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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得井井有条,就连在每个地方停留的时间都保持着微妙的节奏。
翻开地图,闫严的手指停在川西区域。耳边回响起当时那位女教师说过的话:“小何老师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待上一个月。”
窗外巴黎的夜色璀璨,闫严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对着玻璃上的倒影轻声说:“何屿,明天见。”
他要在顺其自然的发展中,去争这个必然相逢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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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章希望有人能懂何屿出走的初心。
他没有因为一段感情困在过去,他是一个得之坦然,失之淡然的人,所以最后才会选择顺其自然。
当初他的爱情观其实早就藏在了他最爱的电影里。
那我们闫总,就要在这份顺其自然中去争其必然了!
下章期待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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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发高烧
何屿坐在康定的小客栈的窗前,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两年之约已经过去了大半,他走过无数地方,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在伊斯坦布尔,当地向导Hamdi英俊热情,带他走遍了大街小巷,在伊瓜苏瀑布旁,遇到的巴西摄影师也和他志趣相投,聊了整整三天才依依不舍的告别,在楠木村支教时,那位温文尔雅的语文老师更是对他照顾有加。
他们都很好,有的人很温柔,有的性格体贴,有的更懂他的喜好。可每当对方流露出进一步的意思时,何屿总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到底差在哪里呢?”他问过自己无数次。
不是长相,不是性格,更不是共同语言。
何屿揉了揉太阳穴,暂时放弃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只是偶尔,他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约定,想起闫严在落日黄昏里的那句“能不能再爱我一次”的模样。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思考,自己当初追求的那种纯粹到不掺杂一丝杂质的爱情,是不是太过理想化了?
沈重川曾经说过:“爱情哪有十全十美?”当时他还觉得感同身受,可在面对闫严时又退缩了。
走了这么久的路,他在想难道有过伤害,有过妥协,有过心软的爱情,就不是真爱了吗?
他没有答案,索性也不去想了。
归根结底,到了最后,他选择了顺其自然。
高原反应来得错手不久,闫严躺在酒店床上吸氧,觉得胸口闷的厉害。问过医生说是长期失眠导致体质下降,建议他立即返回低海拔地区。
“没事,我还好。”闫严看着窗外高原尤其明亮的月色,轻声对医生说。
川西的这段时间,他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刷何屿的朋友圈,但何屿的定位始终没有更新。
等高反稍缓,他就立即去了当初的那所希望小学,等他到了之后,老师们却说小何老师今年还没来。
“往年这个时候早该到了,”老校长推了推眼镜,“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闫严摇摇头:“我再等等。”
说不担心是假的。
他怕何屿在路上生病,怕他遇到意外,甚至怕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何屿一定会来。这个人或许会迟到,但从不食言。
于是他在希望小学附近租了间藏式小院,每天帮老师们修理课桌椅,有时候也会去给孩子们上上地理课。到了傍晚就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远方的山路出神。
这天清晨,闫严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额头滚烫。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低烧。
但等他去了学校,老师告诉他,何屿终于联系了他们,说今晚就能到。
于是,他又从日出等到日落,他坐在办公室里,感觉烧得眼前发花,却又固执地不肯回去休息。
夜色渐深,山路尽头依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闫老师,要不我们先回去?小何有可能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明天才到。”老校长担忧地看着他泛红的脸。
闫严摇摇头,突然站起身:“我去接他吧。”
闫严刚走到自己的吉普车旁,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喊声,一个村民气喘吁吁地跑来:“小何老师,小何老师他...”
闫严一把拽住村民的衣领:“他怎么了?!”
“不行了...快去县医院...”村民上气不接下气。
闫严的大脑瞬间空白,他跳上车猛踩油门,吉普车在盘山公路上几乎飞起来。高反和发烧让他的视线模糊不清,但他顾不得这些。
县医院的灯光刺眼,闫严跌跌撞撞冲进急诊室:“何屿在哪?!”
护士被他吓一跳,指了指走廊尽头的病房。
推开门的瞬间,闫严看到病床上满头缠着纱布的人。
他以为是何屿,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高反和高烧的眩晕一并袭来,很快他眼前一黑,直直栽倒在地。
何屿拎着药袋从护士站回来,远远就看到几个护士正手忙脚乱地把一个高大的身影扶上病床。那人脸色苍白,戴着氧气面罩,又好像是——
“闫严?!”何屿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他怎么了?”
护士头也不抬:“高反加高烧,刚才从楼下冲上来时直接晕了。好在这里海拔不算太高,吸会儿氧就能缓过来。”
这时学校老师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看到何屿时瞪大眼睛:“小何老师,你没事啊?”又探头看了眼病床,“闫总怎么躺下了?”
何屿望着病床上人事不省的闫严,一时哭笑不得。
快两年不见,他没想到重逢竟是这般场景。
“路上遇到游客和当地人起冲突,”他晃了晃包扎好的手臂,“劝架时不小心被划了下。里面躺着的那几位伤得比较重。”
老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担忧地看向病床:“闫总来这儿等你好久了,前几天就有些高反,硬撑着不肯下山。昨天开始发烧,听说你要来,在学校等了一天一夜。刚才村民慌慌张张说你出事了,他直接开车就冲过来了...”
何屿听着,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闫严脸上。他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胀,但又莫名想笑,他没想到闫严会来找他,也没想到闫严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我没事了,您先回去吧。”何屿接过老师手中的外套,“这里有我就好。”
“那闫总醒了您记得给我打个电话。”老师临走前又叮嘱,“他这些天总念叨着你...”
“好,放心。”
病房门关上后,何屿拖了把椅子坐到床边。
闫严在病床上陷入了一场漫长的噩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叙利亚。
临时搭建的难民营外,炮火声此起彼伏。他站在废墟中,已经在这里寻找了整整三个月。