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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予怔了怔,随即点头:“嗯,好多了。”
“那就好。”闫严的语气缓和了些,“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
“三...三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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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先去找你姐,晚点我再回来找你详细说。”
秦舒予欲言又止,最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等闫严安抚完秦舒予的情绪,再回到那个角落时,只剩下一地凌乱的玫瑰花瓣和半截熄灭的烟头。
何屿已经不见了。
闫严掏出手机,刚想拨通何屿的电话,秦舒冉突然从身后拽住他的手腕:“闫叔叔到处找你,跟我来。”
闫严的手机被拽得差点脱手。他最后扫了眼空荡荡的角落,任由秦舒冉拖着自己穿过人群。
路过香槟塔时他差点撞上去,酒液晃动着溅在了他的身上。
“别心不在焉的。”秦舒冉压低声音,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笑容,“至少把今天演完。”
秦舒冉将闫严带到了酒店宾客区的VIP包房。推开门时,闫父正与几位股东举杯交谈,见新人进来,股东们纷纷起身道贺,寒暄几句后便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现在你已经结婚,”闫父放下酒杯,目光落在闫严脸上:“董事会那边也基本上稳住了。明天可以去看看你妈妈了。”
闫严垂着眼,没有应声。
“你妈妈最后的心愿就是看你俩结婚。”闫父转向秦舒冉,语气缓和了些,“舒冉,你明天也跟着一起去吧。”
“好的,闫伯伯。”
闫父眉头微皱:“现在还叫伯伯?”
秦舒冉立刻改口:“好的,爸。”
闫父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时,闫父的视线越过两人,落在门口的秦舒予身上:“小予回来了?”
“啊?”秦舒予似乎有些走神,闻言连忙点头,“是的,闫伯伯,我回来了。”
“既然小予回来了,这几天你好好陪陪他吧。”闫父看向闫严,语气不容置喙,“当年总归是你对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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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予张了张嘴,刚想开口。
“嗯,知道了。”闫严及时回应,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入夜时分,闫严独自站在酒店阳台,手里夹着根燃了半截的香烟,身旁手机里传来重复的关机提示音。
“严哥。”秦舒予走了过来。
闫严按掉了电话:“嗯。”
“你没事吧?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闫严没有回头,只是快速将烟熄灭在烟灰缸里:“我没事。”
“我记得你戒烟很久了,怎么又抽上了。”
“偶尔抽一点。”他看向秦舒予,犹豫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小予,这几年你过得好吗?还...责怪严哥吗?”
秦舒予走到他身旁站定,露出温和的笑容:“早就不怪你了,当年也是我自己技术太差。”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腿,“腿的事情是意外,你别太自责了。”
闫严没有回答。他想起当年那场事故,若不是自己年少鲁莽不听劝阻非要逞强救人,秦舒予就不会......
“严哥,今天那个被你推倒的男孩......”秦舒予开口,打断了闫严的思绪,“他看起来很难过,是你喜欢的人吗?”
闫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拿起手边的水递了过去:“三天后就走?以后还会回来吗?”
“会的。”秦舒予接过水,望向远处的海平面,“在外面这些年,我真的想通了。当年对你说的那些狠话都是气话。”他转头看向闫严,眼神清澈而坚定,“我不希望你还在自责悔恨。严哥,我都从过去走出来了,希望你也是。”
闫严看了看秦舒予的脸,五年没见,他似乎成熟了许多,原谅的话都能这般云淡风轻地说出口。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对了,严哥,滑雪是你钟爱的运动,听我姐说,从我走后这些年,你再也没进过滑雪场,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实在太可惜了。我不希望你放弃。”
闫严没想到秦舒予居然可以在他面前正常的提及“滑雪”两个字,这一刻他意识到,秦舒予说的放下,或许是真的。
“嗯,严哥知道了。”
“小予,你过来一下。”闫严刚说完,秦舒冉的声音就从走廊传来。
秦舒予朝闫严笑了笑:“我先过去,你也别在阳台待太久,会感冒。”
“好。”
闫严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记忆恍惚间又回到了十四岁的那年海上。
那场海啸中,有个男孩死死握住他的手,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别松手!再坚持一下!”
男孩坚定的眼神,给了他无比安心和踏实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孩,闫严或许真的就回不来了。
三年后,当秦家搬来隔壁,他在宴会的角落里一眼就认出了秦舒予,因为那双眼睛,和记忆中如此相似。
后来得知秦家父母死于海啸后,他就更加确信,秦舒予就是当年救他的男孩。
从那时起,闫严对秦舒予就生出了一种近乎偏执的保护欲。
十八岁的他,把秦舒予当作自己精心饲养的鸟,给他最好的陪伴、最真的呵护,甚至为他克服恐高,陪他一起学他最喜欢的滑雪。
可最后,偏偏是他没能保护好这只鸟。
那场意外毁了一切。
秦舒予错失了职业滑雪生涯,他明明比闫严更有天赋,他本可以站上更高的领奖台。
而现在,他拖着一条瘸腿,远赴异国,被迫走上一条完全不适合的他的人生轨道。
当年机场分别时,秦舒予红着眼眶对他说:“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于是,他放飞这只精心豢养的鸟,让他远离自己,飞去远方。
而这句话像诅咒,缠了闫严整整五年,让他久久不能释怀和原谅自己。
但今天,这只鸟飞回来了,重重振翅,又轻轻放下,说他原谅他了,让他别再自责了。
闫严突然觉得有些茫然。
他原以为自己对秦舒予的感情,始于十四岁那场海啸中的悸动,在日积月累的保护欲中滋长,最终因愧疚感而演变成了爱意。
可如今,当这份愧疚散去,他却无法理直气壮地承认爱了,因为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坐在花丛角落掉眼泪的另一张脸。
闫严想到自己这些年,不是没有遇到过和秦舒予相似的人,他从来都不屑一顾。
唯独何屿……
他对何屿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一直以来,他都精确地控制衡量着何屿对他的影响力,试图将他定义在不重要的可控范围里,但现在,他好像忽略了,对自己来说,如果一开始就是不喜欢的人和事,他根本无需费力去斟酌。
闫严重新点燃了一根烟,企图压下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