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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o快速汇报。
“让他现在来吧。”
“现在?王总吗?”
“对。”
Leo愣住:“可是现在是午休时间......”
“我说现在。”
Leo被他的眼神震住,连忙点头离开。
王总来之前,闫严强迫自己坐在电脑前,把积压的文件又过了一遍。
屏幕上的数字在眼前跳动,却怎么也进不了脑子。他机械地点击着鼠标,把报表翻来覆去看了三遍,最后干脆关掉,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时间,从未觉得如此漫长难熬过,于是,他又给宋明打了个国际电话。
“东南亚的市场反馈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情绪。
电话那头的宋明显然很惊讶:“闫总?怎么想到今天亲自打电话来问。”
“嗯,刚好有空。”
“行吧。”
他听着宋明口中的数据,一开始还能接上话,很快就开始走神,他强迫自己拿起笔来记,却是写了上句,忘了下句。
一直到王总推门而入,打断了他的电话。
他试图表现的很正常,和宋明寒暄着挂断了电话,接着他走到会客区甚至还问了王总喝茶还是喝咖啡,王总要了杯茶后,两人就开始了漫长的会议。
闫严全程保持着高度的专注力,甚至在王总提出质疑时,还能精准地指出合同里的漏洞。没有人看得出异常——除了他面前那杯一口未动的咖啡,和始终紧握的左手。
王总一走,他又把销售部的小孙叫了进来。
“上个季度的销售情况,你给再总结一遍。”
小孙愣住了:“闫总,三天前我们刚...对过...”
“有问题?”
“哦哦,没、没有!”小孙赶紧翻开笔记本,声音不自觉地发抖。
闫严听着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数据,目光却落在办公桌的钢笔上,平时他都不会刻意想起,这是何屿一个前月送他的,也是唯一他从公寓拿走的礼物。
小孙离开时满头大汗,心想闫总今天怎么比季度审计还可怕。
下班时间到了,Leo小心翼翼地敲门:“闫总,车准备好了。”
“嗯。”
闫严穿上西装外套,动作一丝不苟。他走过办公区时,员工们纷纷低头,没人敢和他对视。总觉得今天的他看上去格外的不同,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同。
电梯里,Leo盯着不断下降的楼层数字,大气都不敢出。
“明天什么安排?”闫严突然开口。
“上午十点有个视频会议,下午......”
“后天是不是有外出?”
“啊?对,去参加时尚cosmo的专访。”
“提前到明天吧。”
“这?时间已经...”
“我说提前。”
“好、好的。”
车子驶入夜色,闫严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Leo透过后视镜,看着闭眼的闫严,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不敢在闫严面前提何屿的名字,更不敢把查到的证据告诉他,他想等过几天吧,过几天闫总正常点再说。
如此过了几天,Leo觉得闫总似乎恢复了正常状态。没有心血来潮的改会议时间,也没有激进的找员工汇报进度。更没有心血来潮的调外出行程。
Leo松了口气,心想或许闫总终于接受了现实。
直到这天上午,闫严签着签着文件,看到他进来,钢笔突然顿住。
“何屿有消息了吗?”他头也不抬地问。
Leo一愣:“啊?”
“我说,”闫严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何屿他找到了吗?”
Leo喉咙发紧:“那个......前几天,媒体报道他已经——”
“不可能!”闫严猛地拍桌,文件哗啦散了一地,“去找!他一定是躲起来了!”
Leo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住,半晌才找回声音:“好的,闫总,我这就去查。”
闫严胸口起伏,盯着Leo的眼神像是要把他钉穿。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弯腰捡起散落的文件,声音又恢复了平静:“抱歉,去吧。”
下午,Leo拿着平板再次走进办公室。
“闫总,”他小心翼翼地将平板放在桌上,“法新社已经找到了何屿的护照,详细记载了当时的情况,还有......现场的视频。”
闫严盯着屏幕,看了很久,久到Leo又倒回去给他重新播放了一遍。就在Leo以为闫总不会再开口时,闫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既然人都走了,公寓也就别留了吧。”
Leo瞪大眼睛:“啊?”
“卖掉吧。”闫严把平板递了回去,“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他了。”
“好吧,”Leo连连点头,“我现在立刻去办。” 网?阯?发?b?u?页???f?ǔ???ε?n?2???2???﹒???ò??
那天过后,闫严发现Leo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提及过何屿,他照常上班,照常开会,照常批阅文件。
Leo来汇报工作时,他甚至能平静地听完关于何屿公寓的进展。
“房子今晚就成交了,”Leo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已经付了定金了。”
闫严头也不抬地签着文件:“那就好。”
他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份普通的合同。
下班时间,Leo照例等在办公室门口,闫严却摆了摆手:“你下班吧,今天我自己开车回去。”
“好的闫总,那您注意安全。”
车子驶入夜色,闫严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
可开着开着,他发现眼前的道路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他眨了眨眼,视线却越发不清晰。等回过神来时,车子已经停在了熟悉的公寓楼下。
或许是太久没开车,停得太近,车牌没有被识别,栏杆迟迟没有抬起。
保安走过来敲了敲车窗:“先生?”
闫严降下车窗,夜风灌进来,带着深冬的寒意。
保安没有认出他,只是例行公事地问:“需要帮忙吗?”见他没有反应,又掏出一包纸巾,“先生,您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还是眼睛不舒服呢?”
闫严怔了怔,抬头看向车内后视镜——
镜中的自己,居然早已泪流满面。
他惊恐地望着自己,不知道要如何自处,最后还是在保安的帮助下,艰难地停好车,呆呆地在驾驶座上缓了许久。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进电梯的,也不记得是怎么按下的楼层。只记得输入密码时,手有些抖。
很快,门开了。
公寓里的一切都和离开时一模一样:沙发上的抱枕仍是何屿喜欢的那只,茶几上那本翻到一半的杂志也还在,连玄关处歪倒的拖鞋都没被挪动过位置。
除了——
厨房的水池被擦得锃亮,没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