我知道,这是到了头了。
到了洞口,我瞧他也是累得不轻,这时他把袖子卷了上去,露出了小臂上纹着的一朵莲花,这人是灵山弥氏的一员,但他此刻的举动又是在救我,这貌似不太符合他们的理念。
他先是爬到外面看了一圈,然后才有些粗暴地将我从洞里拉出去,抽出垫在我身子下方的睡袋塞回自己的背包里,把我随意扔在草地上。
在没有阳光的树林里,我挣扎着眯起眼睛去看,就见那人停下来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声,甩上自己的包就快步跑入了丛林之中,天上轰隆隆地下起雨来,我直愣愣地撑起身体,盯着那人跑走的方向。
直到从不远处的林子里走出来两个人影,其中的一个人首先注意到了我,喊了一声。
我被路灵他们救回了驻扎在白神仙吊楼附近的营地里,高烧持续了五天,脑子也浑浑噩噩的,他们只在我相对清醒的时候对我说些话,是路楼渊先意识到了幻觉的存在。
那时候,由路灵和路向桑为首的两批人马正聚集在尸洞附近,每到午夜就开始没完没了地拜神掐诀,还会围在洞外跳那种诡异的舞蹈,路楼渊先绑了路灵,将她带出林子,等她恢复正常之后,才再次进林救的其他人。
我躺在行军床上,听着外面的大暴雨,路灵端着药掀开帐帘走进来,我一看那黑乎乎的药就知道是谁的手笔,白神仙不想露面,想必这也是某人报平安的一种特殊方式。
路灵盯着我把药全部喝完,对我说:“我们在外面呆的时间太久了,明天我们就得赶回去,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要不要跟我们的车一起走?”
听到“家”这个字的时候我眼皮跳了一下,人还有点缓不过来神,于是对她摇了摇头,说:“不了,最近下雨,我想等天晴了再走。”
她刚要站起身,我就又补充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路灵看着我,眨了眨眼。
我和陈苍海又重新搬进了白神仙的吊楼里,营地帐篷很快就被他们收拾干净,原本吵吵闹闹的环境在第二天就恢复到了往日山里静悄悄的模样。
我晚上失眠,本想着下午能补补觉,没想到路灵离开后的当天下午吊楼就来了客人。
是住在山脚下的杨道成。
第70章 诡异之处
杨道成的突然到来让我全身都不自觉地警惕起来,经历得越多,越会觉得有些事绝不会是巧合,但我还是让陈苍海给对方沏了一杯茶,杨道成整个人都变得战战兢兢的,进了门之后两只手也局促地不知放在哪里才好。
我还没想好如何问,杨道成就先开了口,他手里竭力比划着,有些语无伦次地寻问道:“娃儿,我听说听说你进了那菩萨洞,那你在里面有没有见到……”
我知道他是想问他妻子,于是我摇摇头,如实说:“我没看到,里面…其实有些奇怪的东西,我不确定您的妻子有没有爬进去,但我并没有看到她的尸身。”
杨道成听见我这么说,肩膀一下就塌了下去,但不知为何,我看他的状态更像是得到了某个已知的答案,猛地松了一口气,那种悲伤的情绪只存在了几分钟便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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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上来握住我的手,连声道谢:“谢谢你,小娃儿,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好好谢谢你,我们那个洞,从没人敢进去的呀!要不晚上来我家里吃饭吧,我今天刚去了早市,白医不在,叫你家里那位小兄弟也去!”
陈苍海坐在我身边,没应,他偷偷瞧了我一眼,想看我的意思,我就笑了笑,拍拍陈苍海的肩膀,对杨道成说:“杨叔,他待会儿要去镇上,去不了,我自己一个人还能去蹭饭吗?”
杨道成见我答应得这么爽快,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立刻接话道:“能啊,当然能了!晚上我掌勺,给你做几道当地的特色菜,怎么样?”
我跟杨道成说说笑笑,把他一路送到门口:“我来那么久还没有吃过这里的特色呢,那杨叔,我一会儿就过去。”
门关上,回头就见陈苍海疑惑地看着我,我从兜里掏出来一把瓜子塞他手里,然后坐在地上磕起来,推了推他的胳膊:“吃啊,你不吃就帮我剥,我吃。”
“什么意思?”他给我打手势表示抗议,“我也要去。”
我直接无视,又从兜里拿出一堆瓜子放在他面前,说:“你不去,你在家给我剥瓜子,我让你干嘛你干嘛,别问那么多问题。”
我说完就起身回屋换了身衣服,然后勒令陈苍海不许出门,在太阳落山之前我循着记忆成功找到了杨道成的家,这里的寨子在最深的山窝窝里,近些日子才接了电,不过寨子里老人居多,他们有些仍旧习惯点煤油灯。
我看见山坡上的电线杆,这才发现杨道成的家居然也接了电,听见杨道成在厨房烧菜,我没有着急敲门,反而绕到屋子后想看看电表箱,不过绕到后面才发现,电表箱被锁住了。
我看着那锁,摸了摸空空的口袋,又扫荡了一边周围的地面,找了一圈没找见什么趁手的工具,只好作罢。
我敲了两下门,杨道成就急急慌慌地跑过来开,热情地招呼我进去坐,倒了茶让我喝:“还有一个菜,娃娃你先等坐着等一等。”
我端着那杯水笑着回应他,等他再度进了厨房,我用手摸了一圈杯沿,和上回我来的时候一样,杯子糊了一圈厚厚的油渍,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把杯子原封不动地放回了桌子上。
这时我才想起要带个防身物品的事,我出门着急,把放在桌子上的最重要的刀都给忘了,我拍拍脑门,自从出了那尸洞,耳朵进了虫子之后我就脑子不好使了,现在进了这屋子,身上什么都没有,才有了一丝不大稳妥的感觉。
正懊恼着,杨道成就从厨房端着一盘子菜走了出来,他撑开了一张那种老式的折叠桌,这种桌子我家以前也有,下面是铁架子,上面用一块木板蓬起来,三荤一素的菜,放在木板上。
但我并没有见到过这里的人使用这种桌子。
杨道成还从柜子的最深处拿出来一瓶高度数白酒,我连连摆手:“叔,酒就算了吧,那么晚了都。”
“哎,我说了我得好好谢谢你,做了那么多下酒菜,没有酒哪里行的哟!”杨道成洗了两个小玻璃杯,执意给我把酒满上。
看着桌子上那三个荤菜,我不知道为什么很没有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